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館回到家中,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秦凡如同以前一樣,直接就上了二樓,推門進入。
頓時,眼前的一幕讓他目瞪口呆,差點流鼻血。
因為周雨蘭正真空換衣服,優美的曲線,峰巒疊起。
周雨蘭也沒想到秦凡會忽然推門進來。
她聽到開門聲,回頭看過去,見秦凡正目光灼熱的盯著她。
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叫。
「啊~」
連忙扯過換下的衣服,摟在胸前遮住,可無論怎麼遮,依舊露出光潔的後背與脖頸。
那種驚慌失措的姿態,反而更加誘人。
「還看…」她臉上飛起一抹紅霞,嗔怒地說道。
「雨蘭,你是我老婆,本就是給我看的。」
秦凡鬱悶的摸了摸鼻子。
見秦凡這麼一說,周雨蘭還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總不能禁止老公看吧,更不可能趕出去。
周雨蘭的小心臟不爭氣的跳個不停,也不吭聲,背過身子,悉悉索索穿戴規矩。
秦凡恨不得360度的欣賞,結果只能望背興嘆。
「秦凡,我們班的大胖組織五周年的同學會,地點在海州的大學校區,今天留言問我去參加不。」
「還說,必須帶上自己的伴侶。」周雨蘭岔開了話題。
秦凡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胖乎乎的同學,那是周雨蘭班級的一個男同學。
人不出眾,但是很有組織能力,學習成績還特別的好。
「哦~你想去參加嗎?」
秦凡一邊換衣服,一邊問。
「你是一家之主,我不是在問你嗎?」周雨蘭的心情很好,調侃道。
「不過,這麼多年沒見到昔日的同學,還是想去。」
「呵呵,那就去參加吧,當年我發揮了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精神追求你,你們班不少同學我都認識。」
「切~我又不是老虎。」
秦凡當年的臉皮是足夠厚,除了一片真誠,那就是無微不至的獻殷勤。
想起過往的趣事,周雨蘭也抿嘴偷笑。
她打開微信,就在大胖那裡報名,還順便繳納了小兩口的費用。
一夜無話。
第二天,秦凡一大早就開車先去醫院,給李家老爺子檢查身體。
老爺子今天的精神狀態比昨天還好。
可能是胃炎得到一定的控制,胃口也好很多。
秦凡答應老爺子,可以下地走動時,就讓他回到扁鵲醫館中修養。
順便幫他根治胃炎。
回到醫館沒多久,邵行過來了,秦凡依舊針灸治療。
邵行告訴秦凡,兩個月後,江東省有一場賭石,問秦凡有沒有興趣。
秦凡一想,最近開銷非常大,也想去碰碰運氣撈一把,便欣然同意。
如今的功德之力,越發地雄厚。
能看透物體本質也越來越清晰,他覺得再玩賭石,幾乎就相當於是沒有任何遮掩。
兩人正說著,身邊的電話響了。
一看是蕭雪打進來的。
「秦凡,你忙不忙?」
「我可不是日進斗金,大小姐,你有事?」秦凡問。
「梅梅不陪我,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好不好?」
蕭雪在電話那邊略帶撒嬌的口吻,對於秦凡,既把他當作弟弟,又莫名的帶著幾分喜歡。
「大小姐,你總得等我忙完再說吧。」
「嘻嘻,就知道小弟你最好啦。」
沒一會,蕭雪就開車過來接到秦凡。
「蕭總,到底什麼事?我可是放下了手中的事出來。」
「陪我去一趟古玩市場,看能不能淘到好東西,我姥爺的大壽快到了。」
「是我爸推薦找你的,他說你是大能人,一點就通,你可不能藏著掖著。」
