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沒有被咸豐懷疑,哪怕自己處理才朝政的能力當時就表現了出來,可是皇帝沒有懷疑自己有權位之心,皇帝沒有殺自己,成全了自己後來在歲月里為大清的社稷嘔心瀝血。
事實證明自己也沒有奪大清的權位之心,自己只是幫助大清支撐了風雨飄搖的幾十年。
如果換一個昏君,大清早完了。
慈禧這樣想著。
殺了顧命大臣,當時雖然是兩宮垂簾聽政,可是東宮太后原本就是一個老好人,又是一個沒啥主見的人,萬事當然是聽自己的,何況皇帝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只是這兩宮垂簾,日子久了,畢竟有人從中挑唆。
相互的心隙漸生,這時老佛爺就想起了那隻鴨子,那隻自己派人送給東宮慈安太后的鴨子。
慈安吃了那吃鴨子就開始腹瀉,不久就死了,雖然自己封鎖了消息,可是還是有人模糊的記載了此事,可是那又如何,自己已經取得了這個國家的控制權了。
千秋功罪,後人來寫吧,包括自己到底有沒有殺慈安太后,這事,也成為歷史之謎吧,反正歷史的謎太多了,也不多這一個。
至於那個曾經和自己眉來眼去的六王爺,他完成了幫助自己控制一切的使命後,他也應該歇菜去了,不然,讓他獨攬大權,豈不是對自己最大的威脅。
老佛爺在重病之中,這些往事都在心裡湧起。
她想起那些歲月里,是如此的寂寞,是如此的慘澹啊。
自己一個女人,要支撐這樣大的 一個國家,是如此的嘔心瀝血。
自己曾經喜歡一些人,可是在歲月里,都淹沒了。
深宮 一入啊,那些姑娘時候的往事就不要提了。
慈禧想起那個僧格林沁的兒子,那樣的一個高大威猛的帥哥,當時作為太后的自己和他也是情投意合,他是那樣的愛自己,仰慕自己,儘管當時自己大他好多歲,可是他是真心愛自己。
可是,那個頑冥不靈的僧格林沁,居然在逼他的兒子和自己分手不成,把他帶到祖先的墳前讓他自盡了。
理由是害怕連累祖宗,害怕一門招禍。
真有這樣厲害嗎,老佛爺此刻在迷糊糊中,想起了僧格林沁兒子那張帥氣臉,嘆息一聲。
他也想起了自己的兒子,那樣的一個自己的心肝寶貝。
自己的一切都是得益於他。
可是就是因為自己管嚴了他,讓他覺得在宮裡不夠快樂,可是他又不反抗,就在那些太監的帶領下,悄悄出宮去遊玩。
那八大胡同是他常去的地方,終於招致了嚴重的梅毒。
兒子的死改變了自己的命運的軌跡。
自己被迫在親戚那裡找到了一個小孩子,讓他登基。
那就是光緒皇帝。
慈禧此刻很激動了,可恨,這個可恨的小孩。
他的一切都是自己給的,居然不聽自己的話,居然要去聽那些他身邊的秀才的。
甲午,甲午戰敗又咋了,大清國力弱,當然會戰敗。
可是他們都私下把責任都推給自己辦大壽。
說自己戰前挪用海軍軍費修了頤和園才招致失敗,可是自己不修園子,如何好好的過夏天。
要是那個圓明園還在,不被洋人燒了,還用修頤和園嗎。
他們是說甲午戰爭輸了,簽了馬關條約,割了台灣,都是因為沒有變法,說日本明治維新了,變法了就強大了。
事情會這樣的簡單,老佛爺憤憤不平。
這天下的事,家國,家國,國就是自己的家,如果國和家比,那家比國大。
如果變法要失去自己的權力,失去自己對國的控制,那寧可不變法。
更何況,光緒皇帝用的那幫人,根本就是紙上談兵之輩,自己當時在頤和園裡,看著他們瞎鬧騰。
終於在最後時刻出手鎮壓了變法。
殺了譚嗣同,逃走了康有為,真是痛快。
只是自己奪回了大權,還是沒法讓國家能抗擊洋人。
洋人那依然是四處緊逼,終於舉國爆發義和團。
原先自己是想鎮壓義和團的,可是那幫主戰的大臣,居然說啥民氣可用,可以拿來打敗洋人,自己當時也迷糊了,也信了。
結果殺了那樣多的洋人後,八國聯軍來了。
還是打不過人家,自己只有倉皇的逃走。
又是割地賠款,好像自己已經習慣了,那個李鴻章也算是奇才了,這次最後次抱著病體出面談判,好歹還是談出一個最好的結果,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可惜他談完不久就死了,以後還有誰來談。
八國聯軍走了,自己也想明白了,凡是洋人想做到的,那就儘量去做吧。
自己也開始和 洋人們打得火熱了。
真正的改革也開始了,因為再不改的話,恐怕大清真的要亡國了,可是自己的天命也到頭了。
這風雨飄搖的幾十年,就任後人評說吧,反正自己也不是武則天,沒有當皇帝,也不需要無字碑。
自己是盡力了,大清沒有在自己手裡亡國,自己也不怕去見列祖列宗。
只是小光緒,我不能走在你前面。
不過,我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我不會走在你前面的。
你會先我而走的。
這也是我們娘倆的生死緣分吧,雖然你比我年輕很多。
可是我比你強大很大,你也值了吧,和我一起去死。
這時,窗外的風在吹著,梅花又要開放了,一切都如當年的樣子。
只是慈禧老佛爺知道,自己不能在看到明年的此刻的樣子。
慢慢的,慈禧老佛爺閉上了眼睛。
當珍妃從劍御玫的鏡子裡看到這些,她的淚水 已經無法抑制。
她嚎啕大哭了起來,劍御玫也憐惜的看著她。
此刻,劍御玫聽到外面的聲音在喊,「真的有鬼啊,趙大哥,真的有鬼啊,」
「別去聽,別去管,這紫禁城裡,這樣的事多了,自己睡覺去,蒙著頭,別去管,沒人找你麻煩,冤有頭債有主,反正有鬼也不是找你的,」老趙說道。
「好吧,那我去睡了,」那個小張說道。
劍御玫聽著外面的動靜,看著眼前的珍妃,嘆息一聲。
「他去了哪裡,已經去投胎去了嗎,為何不等我一起呢,」珍妃哭著說。
劍御玫看著他,心裡嘆息,他想,乾脆幫忙就幫到底算了。
「你別哭了,我幫你找找看,」劍御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