陳天領著黃一龍,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到了旁廳之中。
黃一龍很是氣餒的道:
「師父,我覺得我沒有這個本事,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用針灸治好外面那個病人,若是輸了,我們什麼都沒有了啊。」
陳天白了黃一龍一眼,無語的道:
「好歹你也是黃喬伊的堂哥,你怎麼能這麼慫?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如果贏了呢?」
「那時候你將在整個國醫館出名,到時候國醫館還捨得讓你離開?」
黃一龍仍然高興不起來,驚恐的道:
「那個,師父,我也想啊,可是對面的人是李聖賢,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行了,時間寶貴,不要浪費,接下來我教你怎麼救治,就算是一頭豬,也能學會。」
「我這砭石針本來就帶著很大的療效,如今我對它施加一些功法,它的效果會達到巔峰,不管是什麼人紮下去,都會有作用。」
「穴位,你總找得到吧?」
黃一龍連連點頭,「這個是基礎功,自然諳熟於心。」
陳天正想告訴他,卻發現門口站著人,便附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
黃一龍聽後,很是震驚的道:
「師父,這麼簡單?」
「現在,你相信一頭豬也能治了吧?」陳天無語的道。
黃一龍驚愕的道:
「可是,如此普通的穴位和扎針手法,怎麼可能救治下來,腰肌勞損和腰椎間盤突出,這都是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矯正的,而且一時半會兒,不容易看出來效果。」
「走吧,出去治病。」
黃一龍:「………………」
他捏著陳天給他的三根砭石針,顫顫巍巍的走了出去。
國醫館那麼多大師都在盯著他,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緊張。
這時候,李聖賢的徒弟朴晴兒已經按照自己老師的指示,紮下了三十多針。
李聖賢見陳天和黃一龍不急不緩的走出來,心裡困惑不已。
這樣的比試,他從來沒有見過。
準確來說,陳天這是故意讓了他十分鐘啊。
陳獨傲也奇怪的望著陳天,搞不懂他到底在搞什麼么蛾子。
「這傢伙,實在太猖狂了啊!」
「是啊,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猖狂的人。」
「在李大師的面前裝比,怎麼敢的啊?」
國醫館的弟子,紛紛不解的審視著這一幕。
這時候,黃一龍走到病人面前,只用了三秒鐘,便將三根砭石針紮下去,分別扎在了腎俞,腰俞,八髎穴上。
稍微有點中醫經驗的人,都知道這三個穴位正是可以治療腰肌勞損,腰椎間盤突出,以及腎上的問題。
但正在他們看得一臉好奇的時候,黃一龍卻拍拍手完事了。
「這就結束了?」
「是啊,完全沒看懂啊?」
「他們難道是猴子派來搞笑的?」
旁觀者全部糊塗了,朴晴兒此刻已經紮下至少五十針。
可是這面僅僅紮下三針,就再也沒有了下文,敵我懸殊,實在是大到離譜。
陳獨傲一揮手,冷冷哼道:
「早就說了,他們就是合夥來詐騙的,在真正的實力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這麼普通的三針,哪怕是國醫館掃地的人都會扎。」
「且這位國醫館的弟子,自身也不止這點功力,這傢伙竟然還當他師父教導他,真是把國醫館的顏面都丟盡了。」
孫景燁也點頭道:
「館長說得不錯,已經實錘了,這傢伙就是行詐騙之舉,如此簡單的功底,簡直讓人難以相信是用來比試的,實在是可笑。」
