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希仁點點頭,來到阮偉光對面的蒲團坐下。Google搜索
秦凡和鳳凰女便站在了她的側後方,眼觀鼻鼻觀心,儼然就是保鏢一樣。
阮偉光自然是直接忽略掉他們。
他伸手從茶盤中拿出杯子,用茶水沖洗了下,又給小澤希仁滿上。
做了個請的手勢。
小澤希仁頷首,伸出兩根手指優雅地捏住小杯子抿了一口。
這品茶一道,周邊的國家都深受華夏幾千年的影響。
對茶道的研究比華夏有過之而無不及。
阮偉光也不做過多寒暄,就直接切入正題。
「小澤社長,我們大圈幫從建立以來,也有幾十年歷史。」
「在日國,我們始終和日國本土勢力是井水不犯河水,和平相處。」
「但不知道最近是發生了什麼,竟然讓軍方對我們出手。」
「說實話,我是真的很困惑,還請小澤社長能為我指點迷津。」
「哦,阮先生難道真的不知道?」小澤希仁露出一個優雅的笑容。
阮偉光搖搖頭。
「愛媛縣的事你真的不清楚?」小澤希仁又問。
阮偉光看了小澤希仁一下,臉上是波瀾不驚,心中卻是驚濤駭浪。
愛媛縣的人全部被殺,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
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把青幫和自衛隊聯繫起來,自認為是不同的兩件事。
而小澤希仁現在卻提示愛媛縣才是起因。
他沉吟不語,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又提起小茶壺給兩人的小杯子斟滿。
才緩緩說道:「那是大圈幫和港都青幫的事,難道青幫和自衛隊有關聯?」
「小澤社長消息靈通,還請明示。」
小澤希仁露出一個很玩味的笑容。
「青幫和自衛隊之間沒有任何的關聯,而是因為你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
阮偉光的瞳孔緊縮,一抹精光閃過,「哦,他是誰?」
這時,秦凡忽然抬眉,「是我!」
在吐出這兩個字時,秦凡已經撲了過去。
阮偉光感覺到一種巨大的威脅,助理的手更是直接摸向了腰間。
在秦凡動作時,鳳凰女就已經出擊。
以她化境初期的修為,天下都少有敵手,更何況區區一個助理。
一步跨出,軟綿綿地一掌就對著助理當胸拍出。
助理心中大驚,右手還沒有摸到腰間的東西。
就陷入了這詭異的掌風中,猶如大海之中的一葉小舟。
來不及呼喊,眼前一黑,已經軟綿綿的倒下,整個過程只是幾秒鐘,簡單得如同踩死一隻螞蟻。
阮偉光只感覺秦凡是眨眼間就到了眼前。
反抗的那一剎那,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腳都不聽使喚,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不知什麼時候,有根銀針已經扎在了他的脖頸上。
秦凡如今的功德之力相當於暗勁的中後期,全力以赴之下,兩個阮偉光都不夠看。
何況這是一次突然襲擊。
阮偉光的心中是又驚又悚。
眼睛明明可以看見所有人,但就是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
這種感覺非常荒誕,就像身處一個夢境中,想掙扎想嘶喊,卻是無能為力。
小澤希仁對阮偉光的這個感覺是記憶猶新。
她臉色變得微微發白,從榻榻米下來,站在一旁。
秦凡微微一笑,坐在了蒲團上。
他和小澤希仁的位置進行了交換。
阮偉光在這時已經全然明白過來,真正能做主的是這個陌生的年輕人。
「阮先生,要約你出來,還真是不容易。」秦凡微微一笑。
「你大概很想知道我是誰吧。」
阮偉光眨了眨眼睛,他心中的確不甘,即便是要死也想死個明明白白。
「我姓秦,只是一名醫生,你我本是毫無瓜葛,只是你太不省心了。」
「你和墨爾本的魯志文有過聯繫吧?」
阮偉光一聽,瞳孔再次放大,露出驚訝之色。
他與魯志文的確悄悄會晤過,大圈幫還從魯志文那兒獲得了一筆非常可觀的資金。
只是他非常疑惑,和眼前的這秦先生有什麼關係?
在這一刻,他想到小澤希仁說他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
心中恍然大悟,原來秦凡是和青幫站在同一條陣線上的。
他對付青幫,自然就得罪了這位秦先生。
說實話,阮偉光心中很悲哀,這似乎有點像飛來橫禍。
他只是在不知不覺中成了魯志文的一顆棋子。
秦凡掏出針灸包,開始給每根銀針仔細地進行消毒。
阮偉光不知道秦凡想做什麼。
他心中有些後悔和魯志文的牽連,更後悔大意前來金閣寺面見小澤希仁。
但他並不是一個怕死的人,心中哀嘆,便緩緩閉上眼睛等死。
見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秦凡很是好笑。
「呵呵,我不會殺你的,只是給你針灸一次,讓你聽話一點。」
阮偉光又赫然睜開眼睛,凌厲的目光注視著秦凡。
心中在憤怒地吶喊,「你玩我嗎,要殺要刮痛快點,來個狗屁的針灸!」
秦凡聽不到他的心聲,更不會無聊到還要去做阮偉光的思想工作。
在阮偉光的瞳孔中,就見到秦凡捏著的銀針由小變大。
很快,他的百匯、太陽、風池等要穴,都紮上了銀針,成為一個很對稱的菱形。
功德之力順針而下,形成一個以百會穴為中心的磁場。
阮偉光的意識也隨之慢慢模糊,最後徹底陷入一片黑暗中。
如果不是他的胸膛還在起伏,就如同一個死人。
小澤希仁的眼睛看著腳尖,她知道要不了幾十分鐘。
阮偉光就會和她一樣,成為親密的戰友。
她心中沒有兔死狗烹的悲哀,反而是一種暗暗的喜悅。
外邊的人不知道禪房中發生的事。
易良哲和易恆、宇文向晚都暗中神經緊繃,嚴陣以待。
而大圈幫的人同樣如此,只要禪房中有什麼風吹草動,雙方立即不死不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禪房外除了知了的聲音傳來,誰也不說話。
忽然,禪房門被人拉開,發出吱呀一聲,打破了凝固的空間。
只見小澤希仁盛氣凌人的走出來。
而秦凡和鳳凰女緊跟其後。
很少露面的阮偉光親自送出了三人,似乎雙方的會晤很愉快,很成功。
「阮先生,請留步,後會有期。」小澤希仁說。
「小澤社長,秦…請慢走。」
小澤希仁和秦凡等人就離開了禪房。
阮偉光目送一行人不見了背影,這才似乎活了過來。
情不自禁地抹了抹額頭的微汗。
這個醫生太可怕,只是站在他身邊,都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心驚肉跳。
對他的話生不起絲毫的反抗。
「龍頭,我們下一步怎麼做?」阮偉光的助理問。
「日國的事情已經全面解決了,把消息傳下去,全力追查墨爾本魯志文的下落。」
「啊…」助理出現短暫的呆滯。
阮偉光瞪了他一眼,「魯志文坑了我們,幸好是秦先生把真相告訴了我。」
他丟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就走進了禪房。
助理摸了摸腦袋,一臉的迷茫。
他醒來時,的確見到秦凡和阮偉光談笑風生,而阮偉光聆聽的姿態就像一個小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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