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走入一個狹窄的山谷時,莫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劍御玫看到那裡,也好像看到了一些往事。
此刻,突然,弓矢如雨般的飛來。
莫尋一邊大喊,一邊往上沖。
可是此刻,空中潑下來無數的狗血和污穢之物。
原本這裡都是奇異之士,可是遇到了這樣的狗血之物,一下子好像都不能施展法術。
此刻無數的滾木和火把扔了下來。
整支的隊伍都開始在火中掙扎。
劍御玫嘆息一聲,他在想,那個時代的爭權奪利是和現在是一樣的啊。
此刻,莫尋在那裡揚天長嘆,因為他已經無能為力了。
因為他知道,這次圍攻自己的,就是自己部落的人,而且這些手法,明顯是有些自己熟悉的人的做法,那些人都是被大禹王留在部落的。
莫尋知道,這些人要麼是大禹王的二子啟派來的,要麼是大禹王派來的,反正目的就是消滅自己。
莫尋看著這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手下,他們是那樣的勇敢,法術是那樣的高超。
可是此刻,大概是鳥盡弓藏吧,莫尋冷笑一聲。
他想抹自己的脖子,可是他舉起了劍,他又覺得不值得。
所以他還是奮力的往外殺去,|
只是此刻他的法力也喪失了,他的努力只能保住他自己,看著自己的手下都倒在了血泊之中,莫尋淚水湧出。
只是,他知道,自己得給他們報仇。
他奮力沖了出去。
他的功夫畢竟是最好的,無人可以攔得住他。
當晚,在大禹王的住所,一切如昨日一樣。
只見大禹王此刻一個人在大廳里,好像很多人在一樣。
不過此刻只有他一個人在。
面對空曠的大廳,大禹王是如此的孤獨。
「你們都要走了,以後咋辦呢,以後會是啥樣的一個管理模式呢,」
大禹王說道。
只是無人回應。
大禹王想起了這裡最盛況的時候,無數的長老紛紛參與議事,整個的大廳是如此的熱鬧。
此刻只有自己。
因為滅鬼團隊全部覆滅,那個團隊裡很多都是一些元老的孩子。
這點雖然是有些人知道的,可是他們的目的就是消滅這些孩子。
此刻,噩耗傳來,那些長老只有選擇離開。
另一些長老為了撇開關係,他們也只能悄悄迴避。
只是大禹王此刻心裡無盡的傷感。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這時,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大禹王看到他之後,臉上很吃驚。
「你,莫尋,你還活著,「大禹王說道。
「是的,我還活著,大禹王,你還好嗎,「莫尋問道。
「我很好,很好,你還活著,也很好,「大禹王說道。
此刻的莫尋,看著大禹王的表情十分的複雜,莫尋此刻基本判斷,命令不是大禹王下的。
可是,不是大禹王下的,那一定就是啟下的命令了。
那樣的一個人,一個從小就在權力頂峰家庭長大的孩子,也經歷了父親從舜手裡奪過權位的事情,他不可能沒想法。
莫尋心裡淒楚。
他沒有拔劍。
他把自己手裡的劍連著劍鞘,輕輕的放在了大禹王前面的地上。
「大禹王,莫尋完成了使命,特來復命,「莫尋說道。
「好,好,莫尋,你是好樣的,你很優秀,「大禹王喃喃的說道。
「謝謝,大禹王,我一直很仰慕你,從小你的事跡就鼓勵我,讓我努力學習,期待能和你一樣的優秀,可是,我沒有想到,有一天,我這樣優秀反而害了很多無辜的人,他們走了,好好的安葬他們吧,為了部落和解,你們就說是被其他部落害死的吧,我走了,從此你們看不到我,我也不恨你們,」,莫尋說道。
大禹王一下子留下了眼淚。
「莫尋,」他說了一聲。
此刻莫尋知道,大禹王已經說不出啥了。
大禹王也是掌權的人,感情只是一時,可是他交接權力給自己兒子的意志是不會消亡的。
自己此刻走了最好,唯一掛念就是那些死去的手下。
「好好的撫恤他們的家人吧,大禹王,這是我最後的要求,」莫尋說道。
