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宗師,您這是做什麼啊?」
「來的時候,不是說得好好的麼?」
「而且,我已經答應給到,你想要的報酬了啊!」
洪三慌得一批,最大的保障沒有了,他該怎麼辦啊?
楚河抱著手,冷眼相對。
「我和陳先生已是朋友,沒想到你竟然讓我來殺我的朋友。」
「我沒有責怪你,已經是你的幸運,你還有資格來責怪我?」
洪三連忙擺手道:
「沒有沒有,我怎麼敢責怪您呢?」
車裡的白玉姣見此,也是震驚不已。
「這楚河什麼情況?他竟然不出手了?」
「難不成,他也認識陳天?」楚恬很是驚愕的道。
說起來,楚恬和楚河,均是來自於一個家族。
但是因為白玉姣在,怕她多想,所以楚恬和楚雄沒有相認。
「楚宗師,幫我一次,就一次。」
洪三再次央求,但是楚河仍然無動於衷。
「洪三,雖然你我有些交情,而且也有交易,但是此次你就自認倒霉吧。」
「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說完這話,楚河更是徹底走開了。
洪三四處張望,驚嚇不已,不停大喊:
「來人啊,快來人啊!」
但是,他的兄弟全部倒在地上,沒有任何人聽從召喚。
想必到了此刻,即便有人沒有受傷,也只能故意倒在地上裝病了。
洪三鼓著腮幫子,不甘示弱的瞪著陳天。
「老子就不相信,你真的已經到了這麼厲害的地步,我洪家的高手只是沒有來而已。」
說完,他雙手一展,反而不再有任何畏懼。
既然所有的保障都沒有了,那麼他此刻想要求生,只能依靠自己。
在生死面前,往往可以將一個人最大的潛力都激發出來。
他內勁暗藏,蓄勢待發。
足足十秒鐘的時間,已經將內勁蓄到了巔峰。
轟…………
一招即決戰。
一招已是巔峰!
可以明顯的看見,兩人站著的位置,地板磚都已經裂開了。
四下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驚悚的望著這一幕。
平常,他們哪裡見過這種級別的高手決鬥啊!
洪三的兄弟們,都忍不住紛紛倒吸涼氣。
只是,兩人站在一起,一時間都難以分辨出來勝負。
而站在旁邊的楚河,臉上的表情則是更加精彩。
因為他離得近,已經看出了什麼情況。
他的眼神里充滿了驚艷和震驚,滿是不可思議。
車裡的白玉姣也是一陣驚愕,忍不住嘆息一聲:
「真是可惜,這樣的人竟然也能衝破巔峰,成為武道宗師!」
下一秒!
嘭…………
洪三像是一根石樁,轟然倒地。
到死的時候,他都不敢相信,對面的內勁竟然強大到了如此地步。
他好似經歷了這世上最驚悚的一瞬間,探測到了一個人體內浩瀚的宇宙。
讓他驚悚,讓他畏懼,讓他窒息!
他活活被嚇死了!
「啊,洪總死了,快跑啊。」
洪三帶來的兄弟見此,簡直嚇瘋了。
甚至有人像是蟲子一樣,在地上爬著離開。
「什麼?大小姐,這怎麼可能啊,他們只過了一招,洪三就死了?」
楚恬坐在車裡,也是萬分驚悚。
她以為兩人這一招,不過是開始。
完全沒有想到,這一招竟然是結束?
白玉姣閉上眼睛道:
「這就是武道宗師,和沒有突破武道宗師的差距。」
「洪三功夫雖然不錯,但是比起洪家那幾位從軍之人,卻是差遠了。」
「那幾位可都已經晉升成為武道宗師,而他花天酒地,顯然仗著自己的功夫在平凡的世界裡已經無敵,所以不思進取。」
「連陳天這種小人,功夫都比他高,今日他真是該死啊。」
楚恬驚愕的道:
「可是小姐,刺殺陳天失敗了,那你該怎麼辦啊?」
「你不可能,真的要嫁給這個無賴吧?」
白玉姣閉上眼睛:
「這個計劃既然失敗了,那麼,咱們也只能作罷。」
「雖然我恨他入骨,但我不能親自出手,再說,他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
楚恬試探著問:
「那么小姐,如果真要你出手,你有沒有把握?」
「他這個樣子,似乎才踏入宗師境地,而我十八歲就已經是了,你說呢?」
楚恬:「…………」
雖然白玉姣的確很厲害,但是楚恬此刻竟然不那麼肯定了。
畢竟那一晚,白玉姣輸給了嚓呲,而陳天卻直接將嚓呲殺了。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傲慢和無知,往往是同時出現的。
「我們走吧,回沈傲梅家。」白玉姣道。
然後,車子便離開了。
楚河震驚半晌,驚悚的走上前看了一眼。
「洪三竟然真的死了?」
「陳先生,我等真是太自不量力了,竟然想要來挑戰你。」
「我楚河突破武道宗師,就已經成為軍中翹楚,做了鐵血軍的主教。」
「但我萬萬沒有想到,陳先生的實力早已經超過武道宗師。」
陳天看向楚河,很是滿意的道:
「你不是恭維我的吧?」
「哪裡哪裡,我非常認真,您的實力早已經不止宗師級別,而且,而且深不可測。」
陳天擺手笑道:
「過獎了,能夠做到這一步,我也很滿意。」
楚河笑著道:
「這洪三真是該死,也不知道他怎麼會惹到陳先生的?」
陳天看向車上的雲菁蔓,道:
「剛才,他們怎麼扒雲菁蔓衣服的,你看見了?」
「額,看見了,但我當時離得太遠,沒有認出她是和您同行的姑娘,抱歉!」
楚河很是汗顏,以為陳天要問責。
陳天繼續解釋起來。
楚河聽了之後,很是震驚。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我從來不知道,洪三竟然是這麼無法無天的人啊?」
「偶爾和他喝酒,他也表現得像是謙謙君子,沒想到他品性這麼惡劣?」
「強搶女人,借用自己的勢力打壓普通百姓,而且,剛剛他竟然又將無辜的姑娘,當眾拔掉衣服?」
楚河本來是一個軍人,聽見這些惡劣的行為,簡直怒髮衝冠。
如果洪三沒死,那他也肯定會死在他的手裡。
他深深給陳天鞠了一躬,滿臉真誠的歉意:
「對不起陳先生,我這是助紂為虐,我也該受到懲罰。」
「哪裡,楚兄是非常直率的人,我很喜歡。」陳天擺手。
聽見這話,楚河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先生真是海涵,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在這省城之內,陳兄若是有求,招呼我一聲即可,根本不用麻煩省首。」楚河笑道。
陳天點頭,「好,一定會的。」
楚河看了一眼沒有能力逃走的人,以及變成屍體的洪三,笑著道:
「陳兄不必擔心,這洪三既然該死,我想辦法找一些他的違法證據。」
「只要把證據送給洪家人,洪家人便不敢再來找你麻煩。」
「當然了,我知道陳兄不怕麻煩,但是如果他們像是狗皮膏藥,也是難纏。」
陳天點頭笑道:「楚兄說得是。」
「陳兄,我請你吃飯。」楚河豪爽的道。
陳天有些錯愕,「怪不好意思的。」
「不客氣,自家兄弟。」楚河勾住陳天的肩膀,「正好,我也要向剛才那位姑娘道歉,沒能及時幫助她。」
然後,兩人就有說有笑的來到了車前。
但正在這時,後面突然有一道聲音喊道:
「想要吃飯,得活著去飯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