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次我們的目標是海上的嗎,」丹雲碧問道。
「是的,是這裡,你們看,這個島,東海上,從上海出發,大概一天多就可以到達,據說當年的徐福求仙,來過這裡,這裡有長生不老的仙草,」劍御玫說到。
「仙草,那真的能長生不老嗎,」持衡問道。
「應該是可以減緩衰老的,有些特殊的物質對減緩衰老是可以做到的,可是如果要真的長生不老,那肯定是違反自然規律的,」劍御玫說道。
「是啊,那是必然的,只是我們去,能找到啥,」丹雲碧問道。
「我懷疑秦始皇的真身是埋在了那裡,因為很多的事例都在講述,當年的秦始皇因為發生了奇異的天象,那些天象都預示著要出大事,君王要死亡,所以秦始皇也很著急,他想用巡視來擺脫這種命運,他也很想找到長生仙草,所以他很急,他來到了海上,最後還是沒有能挽回 他的生命,最後可能死在那裡,埋在那裡,」劍御玫說到。
「如果那樣,在臨潼的秦陵只是一個衣冠陵墓了,」丹雲碧問道。
「是呀,就是啊,所以我們一定要去找出這個秘密,」劍御玫說到。
「現在那裡危險不,好像我記得在甲午戰爭之後,那些地方都被日本人占領了,」持衡說到。
「沒事,我們不怕他們,大不了火拼,我正愁沒機會找他們算帳呢,」劍御玫說。
「好,我也是,正愁沒機會找他們算帳呢,娘的,要不是有家有小,真的想在這裡和他們幹了,老子每天暗殺幾個日本兵,殺多久算多久,也賺了,」丹雲碧說到。
「日本人最後會輸的,現在我們這樣做,反而提前挑起戰爭,讓更多的中國人死亡,反正這次日本人停戰的意思,估計是沒做好和中國全面戰爭的準備,我們也沒做好全面戰爭的準備,所以我們也得贏得時間,所以這段時間維持和平算了,只是我們去海上,遇到了日本人,該殺就殺,荒山野嶺,誰顧得了誰啊,「劍御玫說到。
「好,劍御玫,就聽你的,「持衡說道。
「好,你們也休息下,待會好好喝酒,關於出發時間,我去安排下,我們爭取儘快出發,「劍御玫說道。
這幾年,兩個兄弟他們在家裡忙著自己的事情,各自都有很多的收穫,比如妻子,兒女,這回,都有很多話要說。
他們一起找了個酒樓,開心的喝酒,聊著。
大家都在那裡喝得有些醉了,雖然國事淒迷,可是個人畢竟是要生活的。
此刻在上海的這個酒樓里,大家點著淮揚菜,感覺和以往不一樣,這吳越的飲食讓他們新奇。
還有那酒,那花雕酒,讓人覺得一下子回到了古詩詞裡的江南。
看著這浮華的都市,滿街的美人的桂花油的GG,看著街上那些來往的電車,劍御玫不知道此刻真實還是不真實。
那些大漠的風雪,那些異族的往事,那些賀蘭山的粗狂,仿佛都還在昨日。
只是不知道,那些往事是生命的起初的輝煌,還是一個絕唱。
劍御玫知道,自己也許以後沒那樣的心情出投入那樣的事情中去了。
反正有了孩子們,有了可愛的姑娘們,劍御玫覺得自己應該多些時間去陪他們。
畢竟自己前些年,該奮鬥也奮鬥了,該努力也努力了。
餘下的時間,自己能幫該幫助的人,能幫多少幫多少。
只是畢竟有牽掛了,那些關心的眼眸,自己不能辜負他們。
和大家的交杯之中,那江南的評彈的聲音傳來,吳語軟儂,讓人沉醉。
「丹雲碧,你看那個唱評彈的姑娘很漂亮,你小子想去泡一下不,「池衡笑了。
「大哥,我現在有媳婦了,不能隨便泡妹子,不過劍御玫,你可以去,你女人緣蠻好的,你去吧,「丹雲碧醉醺醺的說。
「我可從來沒主動泡過姑娘,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來一大堆,不能再招惹了,不然我成了地主軍閥了,一大串的老婆,「劍御玫也舌頭打緊的說。
