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陰陽老祖的身體猛地向著後方一甩開,嘴中大口的鮮血肆虐噴射而出,拋出了足足三十幾米開外之後,這才停了下來。🐼♡ ❻9şĤǗX.ⓒόⓂ 🍮♪
「吼!」
睥睨獸不等陰陽老祖停下來,龐大的獸身掀起。快速向著陰陽老祖沖了上去。
「混蛋,住手!」陰陽老祖雙眼一赤紅,對著睥睨獸一吼,「那個小子跑了。」
陰陽老祖回過神來,看向那片廢墟時,廢墟中哪還有乾飛的身影,乾飛早已經不知了去向。
「吼……」
睥睨獸一停頓,腦袋轉過去,看向那片廢墟處時,張開了嘴巴一吼。怒目掃向了四周。無論它的心神如何搜尋,根本找不到那個弱小的人類半絲蹤跡。
「吼……」
睥睨獸震怒轉身,猛地一閃,來到了百米之外的高空之上。敞開了喉嚨嘶啞的咆哮。已經是第四次了,第四次讓那個弱小的人類給跑了。
甚至,那個人類此刻不僅身受重傷,更是奄奄一息,可依然還是被他給跑了。
「混蛋,混蛋!」
睥睨獸憤怒的尋找時,陰陽老祖更為怒意,眼看即將殺死那個小子時,忽然跑出了一頭睥睨獸。不僅讓那小子給跑了,連自己也受了重傷。
「小子,無論你跑到哪,我陰陽一定要找到你……」
陰陽老祖向著前方快速飛去,朝著前面那片山飛了去。
「吼……」
陰陽老祖和睥睨獸一起飛出了這片山林時,眼前是一條巨大遼闊的河流,河流四周靜悄悄一片,沒有絲毫的動靜。至於河畔上下,更是不見絲毫動靜。
「去哪了?到底去哪了?這個小子分明已經受了重傷,不可能跑遠?去哪了?」陰陽大聲怒吼。
剛才才多長時間?一人一獸的打鬥,足足不到十分鐘。但是,一個重傷的小子,卻消失在了他們的眼皮底下。這等速度實在太驚人了。
「河那麼急,他不可能過河。睥睨獸,你不也想得到那個小子嗎?我們賭一把如何?此子要麼去了上游,要麼去了下游。你我各自選擇一個方向尋找,如何?」陰陽老祖猙獰一笑,看向了旁邊半空不遠的睥睨獸,大聲說道。
「吼!」
睥睨獸並沒有半點停留,張開了嘴一吼,選擇了下游快速的飛去。
「哼!」
陰陽老祖冷哼一聲,快速朝著上游飛去。
乾飛受了嚴重的傷,不僅擁有異火,更是擁有一隻小精靈。這樣的人無論走在哪,都是一件寶。陰陽老祖真不希望即將到手的寶貝,卻落入到了他人之手。
「呼啦!」
一轉眼,陰陽老祖也隨之消失在了河畔之上。
然而,大約過去了足足十來分鐘,這時,在河畔邊緣上,一棵漂在了水中的木樁處,木樁忽然被翻滾了過來,接著從那木樁下鑽出了一個人頭,人頭被鑽出,嘴裡大聲的咳嗽,隨著咳嗽下,嘴裡鮮血汩汩流出,眼皮開始打架,一副隨時昏死過去的樣子。
「不能死,不能死……」
乾飛帶著一股意識,狠狠的告訴自己,狠狠的保持著自我的清醒,他明白,睥睨獸和陰陽老祖,無論落到誰的手裡,自己都只有死路一條。
自己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小晴的仇還沒報,絕對不能死……
此刻,頭腦的意識越來越弱,身軀越來越虛弱,乾飛緊擁抱著木樁,儘量讓身體伏在了木樁上,然後河水的帶動下,人跟木樁一起順著河流朝著下游流了去。
剛才,睥睨獸與陰陽老祖決鬥時,乾飛完全憑藉自己的本能意識才掙紮起來,逃到了河邊,這才撿回了一命。如果,再次被他們抓到了,那一切苦功都白費了。
「小火,我們不會死的,我們不能死,一定不能死!我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不能死,不能……」
乾飛虛弱的趴在了木樁上,嘴裡喘息著,整個人極為的疲憊,眼前的景象開始了變化。隨時都將昏死過去。
小火為自己攔下了那一掌,在進入乾飛丹田後,直接昏迷了過去。如今自己又變成了這樣,幾乎徹底失去了依仗。無論是誰想要殺他們,都極為容易。
「不能死,不能……」
乾飛的神情越來越弱,終於眼珠子一黑,徹底昏死了過去。然而,木樁帶動著乾飛,在遄急的河流下,向著下游漂去。
……
清晨的霧氣很大,特別是在河上的霧氣更大。
冬日裡,早晨能夠看到霧氣,這意味著,這一日天氣晴朗異常的好。當然,也正是如此,早晨特別冷。
可是,河上的船隻,卻沒有停下,依然工作著。
這時,在這條大河中,一艘足足十來米寬,三四十米長,足足三層樓的大樓船卻朝著上遊行去,船夫和水手們,正賣力的工作著。
