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寧折將同樣被驚呆的女子放下,幾個警員這才艱難的回過神來。
幾人滿臉驚恐的看了寧折一眼,又匆匆招呼醫護人員過來替女子檢查。
「你……你怎麼做到的?」
在醫護人員檢查女子的情況的時候,幾個警員再次愕然的看向寧折。
震驚之餘,又叫醫護人員也順道也給寧折檢查一下,看看他有沒有什麼事。
「我就不用了,我沒事了。」
寧折輕鬆一笑,「我是習武之人。」
習武之人?
幾人面面相覷。
習武之人能這麼厲害?
一蹦就蹦出十多米高?
你確定是習武,不是修仙?
寧折也沒跟他們過多的解釋,轉而抬眼看向那幾個被他抽了的人,「你們還找不找我的麻煩,不找我的麻煩的話,我可走了。」
迎著寧折的目光,以老婦為首的幾個人下意識的往後退幾步,好像生怕寧折再抽他們。
還找他麻煩?
誰他媽敢找一蹦十多米高的人的麻煩啊!
而且,只要不傻都能看出,這位絕對不是什麼善茬。
他們倚老賣老,欺負一下老實人還行,遇到這種人,只有歇菜的份。
見他們好像不找自己的麻煩了,寧折也懶得再逗留,舉步往人群外走去。
「等等!」
這時候,幾個警員的隊長突然幾步衝上來,一把抓住寧折,激動道:「兄弟,你稍等一下,我們這裡忙完了,我想請你吃個飯!」
「不用了。」
寧折委婉拒絕,「我還有事,得走了。」
見他拒絕,隊長頓時不好意思的笑笑,又不甘的問:「那咱們能不能留個電話?等你有空了,我再請你吃飯。」
這他娘的是高人啊!
認識一下這種人,哪怕指點自己一招半式,指不定也能在關鍵的時候救自己一命啊!
「不用了,就舉手之勞而已。」
寧折再次搖頭一笑,拉開隊長的手,快步走到還在失神中的羅喜平面前。
「羅老,羅老……」
寧折叫了兩聲,羅喜平才回過神來。
「啊?」
羅喜平猛然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問:「幹什麼?」
「咱們該走了!」
寧折哭笑不得的看他一眼。
「哦哦……」
羅喜平尷尬一笑,驚愕的看了寧折一眼,連連點頭道:「好,走,馬上走……」
正當兩人準備的離開的時候,女子的家屬也從樓上沖了下來。
看到女子安然無恙,家屬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又不停的向警員和和消防員道謝。
「別謝我們!」
隊長指了指寧折,「你們得謝謝這位兄弟,要不是他搭把手,這人怕是就沒了。」
別人不清楚,他們還不清楚麼?
這麼高跳下來,充氣墊的作用十分有限。
除非真的是運氣好到爆,否則絕對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聽隊長這麼一說,家屬連忙跑向寧折,拉著寧折不停的道謝,眼中的淚水不斷往外滾。
「舉手之勞而已,別客氣。」
寧折拍拍家屬的手,又提醒道:「你們可得跟她好好溝通,把她尋短見的原因找到,免得她以後再尋短見。」
這次是她運氣好,恰好被自己碰上了。
下次可就不見得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而且,聽之前那幾個老太婆的意思,這女子好像還不是第一次跳樓了。
他們作為家屬,該重視這個問題了。
「我們知道原因,可我們沒辦法啊!」
家屬一邊抹淚一邊哭泣,「她有病。」
有病?
絕症?
她是因為看不到治癒的希望才跳樓的嗎?
寧折抬眼看向跳樓的女子。
之前他都沒有注意看。
現在才發現,這大概是個十七八歲的花季少女,長得還挺漂亮的。
不知道是受了驚嚇,還是因為病痛的折磨,她的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
看上去,確實像病人。
「冒昧的問一下,她到底是什麼病?」
寧折看女孩母親一眼,微笑道:「我也是醫生,而且醫術還不賴,既然碰到了,我或許可以給她治一下。」
好歹也是個花季少女。
本該是活力四射的年紀。
她卻尋短見。
而且還不止一次。
大年初一就碰到這麼個事,也算是緣分。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既然都搭把手把她救下了,如果能治好她的病的話,也可以幫她治治。
「治不好的。」
女孩母親輕輕搖頭,臉上一片悲戚,「我們都找了好些醫院了,都沒治好。」
「那可不一定喲。」
寧折搖頭一笑,「這年頭,絕症都有治好的,現在下定論,還太早了點。」
「不是絕症,但比絕症還痛苦。」
女孩母親說著,又開始掉眼淚。
還回頭看了一眼女兒。
不是絕症,勝似絕症?
寧折微微皺眉,「到底是什麼病?」
女孩的母親本來不想說。
但想著別人才救了自己的女兒,而且又是一片好心,猶豫半天,終於還是開口。
「精神分裂症。」
女孩母親說話的聲音很小。
好像生怕女兒聽到一樣。
精神分裂症?
寧折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之色。
難怪要跳樓!
確實啊!
患上這病,不是絕症,卻比絕症還痛苦。
絕症的身體上的痛苦。
而她這是精神上的痛苦。
他本來還有心幫女孩治一下,但得知女孩的情況,只能打消這個念頭了。
他是會醫術。
但他不是心理醫生。
這種病,還是找心理醫生比較好。
他確實沒這個能力治好女孩的病。
「唉!」
寧折輕輕嘆息一聲,又安慰道:「這病也不是絕症,也是可以治好的,孩子還這麼年輕,別放棄!多幾個好點心理醫生看看吧!」
「都看過了。」
女孩母親搖搖頭,低聲哭泣:「醫生說她有雙重人格,而且很嚴重……」
雙重人格麼?
寧折輕輕一嘆。
「再看看吧!」
寧折也不知道怎麼寬慰她了,只能低聲說:「只要人活著就有希望,別放棄。」
說完,寧折便帶著羅喜平往外走去。
再留下來,他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能不能治好,就只有看她的造化了。
這種病說好治也好治,說難治也難治。
要治好這種病,不僅僅要靠醫生,還要靠家屬,也要靠病人自己配合。
同樣一個人,一會兒是這個,一會兒是那個,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這確實……
嗯?
想著想著,寧折猛然停下腳步。
突然之間,寧折只感覺一道天雷轟擊在自己的腦海,讓他整個腦海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