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孩子的病情,常傑雄這幾天都是請假來醫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他的工作性質又容不得他長時間如此。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啊?」宋潔慧拽著雙手抽泣,「都怪我,不該帶小軍去爬山,不受風寒,就不會感冒了。」
常小軍是因為爬山回來才開始出現的發熱、打噴嚏等感冒症狀。
宋潔慧對此一直很內疚。
「潔慧,你也不要太自責了,是我讓你帶孩子去爬山鍛鍊的。」
常傑雄壓住心中的焦慮,安撫著妻子。
馬一舟雙手環抱胸前,苦思冥想著各種方法。
他腦海中反覆過濾四診診斷的情形,企圖發現遺漏的地方。
想了片刻,並沒有什麼疏忽的地方。
馬一舟問:「常夫人,小軍在感冒前有沒有出現浮腫現象?」
宋潔慧一怔,她想到涼亭中那個年輕人說小軍有些輕微浮腫。
頓時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愣在當場半天說不出話來。
「潔慧,你最清楚兒子的情況,馬醫生問你呢。」常傑雄說。
這不問還好,一問之下,宋潔慧當即再次抽泣起來。
「傑雄,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兒子,有個人曾提醒過我,可是我當時沒有相信。」
常傑雄被妻子這沒頭沒腦的話搞得稀里糊塗的。
「你慢慢說,是誰提醒過你?什麼沒有相信他?」
宋潔擦拭了下眼淚。
「那天我和小軍去爬山,感覺有些累了,就在半山的涼亭中休息,遇到一個年輕人…」
她便把那天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其實,她敘述的那個年輕人就是秦凡。
「都怪我,當時沒有引起重視,我以為小軍的輕微浮腫是因為睡了懶覺的緣故。」
「我見他主動前來詢問,更是擔心對方不懷好意,所以就沒有讓他繼續問小軍。」
宋潔慧懊悔地說:「當時我如果讓他檢查下就好了…」
想到這裡,她都想自己打自己幾耳光。
那個年輕人明明是想給小軍檢查下,可自己卻推掉了。
如果當時相信對方,或許就提前發現了問題。
如果世上有後悔藥,估計這時的宋潔慧會毫不猶豫地吃下去。
聽完妻子的敘述,常傑雄是又好氣又好笑。
他真想說,你堂堂的將軍夫人,在怕什麼?
誰不要腦袋了?!
可事已至此,他也無話可說,妻子多一分警惕,出發點也是好的。
「好啦,哪有那麼多的如果,這不怪你,現在要想盡一切辦法救小軍。」常傑雄說。
韋有德和馬一舟都對視一眼,眼睛中充滿了震撼。
只是看一眼就敏銳地發現不對勁兒,那這人的望診,得有多麼強。
中醫的望診,本身就是通過病人的面部膚色、行為舉止來判斷。
察言觀色,細緻入微,即便是他們都無法做到。
可宋潔慧卻說對方只是一個年輕人。
馬一舟說:「林夫人,這個年輕中醫能有這份水平,說明他的臨床經驗非常豐富。」
「說實話,就是我們行醫幾十年的人都無法輕易做到一望而知病因。」
「他既然能發現問題,或許他對小軍的病會有辦法。」
「是的,現在以救人為主,如果能找到他前來相助是最好的。」韋有德也表示贊同。
常傑雄聞言,也感覺韋有德的話有幾分道理。
現在是救人要緊,十萬火急。
他追問道:「潔慧,你還記得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嗎?」
這時,宋潔慧撞牆的心思都有了,她難過地又哭起來。
常傑雄一個將軍,可最怕就是女人哭哭啼啼,他著急地直搓手。
「哎呀,你別哭了,現在救兒子要緊。」
宋潔慧憋了半天,臉上是無比懊悔和自責。
「對不起,傑雄,他是給了我一張名片,結果被我…被我丟進垃圾桶了。」
「你…你啊!」
常傑雄瞪了宋潔慧一眼,氣得一拳砸在牆壁上。
韋有德和馬一舟都是一陣無語。
所謂的醫不叩門就是這個意思。
秦凡是一片好心,提醒宋潔慧孩子有些異常,可宋潔慧心中提防秦凡,還認為對方是不懷好意。
甚至在心中認為秦凡是個騙子,神經病。
還將秦凡的一番好意扔進了垃圾桶中。
常小軍也因此從小毛病拖成了大毛病。
「常夫人,你好好回憶下,他的同伴說過什麼沒有,看能不能找到他。」韋有德再次提醒。
宋潔慧使勁地回想了下,黯然地搖搖頭。
韋有德和馬一舟都心中暗嘆,只怕真是錯過了良機。
就在這時,常傑雄的手機響起來。
他連忙走到一邊接聽。
「傑雄啊,小軍現在怎麼樣了。」電話那邊傳來的竟然是張豐的聲音。
「老張,多謝你的關心,情況越來越不妙了,哎。」常傑雄長長地嘆氣。
「不要著急,我給你帶來了一個朋友,讓他看看有沒有辦法。」
「哦,謝謝你了。」常傑雄心中很溫暖。
張豐安慰著常傑雄。
「嗨,你跟我說這些,咱們以前可是老搭檔,我還是小軍的乾爹,他生了病,我心裡也不好受的。」
「嫂子肯定很著急的,你多勸勸她,小軍會沒事的。」
「就這樣,我們一會見。」
常傑雄和張豐在幾年前還真是搭檔,張豐是軍事主管,常傑雄是政委。
後來常傑雄升職調離,而張豐繼續原地踏步,只是從大校升為了少將。
這是因為張豐的背後有張老,升遷之路要比普通人難很多。
並不是普通人想像的那樣,大樹底下好乘涼。
這種大樹也要看是什麼大樹。
秦凡自然不知道讓他救的人就是常小軍,那個在涼亭中調皮的小男孩。
時間緊迫,張豐的軍牌吉普車幾乎是一路狂奔。
見到紅燈、黃燈也不見停下,直接就闖了過去。
有個交警見狀,跳上警車就拉響了警報。
打算追上去攔截這輛瘋狂的吉普車,可一見到軍牌的號碼,又趕緊一腳剎住。
乖乖,這不是警備團的車牌嗎?出什麼大事了。
張豐和秦凡不知道的是,開始有輛普通的越野車一直緊跟著他們。
但越野車很快就被張豐甩掉。
車裡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從澳洲過來的左信。
他眼睜睜地看著吉普車消失在視線中,只能無奈地停下來等紅燈。
左信是跟隨王毅來到華夏,主要是收集秦凡的信息和行蹤。
便於提供給澳洲的魯志文和肖鶯鶯決策。
到了現在,雙方的局勢又來了個對調。
秦凡在明處,魯志文和肖鶯鶯反而變成了暗中的一方。
對於魯志文,秦凡不忍心趕盡殺絕,只要魯志文不回京城搞事就行。
但他沒想到,正是因為這份仁慈。
反而鑄成了後來的大錯,讓秦凡悔恨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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