「我會的,莫尋,我多希望你能在我身邊,我多希望你是我的兒子,」此刻,大禹王真的很動情。
莫尋淒楚的一笑。
「大禹王,我走了,」說完,他就轉身而去。
當莫尋消失在了大門,大禹王的兒子啟沖了出來,他手裡拿著劍。
「莫尋呢,爹,不能放虎歸山啊,」啟說完就要衝過去。
「回來,不要去,」大禹王威嚴的說。
啟停下了腳步。
「爹,為什麼,」啟說道,「我不怕他,我可以破他的法力,我的功夫不在他之下,」
「你不是他的對手,他沒殺我們,是手下留情,你沒想到他會回來,你沒有布置好這裡的防衛,你已經輸了,他要殺你早殺了,他想奪位也可以殺了你們後,宣布我們殺了那些人,然後正當的奪位,可是他沒有那樣做,他不在乎權位,所以,讓他走吧,你自己掌管好部落的適宜,記得要愛民如子,我要休息了,以後你上吧,」說完,大禹王走向了後院,他只留給了啟一個孤獨的背影。
那個背影在歷史裡千秋永恆,人們都記得那些三過家門不入的傳說。
記得那個辛苦的治理水患的人。
此刻,劍御玫看到啟站在了那裡,他躊躇滿志。
很快,劍御玫看到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國家誕生了,他的國君就是啟。
此刻,翻過那些如煙的往事,劍御玫回來了那個杭州城的上空。
此刻,那個莫尋已經成為了另一個人,他的名字叫做梁一平。
只見這個梁一平和那個依然是魔王的蚩尤在空中對峙著。
魔王的手下已經被打入了魔窟。
魔王此刻和梁一平在那裡相互看著。
「你上一次啥都沒有得到,你要是聽我,何至於此,」蚩尤對梁一平說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得到很多,我的到了整個天下,」
「哈哈,不會吧,天下是你的嗎,」蚩尤說道。
「天下在我的心中,它就是我的,我無愧於天下,」梁一平說道。
「我看你這生也會如此,你啥都得不到,可能連你心愛的女人都得不到,來吧,這一生,我們合作,我帶著十萬魔軍,幫你平定天下,我唯一要求就是你給我一大片地方,讓我建立一個魔國就行,」蚩尤說道。
「我不信今生我得不到我想得到的,我不會信你的話,你不是要一個魔國,你是要全部的天下,我們之間不能調和,我只能將你重新封在了魔窟,」梁一平說道。
「這次你如何封,你上次假扮二郎神蒙了我,還用那個神光傷了我,這次我特意修煉,不會讓你蒙了,你那個神光也傷不了我了,我特意練了金剛罩的功夫,」蚩尤大笑著。
「你錯了,這次我不會用那個了,這次我用新的東西,」梁一平說道。
蚩尤在那裡懷疑的看著梁一平。
「啥東西,拿出來看看,」蚩尤說道。
此刻梁一平微微 一笑,「你要是想知道,待會就知道了,」
蚩尤笑了,「你沒有,那就好,這次,我還是先滅了你吧,」
說完,蚩尤手裡拿著青銅長矛,對著他就沖了過去。
這時,梁一平微微一笑。
突然,空中傳來一聲雞鳴。
那雞聲一鳴,蚩尤 一下子有些恍惚。
然後突然,一隻大狗從空中飛來下來,對著蚩尤就一口咬去。
蚩尤大驚:「你娘的二郎神,老子沒惹你,你總是和我過不去,我和你拼了,你這狗,我正好殺來烤著吃,」
說著,蚩尤舉起長矛,就想刺向那個天狗。
可是此刻,那隻雞飛了 過去,就向著蚩尤的眼睛啄去。
「娘的,你不要命了,你雖然是天庭神雞,可是你也不能欺人太甚,」蚩尤大怒,他的長矛對著天雞就刺去 。
天雞此刻 一下子不見了。
蚩尤回頭看,天犬也不見了。
蚩尤大驚,眼前突然起了一陣白霧。
「娘的,又是大霧,你們不來點新鮮的,總是大霧,」蚩尤大聲的罵道,此刻,白霧開始散開。
當白霧散開的是時候,蚩尤吃驚的看到,這裡正是涿鹿的荒原。
此刻,成千上萬的他的部落的士兵在地上橫屍遍野。
那些士兵,跟他一起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可是此刻,他們都倒在了那裡。
此刻一切都是如此的寂寞。
蚩尤仰面大聲的長嘯。