秦凡心想如果只看石頭,倒不難。
但是蕭雪接下來的話,就讓秦凡滿頭黑線。
「古玩市場,不僅僅有石頭,也有各種收藏品,姥爺是書香門第出生,看能不能淘到字畫,硯台這類寶貝。」
「字畫、硯台?」
賭石都是誤打誤撞才發現能透視的技能,字畫、硯台與賭石完全就是兩碼事。
這好像有一點趕鴨子上架。
「雪兒,不是我不幫你,字畫與硯台我都沒接觸過,你不怕我搞砸了。」
「不怕,你肯定行,男人不能說不行。」
蕭雪掩嘴直笑,還順便調侃起來。
「額…」秦凡噎住了。
「還有,不准喊雪兒,要喊姐!」
「啥?~喊你雪兒已經是讓步。」
氣得蕭雪直翻白眼,追求她的那些人,能喊一聲雪兒,都是不可能。
這傢伙還厚顏無恥地說是讓步的結果。
兩人一路打鬧,很快就到了臨海市的古玩市場。
盛世喜收藏。
這句話一點不假,如今的生活水平高了,熱衷於收藏的普通民眾也多起來。
古玩市場,其實就一條步行街,除了大大小小的古玩店鋪。
還有不少的臨時攤位,都是出售各種古玩字畫。
收藏品的種類繁多,有錢幣、郵票、字畫、老物件、還有一些精湛的現代工藝品。
熙熙攘攘的人流,川流不息。
蕭雪的姥爺,是解放初期過來的人,書香門第出生。
自然就把目標看向那些字畫、硯台。
兩人都是白菜級別,秦凡倒是想實踐一下是否能看出一些什麼門道。
「秦先生!」
一個蒼老的聲音喊住他。
「袁老!唐阿姨!」秦凡沒想到在這裡會遇見袁老和唐琳。
「秦先生,你喜歡收藏?」
「哦~我陪蕭總過來,她想看一看。」
秦凡給雙方介紹了一下。
「袁老,你來挑選什麼?」
「哦,我也是看一看,多年的愛好,走吧,我們一起。」
袁老很熱情,他邊走邊隨意的給秦凡兩人介紹起來。古玩市場良莠不齊,真假都有,鑑定古玩真偽全靠經驗和眼力。
又提醒秦凡兩人不要隨便下手,提防踩坑。
秦凡邊聽,就邊凝聚雙目,那些收藏品立即呈現出別樣的景象。
有些藏品的氣息古樸悠遠,或許是時間久遠的因素,隱約產生一種靈動。
有些則是氣韻滯鈍,如一潭死水,根本沒有靈動。
而看那些老物件,硯台同樣如此。
有些字畫、紙幣採取了挖、洗、添、改、移等各種作偽手段,都被秦凡的天眼放大在眼前。
其實,這也不奇怪,他連腦動脈瘤那樣精準的手術都能做,這些移花接木的伎倆又如何騙得過他的眼睛。
他們走到一個攤位,擺放了大約五六個硯台,還有一些字畫,錢幣等。
秦凡便停下腳步。
剛好見到一男一女正在詢價紙幣,那是一刀老紙幣50元。
所謂的一刀,就是一百張。
「老闆,這刀8050什麼價?」
「8050軟黃金,25萬。」老闆頭都沒抬地回答。
「這麼貴,能不能看一下。」
「當然可以。」那老闆是一個中年人。
他似乎很小心,從一個小展示櫃中取出來。
錢幣用透明的水晶盒子裝著,表面還有一層透明的保護膜。
袁老見秦凡和蕭雪不懂,就低聲介紹起來。
「8050,就是80版50元,退市有兩年多了,號稱四套紙幣中的幣王。」
「在收藏品中號稱軟黃金,是目前錢幣收藏中的新貴。」
那對男女聽到旁邊袁老的聲音,都扭過頭來。
秦凡和對方都同時一愣。
因為那女人竟然是原鼎力公司的湯茗雪。
周雨蘭生日宴會後,她便辭職離開了鼎力公司。
這男人,自然是她的老公常炎彬,也是一家企業高管。
「呵呵,原來是秦凡秦老闆和蕭雪總經理。」
湯茗雪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還拉了一下常炎彬。
似乎告訴常炎彬,眼前這人就是秦凡。
常炎彬微微點頭沒有說話,只是眼睛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
既然是熟人,秦凡也只是微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