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內有乾坤畫中畫

  他不禁脫口而出,「怎麼可能,我可是用了五千元收購而來!」

  他說完,就立即發覺口誤,連忙捂住嘴巴。

  「你也太心黑了,五千收來,卻標價十五萬!」

  「昧著良心賺錢,活該!」

  不少收藏愛好者都發出指責聲,一片鄙夷的目光。

  「標價多少,是我的自由,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攤主有些氣急敗壞地狡辯。

  這時,已經有其他的收藏愛好者也通過手機查詢到結果。

  仔細一推敲,結論與秦凡說的一模一樣。

  「老闆,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

  秦凡笑呵呵地問。

  「是呀,快兌現,我們都作證。」有人起鬨道。

  這攤主大賺昧心錢,似乎犯了眾怒。

  「拿去,拿去!算你狠!」攤主懊惱地將那幅塗鴉遞給秦凡。

  秦凡笑嘻嘻地接過,如寶貝在手一樣。

  「秦先生,這畫?」袁老和唐琳也是費解,畫風的確是清代無疑。

  可不是名家所作,收藏價值並不高。

  「是呀,秦凡,這和小孩的塗鴉沒什麼兩樣。」蕭雪同樣不解。

  「天機不可泄露,一會再說。」秦凡神秘兮兮地說道。

  袁老和唐琳、蕭雪都是好奇心大起。

  奈何秦凡這傢伙滴水不漏。

  四人來到一家字畫裝裱的店鋪,找到店老闆。

  「老闆,能不能把字畫揭下來?」

  「揭畫?」老闆詫異地問。

  見秦凡不是開玩笑,老闆說道:「揭畫的工序比較麻煩,承擔的風險比較大,費用相對要高一些。」

  「呵呵,費用不是問題,只要能揭畫那就行。」

  「不僅僅揭下來,還要裝裱修復。」

  「秦凡,揭下來,又裝裱?」

  蕭雪搞不懂秦凡反覆折騰的用意。

  見其他幾人都不解,他神秘地一笑。

  「因為這不是一幅畫,在塗鴉畫的下邊還有一幅畫,揭去上邊的塗鴉,裝裱修復下邊的那幅畫。」

  「啊…」

  幾人都驚訝失聲,還有畫中畫,內有乾坤。

  原來,秦凡在意的是藏在裡邊的畫,而不是外邊的塗鴉。

  很快,就辦理好手續。

  由於工序多,相當於重新裝裱兩幅畫作的時間。

  時間也需要三個小時後能取。

  四人只能耐心等待,一看時間,快到中午,蕭雪做東,邀請幾人一同吃飯喝茶。

  時間一晃就到點。

  四人再到裝裱店時,店主拿出了重新修復的畫。

  那是一幅果蔬小畫,廖廖數筆,勾勒出紫色的扁豆和蔬菜葉,一隻螞蚱立在果蔬上,栩栩如生。

  沒有文字落款,只有一個紅色的小印章。

  經過店老闆精心的裝裱後,已經清晰地可以辨別出,一個古樸的篆字「鱓」。

  「難道是李鱓?」袁老對字畫有一定研究,猜測道。

  因沒有文字落款,又說道:「還是鑑定一下為好。

  再次來到鑑定處。

  不到二十分鐘,依舊是鑑定硯台的老者出來。

  「秦先生,你真是撿漏大王,先恭喜你。」

  袁老臉上泛起一點激動,聽老者的語氣,似乎正接近他的猜想。

  其他的人都豎起耳朵聽老者講解。

  「此畫的確是清代畫家李鱓晚年畫作,準確地說,應該是隨意畫下,所以只蓋了一枚小章。」

  見秦凡似懂非懂,老者繼續介紹。

  「李鱓是明代狀元宰相李春芳第六世孫,清代著名畫家,「揚州八怪」之一。」

  「李鱓擅長寫意花鳥畫,花草樹木,日常用具,桑蠶果蔬,都一一攝入畫中。」

  「早年畫風工細嚴謹,頗有法度,中年畫風始變,轉入粗筆寫意,揮灑潑辣,氣勢充沛。」

  接著,老者又指著揭下來的塗鴉畫作。

  「這一塗鴉,應該是他的親人或者弟子練習畫作的塗鴉。」

  「雖然只是李鱓的隨意所畫,但的確是他的真跡。」

  「不知道秦先生,用了好多錢淘來?」

  「撲哧」蕭雪一下子笑出聲來,「他打賭,攤主輸了,送給他的。」

  「呵呵,也只有秦先生慧眼識寶,這畫中畫,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袁老也感嘆地說道。