池衡和丹雲碧鬨笑了。
他們酒足飯飽之後,穿過了那些上海的弄堂,回到住的地方。
此刻,弄堂里不知道哪裡的留聲機放出了一些歌曲。
那聲音讓人覺得很恍惚。
「我敢打賭,一百年以後,這裡還會出現這聲音,「丹雲碧說到。
「丹雲碧,你醉了,「池衡說到。
可是劍御玫一下子就想到這樣的場景。
一百年之後,這樣的弄堂還在,雖然衰敗,可是依然佇立。
不知道何時,還是在傳來這樣的留聲機的音樂。
仿佛這海派的光景永遠存在,經久不衰。
「你們說,這裡和北京有啥區別,「劍御玫問他們。
「北京是古香古色,充滿了歷史,北京是幾千年之內,讓人覺得回憶悠長,這裡的歷史就是百年之內,只是這車水馬龍,香車美人,讓人覺得很現代很繁華,「池衡說到。
看著街上各色的女子,或者穿著旗袍或者穿著西式服裝的美女麗的女子,她們的腿細長,高跟鞋,燙著捲髮,抹著口紅,在那裡走來走去。
「這些女子好像都不屬於我們,」劍御玫笑了。
「劍御玫,你這個大情聖,你說不屬於你,那當然也不屬於我們,我妻子是樂山美人,我和她現在恩愛得很,每天看不到彼此都掛念,四川妹子啊,又聰明又狡猾,我算是被打整得服服帖帖了,所以這幾年都沒出遠門,想和你一起去冒險,可是都被她攔住了,這次是因為你說得很重要,我想一定要幫你,才給她說,她也是個很知大義的人,她就答應我來幫你這一次,」丹雲碧舌頭都打轉的說道。
「是呀,劍御玫,我妻子是承德美人,是個以前的格格,你知道,那大清朝的老地方,姑娘還是很有風韻的,旗人的美女,如果家教很好的,是很會做人做事的,她讀過很多書,知書識禮,和她在一起,我就感覺我成了清朝的王爺里,不過回到現實,我還是我,一個武人而已,和你一起冒險得到的那些錢,我也重新買了一些地,靠一些租金過日子,也沒多大的理想,只求生活穩定,快樂,就是日本人讓人煩,可是我們小老百姓,國家都這樣,還能做啥,能保住家就不錯了,真羨慕丹雲碧,遠在四川,看不到心不煩,」池衡說到。
「這次嫂子能讓大哥來,我還是很感激的,」劍御玫說到。
「不客氣,不客氣,我們是兄弟,我知道你這幾年也做了一些事,也是很危險,剛才你講了一些,我為你捏把汗,大哥不能幫你,很慚愧,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來支持你,」池衡說到。
「謝謝大哥,」劍御玫看著他,心裡很感動。
回到下榻的旅館,他們三個各自躺下。
劍御玫在恍惚中,還好像在聽到那些留聲機傳來的聲音。
就在這迷糊中,劍御玫昏睡了一個下午。
晚上他醒來,不過他聽到了外面的幾個人的說話。
「今晚百樂門重新開業了,走,去看看去,這上海灘最繁華的舞廳,那是一定要去的,」那幾個人說到。
劍御玫原本對那個百樂門不是很感興趣,因為舞廳自己從沒過去過,雖然知道西洋的跳舞是啥回事,可是自己畢竟是修煉之人,常年修煉,對這些新式的東西如果不是工作需要,一般是不去接觸的。
他走了出去。
這時,丹雲碧和池衡也走出了房間,估計也是睡醒了。
「劍御玫,他們說的百樂門,是啥地方,「丹雲碧問道。
「一個大舞廳吧,以前上海的大華飯店是出名的舞廳,也算是一個上流高檔場所,當然,這裡和大清朝那會不一樣,這上流,也是誰有錢就是上流,大華舞廳沒開業後,就有人建了這個百樂門,現在是重新開業,好像前些日子生意不好,經營方式不對,現在重新開業,我在報紙上看到是這樣說的,「劍御玫說到。
「那我們也去玩玩吧,也是見識見識這大上海最繁華的交際場所了,「丹雲碧說道。
劍御玫和池衡笑了,「你還是對這些地方念念不忘啊,我們都還記得你要去八大胡同的事情,「持衡笑道。
