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劫那副慫樣,宋青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滾起來!」
宋青鳶沒好氣的瞪老弟一眼,「不就是一顆人頭嗎?瞧你那慫樣!」
「我……」宋劫微微一窒,心中無比憋屈。
他真不是慫啊!
他姐好歹也是鬼宿戰將。
他再怎麼沒見識,也不至於被一顆人頭嚇到。
關鍵是他這毫無心理準備,一開門就看一顆人頭懟在臉上,這黑燈瞎火的,能不被嚇到嗎?
宋青鳶懶得理會宋劫,快速來到桑雨面前:「你怎麼來了?」
「看你的笑話,順道給你送人頭來。」桑雨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的目的。
宋青鳶聞言,臉上頓時微微脹紅,兀自辯解道:「我要不是受傷了,肯定不會……」
「受傷不是理由,弱就是弱!」
桑雨輕哼一聲,毫不客氣的反問:「你在戰場上受傷了,敵人殺來,你就不上陣殺敵了?」
說著,桑雨直接把翟祿的腦袋丟過去。
宋青鳶接過人頭,又是無奈又是臉紅的說:「行,我弱行了吧?我以後爭取變強點!麻煩你替我謝謝那位。」
桑雨搖頭:「郭繼堯是他殺的,你是替他當了替死鬼,那翟祿的腦袋給你,就算是抵平了。」
什麼?
幾人聞言,紛紛驚愕的看著桑雨。
郭繼堯真的死了?
還是那位殺的?
短暫的失神後,荊烈率先回過神來,滿臉笑容的向桑雨說:「不管如何,還是麻煩你替我們謝謝他,如果有機會,我想當面向他道謝。」
「他這下是真的不會見你了!」桑雨冷眼看向荊烈,「他還托我幫他帶句話給你。」
「什麼話?」荊烈馬上詢問。
桑雨轉身上車,啟動車子之際,才冷冰冰的向荊烈說:「當年救你性命,是他的錯!」
轟!
聽到桑雨的話,荊烈猶如遭受雷擊。
當年救你性命,是他的錯!
桑雨的話不斷在他的腦海中迴蕩。
當年在國外救自己一命的人,是他?
是了!
肯定是他!
他當年救自己的時候就很年輕!
撐死不過二十歲!
那時候的他,至少都是八九級的武者了!
如今多年過去,他的實力只會更加恐怖!
那是自己這輩子見過的最恐怖的人!
也是最天縱奇才的人!
他完全有著成為真武者的可能!
糟了!
自己胡亂的試探,讓他誤會了!
他肯定是覺得自己太慫了,這才讓桑雨帶這麼一句話給自己。
我他媽都幹了些什麼啊!
荊烈後悔不已,想要向桑雨解釋,但桑雨已經開車跑出好遠。
望著遠去的車子尾燈,荊烈不禁急得自跺腳。
「鑰匙!」荊烈雙目泛紅,扭頭大叫:「快拿車鑰匙給我!」
必須趕緊去給那位解釋!
現在不解釋清楚,自己真的不是慫啊!
看著荊烈這副模樣,宋虛谷不禁疑惑,「荊烈戰王,你這是……怎麼了?」
「我……」
荊烈微微一窒,慌亂的往屋裡跑去。
很快,荊烈便拿了車鑰匙衝上車,一溜煙就駕駛著車子衝出別墅。
看著荊烈這反常的模樣,宋虛谷和宋劫都是一臉懵,連忙向苦笑不止的宋青鳶投去詢問的目光。
宋青鳶搖頭苦笑:「荊烈戰王多年前在國外遇險,得虧那位出手相救,他才得以活命!」
「他肯定誤會荊烈是個慫包,這才讓桑雨帶那句話給荊烈,表示他後悔救荊烈了。」
宋青鳶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苦笑。
這下好了。
他們倒是把那位的態度試探出來了。
但要是不把這個誤會消除,荊烈等於把那位得罪死了!
唉!
好端端的試探個什麼勁啊!
這下誤會鬧大了!
也不知道那位會不會聽荊烈的解釋。
果然是不作就不會死啊!
聽著她的話,宋劫和宋虛谷頓時面面相覷。
鬧了半天,竟然是這麼個情況?
這要是解釋不清楚,可就麻煩了啊!
在三人憂心忡忡的時候,荊烈一路火急火燎的趕去寧折那邊。
然而,越是著急越是容易出錯。
過彎的時候,荊烈車速太快,一個不小心,車子就撞向了路邊的護欄,瞬間失去動力。
「啊!!!」
荊烈憤怒的砸著方向盤,又連忙拉開車門,直接往別墅那邊跑去。
跑出幾里地,才遇到一輛車。
荊烈不管不顧,直接攔住車,強行讓車主帶自己趕往那邊。
一番折騰後,荊烈終於趕到。
此時,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
站在門口,荊烈心中又是激動又是後悔。
要是早知道這位就是自己的恩公,自己還試探個什麼勁啊!
這他媽不是沒事找事嗎?
努力的深吸幾口氣,荊烈稍稍平復心緒,站在大門外高聲說道:「恩公,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想……」
「滾蛋!」
一道暴怒的聲音陡然自屋內響起。
聲音之大,真的荊烈的耳朵嗡嗡作響。
荊烈微微一窒,臉上一片苦澀。
他媽的!
這叫什麼事啊!
就在荊烈後悔不已的時候,又一道洪亮的聲音自屋內響起:「荊烈,好之為之!別再來打擾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這句話,寧折便懶得再說,直接將屋內的音樂調到最大聲,連大門外的荊烈都覺得吵。
聽著這震耳欲聾的音樂,荊烈不住搖頭苦笑。
荊烈心中明白,這就是恩公的態度!
他根本不想聽自己的解釋!
這他媽誤會鬧大了啊!
荊烈後悔不已的站在大門外,默默的站了好久,衝著大門深鞠一躬後,這才失魂落魄的離去。
他現在肯定正在氣頭上。
根本不會聽自己的解釋的。
差不多到天亮的時候,荊烈才回到宋青鳶的半山別墅。
看著荊烈那副模樣,他們就知道結果了。
「我在江州耽擱了好幾天了,得回去了。」
荊烈面色凝重的看向宋青鳶,「咱們這些人裡面,可能也就你跟他的關係稍微好點,回頭麻煩你替我跟他解釋一下吧!如若他願意見我,我會當面給他賠罪。」
「我?」宋青鳶哭笑不得的看著荊烈,「我不行吧?我之前跟他的誤會都還沒解釋清楚……」
解釋?
她倒是想解釋!
但也得別人願意給他們解釋的機會啊!
「試試吧!」
荊烈苦澀一笑,「桑雨不是還會找你嗎?回頭你給桑雨解釋一下,桑雨應該會告訴他的。」
桑雨麼?
宋青鳶揉揉腦袋。
以前就要把桑雨當祖宗。
現在又有求於她,更要把她當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