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心中的疑惑,他們來到包間。
宗岳倒是不客氣,一坐下就開始點菜。
什麼龍蝦、鮑魚、螃蟹……
全都是海鮮!
反正是寧折他們請客,宗岳一點都不心疼。
這一點,就是二十來個菜。
還要了好幾瓶高檔的白酒。
對於他的吃法,服務員似乎見怪不怪了。
點完菜,宗岳還不忘向服務員吩咐,「慢慢上菜,我們大概要吃幾個小時。」
服務員連連點頭,恭恭敬敬的退出包間。
「我說,你還真是不客氣啊?」
房門關上的瞬間,寧折便忍不住打趣起宗岳來。
宗岳理直氣壯道:「你們自己說的要謝我的,我幹嘛要客氣?再說了,宋青鳶好歹是鬼宿戰將,她還能賴帳不成?」
「……」
兩人微微一頓,又同時笑出聲來。
「不客氣好!」
宋青鳶抿嘴笑道:「本來就是吃飯嘛,要是太客氣,就沒意思了!」
宗岳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又不滿的看寧折一眼,「瞧瞧,別人宋青鳶可比你會說話多了!你自己說要請我吃飯,搞得還怕我吃得多似的。」
「得,算我說錯話了!」
寧折笑道:「你放心的吃,只要你的肚子裝得下,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這還差不多!」宗岳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很快,服務員便開始上酒上菜。
「你們請我吃飯,我就不招呼你們了,大家都自便就行。」
宗岳倒是真不客氣,酒菜上桌就開始慢條斯理的吃喝起來。
寧折和宋青鳶相視一笑,也跟著吃起來。
吃喝之餘,宋青鳶又滿是好奇的詢問,「我聽雷老虎說,你們西北武盟的人都在白水湖那邊過自給自足的生活,你們為什麼要這樣?」
「這還能有為什麼?」宗岳一臉莫名,「自己樂意不就行了?」
「你大概是還沒明白她的意思。」
寧折搖頭笑笑,「她的意思是,你們西北武盟的人,都是習武之人,到頭來卻又回去種地養雞去了,你們難道不覺得浪費嗎?」
「誰規定習武之人就不能種地養雞?」
宗岳灌了一口白酒,理直氣壯的說:「我們幹的事,跟我們習武難道衝突嗎?再說了,我們雖然是在種地,也是在提升心境修為,懂麼?你們習武是為了建功立業,我們習武是為了保護自己,難道不行嗎?」
聽著宗岳的話,寧折再次啞口無言。
他發現,宗岳他們這些人的思維,真不能以常人的思維度之。
不過,別人說的話,又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
是啊!
誰規定習武就一定要建功立業?
也沒誰規定習武就一定要幹大事。
強身健體,也完全可以啊!
甚至就當成一種興趣愛好,也不是不可以。
也許西北武盟的人的實力不怎麼樣,但別人這境界是真的高!
當然,也不排除西北武盟的人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目的,他們所表現出的種種,或許都只是一種掩飾。
但截止目前,寧折倒是還沒看出什麼異樣來。
三人邊吃邊聊。
寧折他們問起西北武盟的事,宗岳基本也沒啥隱瞞,問啥就說啥。
就算聊起他們的人搶小孩子的棒棒糖的事,他也沒覺得有啥不好意思的,反而還是理直氣壯。
閒聊中,他們也得知宗岳是西北武盟的副盟主。
這頓飯吃了很久,從下午四點多,一直吃到晚上九點多。
海鮮這玩意兒,確實不扛造。
二十多個菜,硬是被吃得一點不剩。
最後甚至還加了幾個菜。
問到後面,寧折和宋青鳶都實在找不到問題問了,基本都是跟宗岳在東拉西扯。
將最後的一點菜消滅後,寧折叫來服務員買單。
「多少?」
聽著服務員報出的數字,寧折臉都綠了。
「八十萬。」
服務員回道:「原本是八十三萬的,我們老闆說,收八十萬就好了。」
「……」
寧折無語,「就算你們這裡的菜比較貴,這頓飯也要不到八十萬吧?」
他也知道,西原這邊的海鮮肯定比其他地方貴。
但尼瑪再貴也得有個度啊!
他倒是不在乎八十萬,但他不想被宰啊!
按照他的預計,就算把酒菜加起來,撐死也就十萬左右吧?
「先生您誤會了。」
服務員連忙解釋,「你們今天的飯錢是九萬五,剩下的部分,是宗先生之前在我們這裡吃飯的時候記的帳。」
說著,服務員又將帳單遞給寧折。
「不用看了!」
寧折將帳單擋回去,哭笑不得的看向宗岳,「我現在相信你沒吃霸王餐了。」
別人這不叫吃霸王餐,這叫掛帳!
然後,要是遇到誰請客吃飯,就幫他連之前的帳一起結了。
看這服務員的模樣,顯然宗岳不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了。
難怪他吃飯不給錢,這裡的服務員還對他這麼熱情呢!
「開什麼玩笑,我宗某人怎麼可能吃霸王餐?」
宗岳哼哼道:「你們可別雷老虎瞎咧咧,那貨就是收編我們不成,懷恨在心,到處敗壞我西北武盟的名譽!」
寧折無語,又向宗岳豎起大拇指,「你可真行!」
弄清緣由,寧折也痛快的付了帳。
見寧折替自己結清了之前的帳,宗岳頓時向寧折投去欣賞的目光,「你還不錯,比雷老虎有格局多了!你們什麼時候有空了可以到我們總部坐坐,我也好好的請你們吃一頓!不過,可不別帶雷老虎!」
看得出來,宗岳對雷洪的意見很大。
話里儘是充滿對雷老虎的不待見。
寧折和宋青鳶點頭一笑,寧折又問:「要不要我們送你回去?」
「不用麻煩你們了。」宗岳擺擺手道:「我好歹也算是這裡的熟客,他們會安排車子送我回去的。」
既然如此,寧折也不再堅持,「那行,那就讓他們安排人送你們吧!」
簡單的跟宗岳告別後,寧折和宋青鳶開車離去。
「怎麼樣?」
一上車,宋青鳶就向寧折詢問起來。
「反正我是看不出這個宗岳的深淺的。」寧折輕輕搖頭,「他這個人看上去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可能是因為觀念的不同,我總覺得,一群武者聚在一起過田園生活,有那麼點不真實……」
「我也有這個感覺。」
宋青鳶輕輕點頭,「回去我們再跟雷老虎聊聊,問問他有沒有派人查過這個西北武盟!按理說,這個西北武盟這麼奇葩,他應該不可能沒調查過。」
「這倒是可以。」寧折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