「他們都死了,首領,」這時, 一個蚩尤部落的長者走了過來。
「長老,你來了,你是看到我的輝煌的,你說我該如何辦,」蚩尤傷心的問道。
「一切都過去了,你的時代過去了,你 還是寂寞的熬吧,」長老說道。
「可是,我不甘心啊,我真的不甘心啊,」蚩尤說道。
「不甘心也沒辦法,去吧,下去吧,」長老說道。
「好的,我聽你的,」蚩尤嘆息一聲。
「天亡我也,不是我的錯啊,」蚩尤大聲的唱著 一首歌,那歌聲如此的粗獷。
唱著唱著,蚩尤消失了。
劍御玫看到這裡,突然想起一個人,那個人在殘陽中昂首站立,他大聲的喊道,「天亡我也,非戰之過,」
然後,一陣類似的 歌聲 想起。
劍御玫知道,那個人西楚霸王,那個歌是楚歌。
只是蚩尤和楚霸王是如此的相似。
劍御玫嘆息一聲。
這時,一切都消失了,劍御玫看到西湖的上空,如此的安靜,只見梁一平在那裡對著那個湖水裡的魔窟,就是一掌打去。
這一掌,基本封住了這個魔窟,然後梁一平還在那裡繼續的念著。
念完之後,他突然飛了起來,然後劍御玫驚奇的看到,此刻的梁一平已經分成了五個人,五個梁一平此刻圍成一個圓圈,他們對著那個魔窟的出口就是各出一掌。
劍御玫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封印出現了。
此刻的梁一平,已經消耗了太多的功力,他只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只是此刻,突然從地下傳來了巨大的響聲。
梁一平一驚,原本以為順利的事情出了變數。
只聽到蚩尤在那裡大喊:「梁一平,你敢騙我,那不是長老,是你假扮的,我不服,你放我出來,放我出來,」
梁一平大聲的喊道,「晚了,你就自己在裡面再待上幾千年吧,」
「我不服,我要炸了這個魔窟,你沒想到吧,你可以封我在裡面,我可以讓自己粉身碎骨,炸了這個魔窟,讓西湖水升高數十,淹沒杭州城,這都是你的功績,哈哈哈,」蚩尤大聲的喊道。
這時,梁一平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此刻,一個人出現了,劍御玫看到,那個人就是徐泫。
「魔王,你說,你到底 要如何才甘心讓杭州百姓逃過此劫,」徐泫說道。
她的聲音溫柔 又堅定。
蚩尤有些安寧了。
「你,我知道你是誰,你是梁一平的女人,哈哈,難道你願意出來,你也是個巾幗英雄了,這樣吧,要讓杭州的 百姓躲過天災,也行,你只需要答應我 一件事,」蚩尤說道。
「你說,啥事,」徐泫說道。
「你發誓,這輩子不和梁一平在一起,從此你們勞燕分飛,各自安身,如果你們在一起了,那怕一晚,你們都會世世代代一個做龜公,一個做娼婦,永世不得翻身,」蚩尤說著,然後哈哈大笑。
徐泫和梁一平大驚。
他們對視著對方,那眼神,是那樣的不舍。
「快啊,快發誓啊,不然我會爆炸的,」蚩尤說道。
這時,徐泫看著梁一平,突然舉起了手掌,「我徐泫發誓,這輩子不再和梁一平一起,如果有違此誓言,世世代代為娼婦,永不翻身,」
這時,蚩尤在下面哈哈大笑。
梁一平看著徐泫,淚水已經滿臉。
徐泫也是,淚水滿是。
「許姑娘,你還是蠻有誠意的,不是我蚩尤欺負你們,梁一平,你多次封印我,還有我的兄弟們,這原本就仇恨很深,你在金山寺殺了我那樣多兄弟,我真的 要報復你,完全可以讓在外面的兄弟沒事找你麻煩,你這輩子也不得安生,這樣也好,你只是沒有了幸福,可是你們的性命都保住了,杭州的百姓也保住了,你也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我下去了,你們自己 好自為之,「蚩尤大笑著。
慢慢的,他就沒有了聲音。
那個魔窟也消停了,西湖水也不在沸騰了。
剛才蚩尤大笑的時候,西湖水一個勁在在那裡沸騰,往上沖。
梁一平和徐泫想起那日金山寺的場景,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