「潛兒,天這麼早,怎麼不多睡會?」
在船隻上的三樓處,一個看起來不到六歲的小男孩,正趴在了窗沿上,眨著明亮的眼珠子看著兩側迷霧濃濃的兩岸,好像陷入了沉思。
這時,一名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少女走了過來,然後站在了小男孩的身邊,少女很清秀,而且一張瓜子臉,穿著一身小勁袍,非常的幽雅淑女,僅僅看上一眼,就會對她產生絲絲好感。
「姐,我好怕!」小男孩抿著嘴,露出了幾分害怕的樣子,「我聽常叔說,我們這次回去凶多吉少,我怕二叔他們……」
「傻小子!」
少女撫摩著自己弟弟的額頭,苦笑道:「有姐姐在,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恩!」
小男孩點點頭。
「姐,父親會沒事的。對嗎?」小男孩期待的眼神看著少女,神情很堅定。
「父親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是無數人心目中的英雄。他當然不會有事啦!不過,潛兒一定要像父親一樣,成為無數人心目中的英雄。」少女擁抱著自己弟弟的腦袋,笑呵呵的說道。
「姐,我知道了。我一定會跟父親一樣……」小男孩堅定的點點頭。
少女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姐,你快看?那是什麼?有人,有人……」就在兩姐弟安靜下來時,小男孩忽然看向了船的正前方,只見,在前方一個木樁朝著他們漂了過來,而在木樁上,卻趴著一個人。
「人?」
少女大驚,這麼冷的天氣,躲在被窩內都冷,可這河裡卻有一個人。
「常叔!」
少女對著下方的船艙內大聲呼喊一聲。
「小姐,出什麼事了?」這時,一個高大魁梧,粗眉大眼,身穿黑色勁裝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馬上應了一聲。
「河裡有人,快,快過去看看。」
少女邊吩咐,邊拉著弟弟朝著樓下走了去。
「人?」
常春一驚,抬起了魁梧的臉看向了河流上游時,果然看到了一個木樁漂來,木樁上正趴著一個人,這個人身穿破敗的袍子,全身四處都是傷口,重要的是,他頭髮一片雪白,此刻死死趴在了木樁上。
「來人啊!前面木樁上有個人,小姐吩咐過了,先把此人撈上船來。」常春奔到了船隻的前頭,指揮著兩名水平大聲道。
「是,頭!」
很快,四五名水手聚集到了船頭,接著,各自拿出了鉤子,鉤子勾住了木樁,然後把木樁以及那個男子一起勾到了船的邊緣上。
「小順子,你下去看看,看此人是死還是活?」常春對著旁邊一名水手道。
「好的,頭!」旁邊那名精瘦的漢子一聽,直接脫掉了衣服,朝著水中一鑽,如同游魚一般朝著木樁遊了過去。
叫小順子的青年一靠近了那木樁,手就攤到了木樁上的人鼻子靠近了過去。
「頭,還有氣。好像燒的很厲害……」小順子向著船上大聲道。
「把他綁上來。」
船上常春馬上回應了一聲,然後指揮著兩名水手把繩子丟了下來。小順子一見,開始在這個白髮青年的身上捆綁了起來,在徹底捆住之後,小順子向著上方呼喊一聲,上面的水手這才把白髮人朝著上方拉了上去。
小順子也順著船隻,朝著甲板上攀爬了上去。
「還沒死?」
常春等人很快靠近了過去。
「姐姐,你快看?他身上好多傷啊……而且……而且頭髮是白的?」小男孩和少女也靠近了過來,兩人都驚訝的看著甲板上那個白髮,滿身是傷的人。
「他好像在說話?」少女驚訝的說著。
在她看過去時,那白髮人的腦袋左右的搖晃,眼皮子很虛弱,嘴裡喃喃的說著,很輕,很弱。
「不能死,我不能死……」
話聲很輕,很細。但是常春卻聽清楚了。
「小姐,他說他不能死!」
常春皺住了眉來看著少女,說道:「屬下懷疑此人是被人追殺,才落得如此摸樣。屬下覺得,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把此人丟到岸邊,讓他自生自滅,畢竟……」
從傷勢看,很明顯是被高手追殺後,才落的如此摸樣的,萬一那些高手追來了,那麼他們肯定少不了麻煩。
「常叔,什麼都不用說了。既然救了上來,就救到底吧!」少女搖頭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