  聽了幾人的描述,老者也是目瞪口呆。

  「秦先生不僅醫術高明,連在鑒寶上都獨樹一幟,佩服佩服!」

  老者拿出自己名片恭敬地遞給秦凡。

  老者名叫鮑景山,是臨海市古玩協會理事。

  雙方交換了名片,秦凡一行人才告辭。

  隨後,秦凡將李鱓的這副果蔬圖,贈送給袁老。

  袁老推脫不了,才感激不盡的收下。

  古玩市場一趟,再次讓秦凡體會到功德之力的妙用。

  覺得這才是上天的饋贈,一邊盡心盡力地醫治患者,獲得功德之力。

  可功德之力反哺回來的是各種神奇的能力。

  只是扁鵲老祖並沒有說明這些,或許就是擔心傳人利用功德之力四處斂財。

  而忘記懸壺濟世的根本。

  秦凡現在是名聲在外,很多人都從外地過來求醫。

  這天,秦凡一大早到醫館,就被排隊的患者驚一跳。

  這麼早,就排起了長長的隊列。

  扁鵲醫館的規定就是依次排隊,不管你的身份地位。

  在那些排隊的病人中,有一個身材體胖的男子,時不時地看一下手機,又時不時地用手機與人交談。

  還不停地催促前邊排隊的能不能快一點。

  好不容易輪到他時,都感覺他的情緒快處於要暴走的邊緣。

  「秦先生,你快幫我瞧一瞧。」

  「你是不是感覺心煩意亂,焦慮不安?」秦凡邊切脈邊和對方交談。

  「是的,我找西醫,已經吃了半個月的藥,可絲毫不見好轉。」

  「你這是因工作壓力太大,造成的焦慮症,我見你排隊都在不停地打電話。」

  「姓名,年齡?」

  「錢寬,37歲。」

  秦凡在病歷上寫下對方的名字,可治療手段只有四個字「小絡放血」。

  「秦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你怕針嗎?」

  「當然不怕。」錢寬不解地說。

  「到這邊來,我幫你檢查治療。」

  錢寬依言,來到治療處。

  秦凡在他的中指第一節背側,發現中沖穴附近,氣色凝滯,還有小青筋暴起,蜿蜒怒張。

  他拿三菱針,說道:「忍著點。」

  隨即點刺,瞬間就湧出不少的烏血。

  伴隨著烏血祛除,直到流出鮮紅的血液時,才停止放血。

  短短的不到十秒,錢寬只覺得心中一松,神清氣爽。

  「神了,我感覺輕鬆許多,好了大半,秦先生的醫術果真名不虛傳!」

  「你明天再過來治療一次,就沒事了。」

  眾人無不稱奇。

  幾日後,醫館住進一位老人,正是李家老爺子,同行的還有李採薇。

  秦凡答應過老爺子,同意他到扁鵲醫館修養。

  老爺子現在的精神狀態改善不少,話也逐漸多起來。

  在和秦凡的交談中,依舊詢問了秦凡的家庭成員,當聽說都在地震中喪生。

  同樣露出困惑不解之色。

  「老爺子,你有一次清醒時,曾提到扁鵲堂,不知道那是什麼?」

  「扁鵲堂?!」老爺子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種懷念。

  「那是一個不為人知的醫學聖殿。」

  「啊…」秦凡沒想到老爺子會如此一說。

  「只可惜,在扁鵲堂中,沒有人真正得到扁鵲傳承。」

  「老爺子,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扁鵲的傳承是那神奇的一針定陰陽和天眼。」

  秦凡有些呆住了,一針定陰陽恰巧就被他所得,天眼也達到初期。

  老爺子和秦凡聊這些時,一直都在觀察秦凡的表情。

  只可惜秦凡的面部表情並沒有異樣。

  「小友,我一直把你當成小睿睿,就是因為你很像他,小睿睿是我老友的兒子。」

  「我的老友就是扁鵲堂的堂主。」

  「哦~這很正常,還記得某電視台,有個娛樂節目,叫模仿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