「我們去了也沒做啥啊,是不是,我只是好奇而已,不過好像聽說劍御玫從八大胡同泡回一個姑娘,「丹雲碧笑了。
劍御玫也苦笑了。
他知道丹雲碧在逗樂,因為雅琴的事情是自己無意給他說的。
此刻既然大家都想去,那就去吧。
他們在旅館外隨便吃了點晚飯,然後就喊了黃包車,向著百樂門舞廳而去。
「月明星稀,燈光如練,何處寄足,高樓廣寒,非敢作遨遊之夢,吾愛此天上人間,」
當那個百樂門舞廳的大樓出現在劍御玫的面前時,他想起了這句詩,那是報紙上說這裡的。
劍御玫此刻,看到來來往往的各色人,走了進去,領帶西服的或者長衫馬褂的的男人,高叉旗袍或者小西裝西式裙子濃妝艷抹的女人,都在往裡走。
各種豪華的汽車來去,黃包車也不少。
這裡整個就是車水馬龍,一派繁華。
劍御玫想起了北京的那個滿漢全席的餐廳,那裡是雍容華貴大氣安寧,這裡是繁華誇張喧鬧,他點點頭,真是南北風格各不一樣。
北方多權貴,南方多富商啊。
他們進去之後,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當然,劍御玫找的位置是靠後的,可以充分觀察前面的情況的地方,然後又很方便撤退的。
這是長期的職業習慣造成的。
他靜靜的觀察這裡的一切。
不過丹雲碧略帶誇張,還是不停的和池衡說話,池衡笑著,聽著。
這時,他們看到舞池裡開始出來一陣的舞蹈。
那個舞蹈,劍御玫知道,那是從美國學來的,那些音樂,好像叫做爵士音樂。
看著台上的姑娘們一起列隊隨著音樂聲在那裡扭著臀部,劍御玫還真有些不習慣。
因為那些衣服穿著太少了,難道外國都是如此嗎。
劍御玫在那裡想。
「娘的,就是八大胡同,那些姑娘好像也沒這樣的公開賣騷啊,都是私下放蕩,可是當著這樣多人,真的是不羞啊,」丹雲碧悄悄的說。
「這叫新式,你們得習慣,人家這些姑娘說不定私下不賣的,那些八大胡同的,表面不這樣,可是私下都是脫得精光的,你沒看報紙上發表的,外國人拍的她們不穿衣服的照片,」池衡說道。
丹雲碧笑了,「看不出池老夫子這回很新潮了,要不我們三兄弟乾脆在上海灘混算了,說不定還混出個大亨來,」
「你小子捨得你的老婆嗎,就劍兄弟的身手和身價,已經不比那些大亨差了,還需要混這是非之地嗎,」池衡笑道。
「是呀,我們兄弟已經做出了驚天的事情來了,只是沒人知道而已,也不需要人知道,」丹雲碧笑著說。
「是呀,有些事,自己知道就行了,青史能不能留名,那隨他了,笑看風雲,你看上海灘這些打打殺殺的,也很累啊,血肉之軀,每日面對這樣多的刀砍斧劈的,也不成個事啊,」劍御玫說道。
「是呀,我看那些混黑幫的,一會又砍死幾個,我來的時候好像看報紙,還看到呢,」丹雲碧說到。
這時,前面的很多來客已經在開始跳舞了。
大家看到在另一側,許多身材容貌絕佳的女子坐在那裡,等著舞客的邀請。
「那些可能就是舞女了,我聽朋友說,這些舞女收入很高的,高出那些上班的女子幾十倍,所以很多美女都想來做這份工作,」丹雲碧說。
「這舞女和八大胡同那些女子有很區別呢,」池衡很認真的問道。
「她們還是有區別的,首先,她們的本職工作只是陪舞,理論上來說,和客人親摸抱不是必然的工作,可以拒絕,客人如果把她們哄好了,可以會有這些,如果繼續哄得好呢,上床也可以,不過那不是必然的工作,八大胡同那些,除了賣藝不賣身呢的,都是得賣身的,自己做不了主,媽媽定的客人,必須去接待,而且那些賣藝不賣身的,過了一定的時候,價錢沒有了,媽媽也會把她們弄來賣身,壓榨完全部的價值,然後生病了就扔到荒山去,」丹雲碧說到。
「你這樣說,時代還是進步了,這些女人可以不賣身,而且還有挑選客人的權力,」池衡笑道。
「是啊,是如此的,「丹雲碧說道。
可是此刻,前面好像出事了。