陳獨傲走到李聖賢面前,簡直已經懶得理睬陳天三人。
此刻他已經肯定,陳天沒有醫術。
他還為此擔心,給陳天找的病人更加嚴重,結果是浪費表情。
「李大師,我們國醫館在您的面前丟盡了臉,而且怠慢了你,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
「李大師要不留下來,在國醫館交流三天,也讓我國醫館的弟子,都能聽到李大師的教誨。」
李聖賢顯然也是一個看法,但他依舊保持著自己的禮貌,捋了捋自己的鬍鬚道:
「話雖如此,但畢竟老夫和這位兄弟乃是正式的比試,而且賭約還非常巨大,比試還沒有結束,就沒有見分曉。」
「等我的徒弟將人救治過來,塵埃落定之後再說。」
「還是李大師心懷天下,這種時候也不忘救人為本。」
李聖賢點頭道:
「那是自然,如果這位兄弟的針灸無效,那麼我徒弟也會將對面之人也治好,畢竟允諾了他們,治好病不要錢,怎麼能失了信譽。」
「李大師!力挺李大師!」
一些人被這隻老狐狸的言行不斷洗腦,此刻都開始盲目崇拜起來,陳天也是看得一陣咂舌。
他傲視群雄,無語的道:
「你們為啥高興這麼早呢?咱們謙虛一點好不好,畢竟對面大美人扎了這麼久都沒有扎完呢。」
朴晴兒抬起頭看了陳天一眼,見他一臉戲謔,眼神忽然又有些慌亂。
但這時候,黃一龍見時間到了,走過去將三根砭石針取下,恭敬的交到陳天手裡。
下一秒,那個病人一個翻身站了起來,狂喜道:
「神啊,太神了,我之前感覺自己腰都要痛斷了,幾種病加在一起,三年了,我已經三年沒有如此輕鬆過。」
「哈哈哈,太爽了,感覺這個身體不是我的。」
眾人:「………………」
陳獨傲和李聖賢的神色,以可見的速度變得豐富起來。
那病人噗通一聲跪在黃一龍面前,激動的道:
「神醫在世,有如給我脫胎換骨,我今生一定會記住你的大恩。」
「今天,您還不收錢,就讓我磕三個響頭吧。」
眾人看到這裡,開始有些相信了。
畢竟進來的時候,他們走路都困難,此刻突然就活蹦亂跳的,跟見了鬼似的。
「這是什麼情況啊,這麼簡單的三針,竟然會有這麼好的療效?」
「是啊,看不懂了啊?」
「會不會這是他們找的託兒?」
說這話的人,被旁邊的人拽了一下,低聲道:
「病人可是館長自己找進來的,你沒有看見他此刻的臉色麼,還敢說這種話?」
對面的朴晴兒,在看見這一幕的時候,明顯被影響了。
後續的幾針,她飛快的紮下,又飛快的將銀針全部拔了出來。
「師父,我治好了。」
李聖賢緊張的走過去,將病人扶起來,詢問道: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好轉了一些,可是我還是很痛啊,你看對面那傢伙,他剛剛在外面的時候,可比我嚴重啊,他都是被抬來的,而我是自己走來的。」
「這?」
陳館長的臉色,已經徹底青了起來。
那病人蹦跳起來,頓時哎喲一聲:
「痛啊,突然就更痛了。」
朴晴兒無語的道:
「剛剛治了病,不能動是常識,你不知道麼?」
「可是,可是你看對面那傢伙,他都活蹦亂跳的啊?」
李聖賢和朴晴兒同時呆住。
那病人飛快的來到黃一龍面前,跪下道:
「神醫啊,救救我吧,我也想像他一樣活蹦亂跳的,好一些對我來說沒用啊,還是干不起重活,掙不了錢啊。」
黃一龍為難的望著陳天。
陳天手中暗自發力,一絲靈氣灌入了砭石針里。
他又將銀針遞給了黃一龍:
「那你去吧,讓所有人都看看,你的神針究竟有多麼無敵!」
黃一龍還是一樣紮下了三針。
然後,氣氛突然就變得寂靜起來。
所有人都在耐心等待著接下來的變化。
三分鐘後,這個病人也開始活蹦亂跳起來,陷入了極度的狂喜當中。
國醫館裡,眾人倒吸涼氣,三觀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