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好,我殺了他,」九兒說道。
「好,去吧,」劍御玫說道。
這時,李自成站在了那裡,他看著九兒,又看著山下的紫禁城,嘆息一聲。
「富貴榮華都是空,爭鬥一生原是夢,來吧,九公主,今日就還你和你父親的債吧,」李自成說道。
九兒走近了劍御玫,她拿起了那把誅仙劍。
這時,劍御玫看到她的表情異常的複雜,可是她還是拿起了劍。
「三百年了,三百年的仇,我等了三百年的報仇的機會,現在終於可以報了,」九兒喃喃自語道。
劍御玫嘆息一聲,李自成在那裡閉上了眼睛,昂著頭。
「來吧,我李自成是不是英雄,你馬上就可以看得到,我要是眨下眼睛,我就不是當年縱橫天下的闖王,哈哈哈哈,」李自成大笑了 ,只是笑聲里含著無盡的淒涼。
九兒看著劍御玫,也看著李自成,她把頭歪了過去,可是當她看到了那邊樹上掛著的崇禎皇帝,她牙齒一咬。
「我要殺了你報仇,」九兒說著就往李自成衝去,她舉起了劍,李自成嘆息一聲,閉上了眼睛,「三百年了,我也厭倦了,我也該走了,」
九兒大喊一聲：「我就成全了你這個反賊,」
說完她就一劍砍了下去。
只見一劍下去,李自成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九兒站在原地,她呆呆若雞,突然她大聲笑了起來,她來到了崇禎皇帝的面前。
「爹,我給你報仇你,女兒給你報仇了,你當時說我奈何生在帝王家,現在我給你報仇了,你的江山丟失不是女兒的錯,可是我能給你報仇,哈哈哈哈,可是報了仇又能如何,又能重新找回我們大明的江山不,我還能當公主不,哈哈哈哈,」九兒在那裡狂笑。
「不能吧,不能找回的,」劍御玫在那裡說道。
「那我還能做些啥,我還能去哪裡,我已經不能回西夏了,主公,我已經不是你的九兒愛妃了,我是九公主,可是我的國家也沒有了,我還能去哪裡,」九兒在那裡說道。
「你該轉世投胎,重新做人,忘記一切以前吧,如果記得以前自己喜歡的人,那就去找你該找的人,只是不要記得報仇了,忘記是一種快樂,一定記得了,」劍御玫說道。
「轉世投胎,」九兒喃喃的念到。
「我當時躲開了黑白無常,我估計現在他們的名冊里早把我刪掉了,我就是一個無主的遊魂,我還能去哪裡投胎,」九兒淒涼的笑道。
「你心愿已了,你現在就應該去了,去吧,九兒,開開心心的,重新過你以後的生活吧,」劍御玫說道。
「那好,我去,可是我該如何去呢,」九兒低聲說道。
「來,我幫你,我有個往生咒,我念起這個咒語,你就可以解脫今生,輪迴快樂,」劍御玫說道。
「好,我去了,劍還給你,」九兒把劍遞給劍御玫。
「那你還恨不,恨李自成不,」劍御玫說道。
「不恨了,其實我也知道,我斷臂之後,也讀了那些年的事情,我知道當時陝西大旱,所有的百姓流離失所,饑寒交迫,他們是沒辦法才造反的,既然造反,我爹就得消滅他們,他們就得消滅我爹,這時死結,後來他贏了,他打進了北京城,我爹就得死,我也得死,這一切都是命,我知道命了,我殺他的那瞬間,其實覺得很空虛,一切都結束了,塵歸塵,土歸土,以後再沒有闖王,也沒有九公主,」九兒說道。
這時,一個聲音聲音響起：「好一個以後沒有闖王,也沒有九公主,九公主,我李自成服你了,我也明白了一切都是天命,劍公子,我也要輪迴轉世了,來世我不要做闖王,我只求做個普通的農人,只求再沒有饑寒交迫,再沒有起兵造反,再沒有這些事情了,」
九兒回頭看去,李自成在那裡無限的淒涼的說,他看著腳下的紫禁城。
「這一切都是黃粱一夢,其實九兒你的父親已經解脫了,我們還沒解脫,這個紫禁城,原本就是一個黃粱,該走了,拼了二十年,進了紫禁城,守了三百年,悲喜如夢間,走吧,」李自成喃喃道。
九兒看著他,眼裡已經沒有恨,她只有嘆息一聲。
「你們都走吧,你們一個在將生在江南,一個將生在冀北,來世還是美女英雄,只是結果已經不是當年了,」劍御玫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說出這樣話,他在想自己難道還能和他們重逢。
只是此刻已經想不出了,劍御玫念動著往生咒,咒語剛剛念起,劍御玫看到白光開始出現,慢慢的,白光圍繞著九公主和李自成。
兩團白光越來越濃,最後發出炫目的光,在那炫目的光過後,一切都消失了。
九兒消失了,李自成消失了,掛在樹上的崇禎皇帝消失了。
一切如沒有發生過。
劍御玫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根本沒有見過剛才的畫面。
到底是真是幻,劍御玫自己也分不清楚。
他知道這個事情也沒法給師姐說,這樣的師姐說了師姐也不會理解,反正讓她迷惑。
劍御玫看著腳下的紫禁城,依然是嘆息一聲。
他知道這一嘆不知道是在為千年悲歡一嘆,還是為眼前的人們的遭遇而嘆。
只是劍御玫知道,不管是為何而嘆,時光都是在往前走,往事不會回來。
劍御玫緩步走下山,他看了一眼黑暗中的紫禁城,他來到了明亮的街道上。
看著明亮的街道,劍御玫感覺剛才黑黑的煤山那裡的遭遇更是一個夢一般。
「人力車,」劍御玫喊道,這時一個人力車夫拉著一個人力車跑了過來。
「先生,您要去哪裡,「這個車夫對劍御玫問道。
劍御玫看著他一個平頭,臉上很淳樸的樣子。
「嗯,你給我到前門的那個東升旅社,「劍御玫說道。
「好嘞,我很快給你拉到那裡,」車夫說道。
劍御玫看著這個車夫跑得飛快,一條條街在他的兩邊飛快掠過。
「你力氣很好,大哥,你叫什麼名字呢,」劍御玫問道。
「我叫祥子,我以前賣過駱駝,人們也叫我駱駝祥子,」那個祥子頭不回,在那裡爽朗的說道。
「哦,駱駝祥子,你的名字很有意思,」劍御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