當舞池裡的人們都還在起舞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西服的男子去邀請一個漂亮的舞女跳舞。
可是那個舞女一臉的不喜歡,她的樣子就是拒絕。
那個男子反覆的邀請。
可是那個女子卻不願意,最後她起身想走。
那個男子火了。
劍御玫他們看到前面的這一幕。
那個舞女想走,可是那個男子拉住了她,然後就要拉她下舞池。
那個舞女卻在那裡抗拒。
那個男子火了一下子就給了那個女人一個耳光。
那個女子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男子想繼續上前踢她,可是有人阻止了他。
那個阻止他的人,也穿著一身黑西裝。
「別鬧了,杜老闆來了,「劍御玫聽到那個人在那裡說。
因為他們打鬧的地方離劍御玫他們的座位不遠。
劍御玫看到那個男子急忙四處看。
劍御玫看到在大門那裡,一個穿著黑色長衫的男子,正威嚴的看著這裡。
他的髮型是平頭,五官還是很有性格,最讓人佩服的長衫的扣子,是扣到了脖子的,都是初夏了,有些熱了,還是如此。
他不言不發,看著場子裡。
那個打人的男子急忙跑過去,「杜老闆,「
那個杜老闆都不看他,「小朱,你啥時候學得這樣欺負女人了,記得我定的規矩,趕緊給人家姑娘道歉去,以後不許在欺負女人了,這樣的場合,要注意影響,要做文明人,「
「是,杜老闆,「那個小朱頭上在冒汗。
他急忙走了過去,此刻那個舞女已經站了起來。
「對不起,阿霞,我錯了,我向你道歉,「這個小朱說道。
阿霞也是看到了杜老闆,此刻她也不再那樣的倨傲了。
「看在杜老闆的面子上,今天就算了,不過你要是再敢欺負我,你看我不讓杜老闆打斷你的腿,「阿霞說道。
小朱脖子流汗,「不敢了,再不敢了,「
「走吧,小朱,「這時,另我一個黑西裝的人,帶著小朱離開了現場。
那個杜老闆此刻看著阿霞,他的臉上擠出一絲的微笑。
那個阿霞也露出了嫵媚的表情。
杜老闆點點頭,這時,周圍不少人上來給杜老闆打招呼。
「杜老闆好,杜老闆好,「他們都說到。
「大家繼續,繼續,這百樂門是高檔場所,是上流聚會的地方,不能做沒檔次的事情,我正好在旁邊吃飯,所以來看看,大家繼續,記得了啊,都要守規矩,做文明人,「杜老闆說到。
那些給他打招呼的人,都一起說是。
此刻,也有一些人在黑暗中,坐在台下,看著這一切,就如劍御玫他們,沒有發話。
那個杜老闆看著這些黑暗中的人,看了看舞池的人,他轉身離開了那裡。
後面他的手下跟了上去。
「這就是杜月笙杜老闆了,「池衡說到。
「應該是吧,這上海灘幫會的三大頭,黃金榮,張嘯林,杜月笙,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啊,」丹雲碧說道。
「是呀,一般的小角色哪裡有機會混得那樣大,也是時勢造人啊,」劍御玫說到。
「是呀,他們也是藉助了國民黨蔣介石的崛起,獲得了更大的勢力,此刻如日中天啊,」池衡說到。
「這國民黨以前在廣州,是工農一直支持他們,所以能北伐成功,後來他們清黨時,就必須依靠流氓黑幫,帝國主義買辦等等,不然誰來支持他們,所以這三個幫派老大取得了今日的地位,加上好像我聽說杜月笙得到了很多南京政府財政部的內幕消息,買賣公債之類的事業也在參與,所以賺更多的錢了,」劍御玫說到。
「是呀,這上海灘,真的是冒險家的樂園啊!林林總總,企業家,銀行家,政黨高人,武林人士,異能人士,都隱藏在這裡,不得了啊,」丹雲碧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