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騰,寧折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雖然很晚,桑雨卻還是沒睡。
「你該不會是等我吧?」
寧折一進門就調侃起桑雨來。
桑雨輕哼一聲,撇嘴道:「我說有人找你,你也不用躲得這麼徹底吧?」
「我是真有事。」寧折丟給桑雨一個白眼,又好奇詢問:「到底是誰來找我?」
「荊烈和宋青鳶。」桑雨不再隱瞞。
「……」
寧折無語。
這就是他說的自己討厭的人?
「你這是什麼表情?」
桑雨不滿,「難道你不討厭他們?」
「還好吧!」
寧折笑笑,「而且,我已經見過宋青鳶了。」
桑雨詫異,馬上問道:「荊烈呢?」
「荊烈倒是沒見著。」寧折搖頭一笑,「話說,他們有沒有說找我幹什麼?」
宋青鳶想找自己,倒是情有可原。
畢竟,宋青鳶一直以為這裡住的是她素未蒙面的那位「高人」。
但荊烈找自己能有什麼事?
桑雨嘴角微翹,「聽他們那意思,好像懷疑你是我們白手套的負責人。」
「……」寧折愕然。
他們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他們把自己聯想成白手套的負責人的?
看著寧折這副愕然又好笑的模樣,桑雨這才解釋道:「他們知道我的身份了,又把我當成了你的人,就認為你可能是白手套的負責人。」
寧折聞言,頓時哭笑不得。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就憑這點,就臆測自己是白手套的負責人?
宋青鳶這喜歡胡思亂想的毛病,難道是受荊烈的影響?
這是兵瘋瘋一個,將瘋瘋一窩的節奏?
吐槽之餘,寧折又好奇的詢問:「那你怎麼跟他們說的?」
桑雨輕挑眉毛:「沒承認,也沒否認。」
寧折微微一頓,旋即無語的看向桑雨,「你就使勁的作吧!你就見不得我安生!」
荊烈他們這些人,對於白手套這種殺手組織本來就高度敏感。
桑雨只要沒否認,他們恐怕就會當她承認了。
桑雨眼中悄然閃過一絲狡黠,「你嫌他們找你麻煩,交給我處理就行了。」
「你還想找荊烈鬥鬥?」寧折狐疑的看著桑雨,「我可提醒你,你不是荊烈的對手。」
桑雨的實力他清楚。
對上宋青鳶,如果是生死相拼的話,桑雨倒是沒什麼問題。
但對上荊烈,就算她使盡渾身解數,也不可能是荊烈這個戰王的對手。
桑雨沒有回答寧折的問題,反而還不耐煩的說:「反正你別管,他們若是再來找你,你把他們交給我打發就好了。」
「隨便吧!」
寧折無奈一笑,「你看著折騰吧!」
他見不見荊烈,倒是無所謂。
反正他就是多年前曾在國外順手救了荊烈一命,跟荊烈也沒什麼交情。
如果桑雨真想找荊烈過招,吃虧的肯定是她。
如此想著,寧折也懶得再跟桑雨閒扯,兀自回房休息。
一夜無話。
第二早上,寧折剛出門去吃早飯,心有不甘的宋青鳶和荊烈再次找上門來。
聽到門鈴聲,桑雨還以為寧折打包早餐回來了,立即前去開門。
但打開大門,才發現是宋青鳶和荊烈。
「你們有完沒完?」
桑雨的臉色頓時垮下來,「宋青鳶,你是被我纏怕了,故意報復我是吧?」
「我可沒這個意思。」宋青鳶搖頭一笑:「我就當是跟你相互切磋相互進步了,等你的傷好了,歡迎你隨時來纏我!」
荊烈盯著桑雨,認真道:「們是真心想見見那位,我們沒有惡意,就是想跟他聊聊而已。」
「關我屁事。」桑雨不耐煩道:「我昨晚已經跟他說過了,他不想見你們!」
荊烈聞言,頓時微微皺眉。
稍稍思索一陣,荊烈運起真氣,大聲道:「鄙人荊烈,特意前來拜會先生,請先生現身一見!」
他的嗓門本來就大。
再加上他的聲音還是以真氣發出的,更是響如洪鐘,震得桑雨的耳朵發麻。
「使勁叫吧!你看他會不會回你一句!」
桑雨說著,又「嘭」的一聲關上門。
荊烈不甘,再次放聲重複剛才的話。
一遍又一遍。
荊烈喊了十多遍,卻都沒得到任何回應。
荊烈終於還是無奈的放棄。
「唉……」荊烈幽幽一嘆,「看來,他確實是不想見我們。」
宋青鳶蹙眉道:「也許,是出去辦事了還沒回來。要不,我們再等等吧?」
「算了吧!」荊烈輕輕搖頭,「如果他在,卻不搭理我們,那肯定就是鐵了心不見我們!如果他不在,桑雨肯定會像昨天那樣通知他別回來,我們乾等著,也沒有意義。」
宋青鳶想了想,倒也是這個道理,當下斷了再繼續等下去的念頭。
無奈的相視一眼後,兩人拉開車門坐上去。
車子啟動,荊烈又忍不住回頭看看身後的別墅,不住的嘆息。
「其實,這個事也不用這麼急。」宋青鳶知道荊烈心中失望,又開始勸說:「就算他是白手套的負責人,只要不跟我們為敵就行。」
「現在不代表以後。」荊烈憂心忡忡的搖搖頭:「你不也說他的脾氣很古怪嗎?誰知道他哪天就突然翻臉了呢?所以,了解下他的情況,看看他的想法,還是有必要的。」
宋青鳶兀自思索片刻,點頭表示認同。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白手套的負責人這個身份,確實太敏感了!
荊烈有這樣的擔心,也是正常的。
沉默片刻,荊烈又突然向宋青鳶詢問:「你說,咱們能不能想個辦法,在不破壞跟他的關係的情況下,引他露面?」
「這……」宋青鳶微微皺眉,搖頭苦笑:「我現在一時半會兒肯定是想不出來的。」
「我先想想吧!」荊烈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回頭大家集思廣益,都想想。」
說著荊烈便低眉沉思起來。
宋青鳶見狀,也不打擾他,只是靜靜開車。
剛走出不到三公里,拐過一道彎,宋青鳶就看到寧折騎著個電瓶車往他們對面駛去。
「嗯?」
這一看之下,宋青鳶頓時疑惑出聲。
他大清早的跑來這裡幹什麼?
他不是敢換了豪車嗎?
怎麼又騎著個電瓶車亂晃悠起來了?
想著想著,宋青鳶又一拍自己的腦袋。
那混蛋的車,好像是被自己踢壞了。
估計,是送去修理去了吧!
「怎麼了?」
荊烈微微抬眼詢問。
「沒什麼。」
宋青鳶搖頭一笑,「我拍蒼蠅呢!」
可不是麼!
寧折就是一隻討厭的蒼蠅!
傷害性倒是沒有,就是冷不丁就冒出來,在耳邊嗡嗡亂飛,搞得人心煩不已。
「蒼蠅?」荊烈一臉黑線,「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哪來的蒼蠅?」
「這不剛飛走了嗎?」
宋青鳶抿嘴一笑,卻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