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真不打算走了?

  「對!」

  江雲汲坦誠的點點頭。

  「公子……」

  沫兒輕輕的拉江雲汲一把,提醒他不要多說。

  江雲汲卻是不以為意的一笑,沖沫兒輕輕搖頭。

  寧折也沒想到江雲汲會承認得這麼幹脆,一邊在地上放下棋盤,一邊笑著說:「我以為你會跟我裝瘋賣傻的?」

  江雲汲淡然一笑,「你肯定也試探出沫兒的實力了,傻子都明白,連沫兒都是真武者,就算我們再怎麼否認我們跟靈墟沒有關係,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聽聽!」

  寧折抿笑看沫兒,「你家公子,可比你看得明白得多了!」

  迎著寧折的目光,沫兒臉上頓時微微泛紅,默默的低下頭去。

  「她只是不想你知道我們的身份罷了。」

  江雲汲替沫兒開脫了一句,又道:「如果你是來找我下棋喝酒的,我樂意奉陪!但你要問我關於靈墟的事,那就別問了,我不會說,也不敢說,沫兒也同樣如此。」

  「好,那我不問關於林墟的事!」

  寧折爽快答應,「不過,我問問你的事,總可以吧?」

  江雲汲的話,寧折倒是不懷疑。

  連杜仲都沒跟自己說林墟的事,他肯定也不可能說。

  說話間,寧折又遞給江雲汲一瓶酒。

  「你問吧!」

  江雲汲爽快的接過酒打開。

  寧折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是不是在替林墟的人做事?」

  「對!」

  江雲汲再次坦誠的承認,「不過,我也只能告訴你這一點,具體做什麼事,我不能告訴你!」

  「雖然我很不喜歡幹這個事情,但卻被逼無奈,不得不做!」

  「所以,我倒寧願被你關在這類,反而還落得個清淨悠閒!」

  江雲汲一邊說著,一邊往嘴裡「咕咚、咕咚」的灌酒。

  「這麼說,我反而幫了你了?」

  寧折訝然。

  這就是他主動求關的原因?

  解釋倒是解釋得通。

  不過,江雲汲說的是真是假,他就不知道了。

  「差不多吧!」

  江雲汲笑笑,打趣道:「要是我被關在這裡,你們不少我的吃喝,我會更感謝你們。」

  「餓肯定餓不著你們,但好酒好菜就算了。」寧折想也不想的拒絕,笑道:「你是來蹲大牢的,不是來當大爺的。」

  「這……倒也是!」

  江雲汲啞然失笑,釋然道:「也行,只要不餓著就行!」

  看著完全不將蹲大牢當成一回事的江雲汲,寧折心中又暗暗疑惑,轉而又問:「你叫沫兒監視炎血的動靜的幹什麼?」

  江雲汲抬眼,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你叫人送個墊子過來,我馬上告訴你!」

  「就這麼個要求?」寧折哭笑不得。

  江雲汲哈哈一笑,「你要覺得這要求太低了,可以再加床被子。」

  「那還是晚點再說吧!」

  寧折搖頭一笑,「等我提下個問題的時候,你再拿加被子來當條件!」

  「也行!」

  江雲汲倒是爽快。

  當寧折答應給他們加個墊子後,江雲汲馬上說出他叫沫兒監視炎血的動靜的目的。

  說來,其實也很簡單。

  他想先探探炎血的虛實,然後開始搞事情。

  至於搞事情的目的,自然是為了讓寧折去幫宋青鳶處理各種各樣的麻煩,從而轉移寧折的精力。

  就跟老頭子在隱門內搞事情是一個目的。

  寧折半信半疑的看了江雲汲一眼,又問:「誰叫你這麼幹的?」

  「這個我就不能說了。」

  江雲汲搖頭一笑,「記得,你已經欠我一張墊子了。」

  杜仲麼?

  寧折暗暗狐疑。

  如果是杜仲的話,江雲汲卻在自己面前隻字不提杜仲的名字,是不是代表杜仲沒有將他們在門頭山見面的事情告訴他?

  那就是說,杜仲可能確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見過面,杜仲確實有可能背叛了鳳棲梧?

  「墊子我一會兒就叫人給你送來!」

  寧折回他一句,又問:「鳳棲梧是個什麼樣的人?」

  「嗯?」

  江雲汲詫異,「你還知道二爺?你從哪知道的?」

  寧折輕輕挑眉,「我把墊子收回,就告訴你,如何?」

  「……」

  江雲汲微微一窒,旋即搖頭笑道:「那還是算了吧!問出這個問題,除了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外,對我也沒太大的意義!這個時候,還是一張墊子比較實在點!」

  「得,你還真是實在。」

  寧折聳聳肩,「那你可以給我說說鳳棲梧是個……」

  「不能!」

  沒等寧折說完,江雲汲就拒絕了。

  「你不要被子了?」寧折笑問。

  「你可以再問我其他的問題。」江雲汲主動邀請寧折問他。

  「我暫時還真沒其他的問題了。」

  寧折搖頭一笑,「我要再問,就是關於林墟的事情了。」

  「這就沒了?」

  江雲汲有些失望,「你可以再好好想想,看看還沒有其他的問題問,哪怕就一個問題都行!」

  「那我就勉為其難再問一個問題吧!」

  寧折想了想,這才問道:「牧北王是誰?」

  牧北王?

  江雲汲仔細的想了想,搖頭表示不知。

  他連林羽的封號都不知道麼?

  這麼說來,他和杜仲是真的沒有聽說過林羽此人?

  在寧折暗暗疑惑間,江雲汲又催促他問別的問題。

  但寧折是真找不到可以問的問題了。

  想問的,江雲汲又不會說。

  這他娘的還能問什麼?

  無奈之下,寧折只得跟江雲汲喝酒下棋。

  期間,寧折又幾次試探,但江雲汲的口風很緊,試探一番,他也沒有試探出什麼來。

  酒喝完,棋局也結束了。

  寧折落敗。

  寧折收起圍棋離開牢房,又叫人別鎖牢房。

  不一會兒,江雲汲要的墊子就送來了。

  「寧折還挺厚道,還送這麼厚的墊子來。」

  江雲汲將墊子鋪開,對墊子的厚度很是滿意。

  看著悠然自得的江雲汲,沫兒不禁哭笑不得,又壓低聲音詢問:「公子,你真不打算出去了啊?」

  「出去幹什麼?」

  江雲汲倒也沒有壓住自己的聲音,滿臉笑意的說:「呆在這裡,不比成天做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自在?好好呆著吧,就當是休假了!」

  沫兒想了想,乖巧的點點頭,「我聽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