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阿三雖然腳是瘸的,但心智並不瘸,他心中一沉,從中看出一些端倪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媽的,平時見到我都是愛理不理的,今天吃錯藥了?」
「難道這些人是懷疑我,監視我…」
他故作鎮定地買了啤酒,還故意邀請幾人到屋子裡坐,但沒有一個人有進去的意思。
只願意坐在外邊的大樹下。
頓時,他就越來越肯定自己的猜測,心中是又慌亂又惱火。
回到臥室中,他連忙給李天打去電話。
結果李天說他家門口圍了一群婦女,還說她老婆一出門,這些女人全像換了個人似的。
又熱情又客氣,反正是怪怪的。
「他媽的,我們被監視起來了,不過他們只是懷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不然派出所早過來抓我們了。」佟阿三氣得在電話中暴粗口。
「對對對,我…我感覺也是。」李天的聲音都有些發抖。
他略微頓了頓,「佟阿三,我看我們還是自首吧,如果上門來抓我們,那個性質就不一樣了。」
「你他媽的找死啊,你去自首會牽連我和王虎的!」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遲早會暴露的,你的藥瓶子被他們撿到了。」李天說。
佟阿三一怔,「不要慌不要慌,死刑犯都是自己把腦袋說掉的,我們要打死不承認!」
「你想一想,村里又不止我一個人吃藥的,對不對…」
他給李天做思想工作,隨後又給王虎打去電話。
王虎依舊是半天才說一句話,只不過王虎也沒有了開始的沉著冷靜。
他的思想在作激烈的鬥爭。
掛斷電話的李天耷拉著腦袋,默默無語的傻坐在那裡。
時間就像催命符一般,每過去一秒鐘,他的緊張害怕就多一分。
「嘎吱!」
門被推開,張艷從外邊匆忙走進來。
「你個死鬼你還坐著幹什麼!」她見李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氣得大罵。
「老婆…你不是叫我哪兒也不要去嗎?」
還別說,李天對他這個老婆還真是怕到了極點。
「趕在他們前邊去自首吧,如果你進去了,老娘就和你離婚!老娘說過多少次了,叫你不要和他們鬼混,你不信!」
「老婆,我們得賠錢的,搞不好還要被關幾天…」
「你個笨蛋,是關一輩子好,還是幾天好,老娘把醜話撂在這裡,你如果再不吸取教訓,別怪老娘給你戴帽子!」
李天簡直是憋屈到極點。
農村本就窮,娶個媳婦都很難。
他都三十好幾的人了,老婆一直懷不上小孩,如果再戴頂綠帽子,那才真是得不償失。
「老婆,可是…可是我們哪來的錢啊?」
他不提錢還好,這一提起,張艷氣得就是一陣猛抓,母老虎就是母老虎。
頓時,李天的手背上又多出幾道傷痕。
張艷氣得擰住李天的耳朵,「你個敗家子,家底都被你敗光了。」
「哎喲,疼…疼疼疼,老婆你先鬆手,我都聽你的!」
昨天的張艷還抱著一絲僥倖心理,如今看來是行不通,這又要破財,不氣才怪。
不過,別看她肥胖,腦袋瓜子卻不笨,倒知道先自首、舉報的好處。
她擰著李天的耳朵,「你個笨蛋,先忍一忍,老娘陪你去!」
兩口子匆忙出門,直接向村委會走去。
這時的村委會,張勝和徐鶴、王朝輝都在,因為下馬村人口最多,因此就把重心放在這裡。
幾人正說著話,就聽見外邊有叫疼的聲音。
接著,就見到張艷擰著李天的耳朵走進來。
王朝輝知道李天是個慫包,最怕家中的老婆,他微微皺眉。
「張艷,你們兩口子這是幹什麼?快鬆開李天。」
張艷擠出幾滴眼淚來,「王村長、張所長,我帶李天來自首,能不能給他從輕發落啊。」
「我保證他不是主謀,你也知道他一向膽子小,造成的損失我們願意賠償。」
王朝輝和張勝、徐鶴都對視一眼,心中大喜。
「嗯,自首自然是好事,但是要根據李天的表現來定。」張勝說:「那你們坐吧。」
兩口子這才坐下來。
「李天,除了你還有誰參與了?誰是主謀?」張勝沒有問其他的,而是詢問參與人。
李天有點遲疑起來。
「你還不快說!」張艷氣得拍了李天腦袋一下。
「哦,還有佟阿三和王虎,是佟阿三提出幹這件事的。」李天垂著腦袋說。
張勝和徐鶴對視一眼,當即就站起來。
果真如王朝輝反映的情況一樣,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徐鶴立即通知攔路登記的警察全部過來集合,連協助工作的宇文向晚也趕到。
沒幾分鐘,人員就全部到齊,張勝作出部署。
「我和宇文兄弟、王村長去抓捕佟阿三,徐鶴!你帶其他人去抓捕王虎,大家動作要快,要防止對方反抗,立即行動!」
「是!」
「李天,你舉報有功,你們先坐會。」
實施抓捕的人紛紛坐上車,各自向佟阿三和王虎的家趕去。
王朝輝趁機又通知了秦凡他們。
好事的村民們齊齊跟著車子跑或者遠遠地看熱鬧。
村街道並沒有多長,張勝將車子停在佟阿三的門口,先是敲門。
「誰…誰啊!」
裡邊傳來佟阿三的聲音,從語氣中能夠聽出略帶一點驚慌。
「是我!」王朝輝說。
佟阿三一瘸一拐地過來開門。
他剛剛打開,宇文向晚就沖了進去,就像老鷹捉小雞一般,將其牢牢控制住。
「喂喂喂,你們想幹什麼!」
「佟阿三,你做了什麼事,你心裡清楚!」張勝冷聲說。
「啊…我…我正準備去自首的。」
「已經晚了!」
張勝走上前,給佟阿三戴上了手銬。
隨後,宇文向晚押著佟阿三上了警車。
而另一邊,徐鶴他們還沒有走到王虎家,半路就遇見了王虎。
王虎倒很老實,直接走上前,說他要自首。
他倒是真的想自首,畢竟家裡還有兩個娃,老婆又年輕。
主犯和從犯順利落網,村民們對著佟阿三和王虎指指點點。
「看唄,我就說過是他們幹的,真是喪盡天良啊!」
「唉!你說鄉里鄉鄰的,你割爛別人家的東西幹什麼,別人和你又沒有深仇大恨的。」
「不學好,欺負老實人!」
更有受害的村民指著佟阿三和王虎破口大罵,恨不得衝上來打一頓。
得到消息的秦凡他們,沒一會也趕了過來。
經過分別審訊。
起因是佟阿三是出名的老賴,信用社貸不到款,本身就心理扭曲,恨不得要窮一起窮,憑什麼你們要先富。
而李天和王虎本身沒有去貸款,屬於那種得過且過的人。
打牌喝酒後,佟阿三就鼓動李天和王虎一起干。
這兩人也沒去想後果嚴重不嚴重,在哥們義氣和酒精之下,就做出荒唐事。
反正一次是做,兩次也是做,就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真相大白後,張勝向秦凡等人告辭,帶著警員,押著佟阿三和李天、王虎返回鎮派出所。
由於性質惡劣,損失慘重,在一定程度上是破壞縣政府脫貧計劃的政策。
這需要根據他們的各自情況分別給予處理。
抓住了害群之馬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三個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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