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髮型高高聳立,染成了紅色,就如同雞冠子一般。
其實,這人就是四鼠中的老大,名叫孔雄,外號松鼠。
「嘿嘿,還冒充鄉村老師,有你這樣當老師的嗎?明明就是騙子!」另一個戴耳環的混混說。
他是四鼠中的鼴鼠,名叫孔英,和孔雄是兩兄弟。
「嗚嗚…你們才是騙子!嗚嗚…明明說好了,只要我和媽媽唱了歌,你們就捐款的,嗚嗚…。」
哭泣的小女孩不服氣地指著兩個混混反駁,她說完又害怕地躲進女人懷裡。
鼴鼠撇了一眼驚恐的母女兩人,「對呀,我是說過這句話,只要你們唱了,這500元就是你們的。」
他得意地揚了揚手中的鈔票,咧嘴一笑,「那我問你,《壯舉》你們唱了嗎?」
女人只是摟住孩子不說話,顯然是沒有唱。
聽到這裡,秦凡再度皺了皺眉毛。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這首歌,但秦凡恰恰很有記憶。
這首歌在學生時代時,曾一度在男生宿舍風靡。
並不是因為歌曲的旋律有多優美,而是他的歌詞太那個了,有點帶顏色,令人無限遐想。
細細品味,全是揮之不去的畫面感!
歌詞的開頭就是床上那個你是誰,裙下那個你是誰…等等。
接著,鼴鼠又說:「《天真無邪》、《飛向別人的床》、《Hi,小姐》你們唱了嗎?」
年輕女人和小女孩都沉默不語。
這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網絡歌,許多歌詞都是無法描述的。
即便是知道,女人和小女孩也不會唱。
「嘿嘿,既然你們唱不了,我憑什麼要捐款!」
「嗚嗚…我們給你唱了其他歌,嗚嗚…」小女孩把頭埋在女人懷中不服氣地說。
「依依,快別說了。」年輕女人好像不願意惹事,摟住小女孩說。
「嗚嗚…媽媽,他們砸了我們的手風琴,我們沒法繼續唱歌了,嗚嗚…」叫依依的小女孩抬起頭對女人哭泣道。
「沒關係,我們以後買新的。」女人連忙小聲安慰女兒。
她的目光卻看向地上的手風琴,心疼不已。
她的心中同樣很憤怒,但她不是小孩子,唯恐惹怒了四人,反而會多出事端。
畢竟她帶著孩子,舉目無親,安全才是最重要。
「嗚嗚…媽媽,我們哪兒有錢買新的,這些捐款都是要給同學們修教室的。」
依依憤怒地指著兩個混混,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嗚嗚,你們是大壞蛋!陪我媽媽的手風琴。」
松鼠一怔,旋即就發出一陣輕笑。
「呵呵,還要我陪你的手風琴?」
他幾步走向地上的手風琴,又是猛地一腳踩下去。
只聽見發出「嘎吱」的破碎聲。
「嗚嗚,大壞蛋,你們是大壞蛋,嗚嗚~」
「依依,快別說了。」女人連忙制止。
「唉,太不像話了,欺負人家鄉下人!」人群中有個老者氣憤地跺了跺手中拐杖。
「噓,老頭子,你小聲一點。」老者身邊的太婆悄聲說。
「怕什麼,我就不信他還能把我怎麼了。」老者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大爺,你就少說幾句吧,這幾人是城裡出名的混混。」有個年輕一點的男子勸說:「專干偷雞摸狗的事,都成了警局的常客。」
這時,人群中有個膽子稍微大的人站出來。
「喂,你們也不要太過分了,一會警察過來,你們也不好交代。」
松鼠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你他媽的是誰呀,還給我上課!」
「哦…我…我是好心提醒你們。」那人明顯被對方嚇住。
「滾,沒你的事少插言。」鼴鼠罵道。
他唾沫星子亂飛,簡直是猖狂到極點。
秦凡走到場中央,彎腰從地上撿起那塊紙板。
他看了看上邊的內容。
字跡很清秀,還很工整,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寫的。
上邊分明寫著:我們來自梅州縣貓兒嶺村,為鄉村的孩子們積攢一點維修學校的費用。
我們唱歌唱得不好,但請你們相信我們,我們是用心來唱,一分錢也是愛,請您伸出援助之手,謝謝!
這梅州縣,是臨海轄區內最偏遠的一個農業縣。
地處大山之中,部分鄉村更是在崇山峻岭之間,交通是極為不方便。
這時,四鼠見人群越來越多,幾人相互對視一眼,吹了個口哨,轉身就打算離開。
「站住!你們就這麼走了?」這時,秦凡的聲音響起。
四鼠腳下一頓,都回頭看向秦凡。
松鼠眼睛一眯,他沒想到真有人敢出來管閒事。
他指著秦凡罵道:「他媽的,你算老幾!」
「呵,真是活膩了,不認識我們是誰?!」鼴鼠也破口大罵。
兩人囂張無比的指著秦凡,大踏步地走了過來。
大有教訓一下秦凡的意思。
秦凡都感覺好笑。
他離開臨海有一年多了,好像臨海新出現的混混都不認識他。
還別說,這四人是真的不認識他。
如果他們知道眼前就是連四爺都尊敬有加的秦凡秦先生,只怕早就嚇得屁滾尿流。
宇文向晚跟在秦凡身邊,他聽到秦凡的話,就止不住熱血沸騰。
打天下之不平就是他跟隨秦凡的重要原因,好像今天真的遇見了。
他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正愁沒時間表現。
他可是牢記著鳳凰女的吩咐,不讓任何人靠近先生。
更何況這兩人還是罵了他最尊敬的先生。
松鼠和鼴鼠都是罵罵咧咧,滿臉的戾氣,唾沫星子橫飛。
宇文向晚臉一冷,他主動出擊。
眾人只感覺眼睛一花,有人沖向了松鼠和鼴鼠。
再定睛看時,頓時個個都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他們見到很戲劇化的一幕。
不知什麼時候,宇文向晚已經一手抓住一個,凌空高舉,就如同霸王舉鼎一般。
別說圍觀的群眾,就是松鼠和鼴鼠同樣稀里糊塗。
他們見到宇文向晚衝來,正準備阻擋。
卻不料宇文向晚滑溜得像條泥鰍,頭一低,就直接抓住兩人的腰間皮帶,隨後兩人就脫離了地面。
這人呀,只要雙腳踩不住地面,就如同溺水的人,什麼武力都是徒勞。
「啊…啊…小屁孩,你找死呀!」
「快放老子下來…」
松鼠和鼴鼠都在空中掙扎,四肢不停地亂蹬。
宇文向晚咧嘴一笑,「哦,那就放你們下來。」
他隨手一扔,就如同扔垃圾一般,兩人頓時飛出五六米遠。
「撲通!撲通!」
松鼠和鼴鼠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這一幕,當即就讓圍觀的群眾發出絲絲吸氣聲,個個目瞪口呆。
這可是兩個成年人,怎麼也有200斤以上!
可宇文向晚明明就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卻如同大力士一般。
遠處的藍梅和蕭雪、凌小蕊等都驚訝地揉了揉眼睛。
鳳凰女和小文是含笑不語。
宇文向晚一直在兩人的調教下成長,有他在秦凡身邊,那就是一座人形堡壘。
「哎喲!老子的屁股喲。」鼴鼠呻吟著半天爬不起來。
而松鼠更是來了個狗啃屎,嘴角都磕破了,鮮血淋漓。
兩人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旁邊的袋鼠和倉鼠一見不妙,二話不說,直接就衝著宇文向晚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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