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就開始準備坑李兆光了?」
待李兆光他們離去,何毅生不禁一臉笑意的向寧折詢問。
「怎麼說?」
寧折笑著詢問。
本來他確實是想坑李兆光來著。
不過,當看到何毅生畫出的那塊殘玉後,他就打消這個念頭了。
老頭子生前那麼喜歡那塊古玉,就算他窮得賣褲子都不可能賣那塊玉。
「你這是想考我啊?」
何毅生笑看寧折一眼,回道:「你假裝對李兆光那朋友手上的物件有興趣,其實是想高價賣一塊類似的仿玉給李兆光吧?」
寧折搖頭一笑,「我是真對他朋友手上的物件有興趣。」
「連我也騙?」
何毅生自然不信,微笑道:「你是想讓李兆光誤以為你手上有那塊玉,然後主動來聯繫你,主動被你坑是吧?」
「他怎麼就會以為我手上有那塊玉呢?」寧折哭笑不得的問。
「這還不簡單麼?」
何毅生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他朋友手上那物件,肯定是已經碎成好多塊了,就算有收藏價值,肯定也不會太高!要是你手上沒缺的那一塊,你對這麼個殘缺物件感什麼興趣?」
「啊……這……」
寧折微微一愣,旋即撫掌大笑,「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要不怎麼說你也是一把坑人的好手呢!」
話說,自己不就是坑了奧西多一把麼?
怎麼搞得自己跟曠世大忽悠一樣?
自己明明沒這個想法,愣是被何毅生想了這麼多出來。
他是真對李兆光那朋友手上的物件感興趣啊!
其實他本身對這玩意兒是沒有任何興趣的。
但想著老頭子既然那麼鍾愛那塊殘玉,如果能把完整的物件找到,就可以將其放在老頭子的衣冠冢前。
也算是告慰老頭子的在天之靈。
結果,何毅生還以為自己是想坑李兆光。
何毅生倒是聰明,就是想得太多了。
何毅生不知寧折心中所想,一臉笑意的說:「但願李兆光不會被坑得褲子都不剩吧!」
「怎麼會?」寧折搖頭,一本正經的說:「我這個人是很仁慈的。」
仁慈?
聽到寧折的話,何毅生不禁一臉黑線。
奧西多要是聽到他這話,估計又得氣到吐血。
兩人閒聊幾句,便各自離去。
路上,寧折又想起老頭子收藏的那塊殘玉來。
那塊殘玉很是厚實,大概有十厘米厚。
他記得,那塊殘玉晶瑩剔透,一點瑕疵都沒有。
即便那塊殘玉只是殘缺的一塊,其價值也是很高的。
哪怕是現在,想找到那塊殘玉那麼完美無瑕的羊脂白玉,都難得要命。
如果那物件全都是那樣的玉,哪怕破損了,應該都算價值連城的寶貝。
如此,也不難理解李兆光那朋友為何想找到那塊殘玉將其補全。
回頭還是再看看吧!
雖然他也知道李兆光那朋友出手的可能不大,但還是得試試。
就當是替老頭子做件事,告慰他的在天之靈。
打定主意後,寧折又給隱門的人打去電話,把老頭子收藏那塊殘玉的地方告訴隱門的人,讓人找個時間將那塊殘玉給自己送過來。
掛斷電話後,寧折直奔桑落他們的住處而去。
「哈哈,清一色自摸!」
「給錢、給錢!」
剛進門,耳邊就響起龍南星興奮的大笑聲。
打麻將?
寧折嘴角一翹,她們還挺悠閒的啊!
嗯,就桑落現在這個情況,打打麻將也好!
寧折一臉笑意的走進去。
果然,四個女人正在裡面房間打麻將打得飛起。
除了桑落和龍南星,還有鳳媚和簡依儂。
看到寧折進門,龍南星立即玩笑道:「你離麻將桌遠點!我們這是公平競技,你可別來幫誰出老千!」
「嗯!」
桑落一臉笑意的看著寧折,「你買馬都不行!」
聽著兩女的話,寧折頓時一臉黑線。
說得自己稀罕跟她們玩麻將似的!
要打也打撲克嘛!
寧折心中有些邪惡的想著,又丟給兩女一個白眼,問道:「你們誰贏了?」
「肯定是我贏了啊!」龍南星得意一笑,「我今天運氣爆棚,大殺四方!」
說著,龍南星還炫耀似的拉開麻將桌的抽屜。
裡面的百元大鈔都快裝不下了。
「贏到最後才算贏,現在贏的,都不算!」寧折抬手,在龍南星的腦袋上輕輕一敲,又向鳳媚問:「你怎麼也來了?」
「她們這不正好三缺一麼?」
鳳媚抿嘴一笑,「是桑雨,哦不,是桑落妹子打電話叫我過來湊角子的,接到她的電話那會兒,我差點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呢!」
鳳媚還沒習慣桑雨和桑落的身份的轉變。
這一不留神,就把桑雨的名字說了出來。
「這是好事啊!以後你要是沒事,可以常過來玩。」
寧折開懷一笑,又看向簡依儂,「你不用上班啊?」
她這是專門翹班陪桑落打麻將?
她倒是有心了啊!
「拜託,機器也有個檢修的時候,你還讓我天天上班啊?」
簡依儂白他一眼,玩笑道:「你現在可是土豪中的土豪的,我輸的錢你可得給我補上!」
「沒問題!」
寧折爽快一笑,又扭頭看向桑落,「怎麼樣,開開心心的做自己,還是比你藏著掖著要自在些吧?」
「你這不廢話麼?」
桑落嬌嗔的丟給他一個白眼,又笑盈盈的跟寧折說:「你可以圍觀,但不能參與哈!你要參與進來,咱們這麻將就沒法打了。」
做自己,當然要自在很多。
不用時時刻刻去偽裝成桑雨,也不用擔心別人看出異樣。
如果可以做自己,誰又願意活成別人呢?
「行!你們打,我看著就是。」
寧折哈哈一笑,自己搬了個椅子坐在一邊,興致勃勃的看她們幾個在這裡菜雞互啄。
幾人打得不大,就十塊錢的底。
一把最大的輸贏也就幾百塊錢。
就她們幾個的身家,怎麼打都無所謂。
關鍵是享受打麻將的樂趣。
看到桑落開開心心的做她自己,寧折心中還是很高興的。
只要她自己能坦然面對,這個事情就沒有想像的那麼糟糕。
直到現在,他依然堅信桑落的情況是心理疾病。
如果一直以現在這個狀態下去,或許不用醫治就能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