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真相大白

  秦凡笑了笑,抿了一口開水。

  「姜保國,我問你幾件事,你要如實回答,知道嗎?」

  姜保國抬頭看了看低眉順眼的伊藤良品,結果後者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他連忙點頭,「是,我如實說。」

  「那我們先來說說宇文杰打碎瓷器的事,背後的真相是什麼?」秦凡問。

  「這…」姜保國猶豫起來。

  這能如實說嗎?

  那將涉及到一樁大騙局,還有一樁命案。

  聽到秦凡問這件事,一旁的顧大洪身子也是一頓,還偷偷地看向姜保國。

  秦凡目光如炬,洞察秋毫。

  姜保國和顧大洪的表情他是一目了然。

  他感覺,這背後可挖的內幕實在太多。

  秦凡眼睛微眯,厲聲呵斥,「姜保國,你是說不出來,還是不敢說!」

  「這…這…」

  姜保國依舊是猶豫不決,半天吐不出幾個字來。

  「呵呵,我是一個醫生,最拿手的就是治療病人,姜保國,你似乎病得不輕!」

  秦凡站起來,從挎包中掏出針灸包,又取出一根毫針。

  煞有其事地進行消毒。

  而一旁的伊藤良品和伊藤元瞬間臉色大變,他們對秦凡手中的毫針都有深刻記憶。

  但姜保國不知道,他大腦中還在想如何說,心存最後的一絲僥倖。

  可秦凡等不及,他要的是完完全全的真相。

  他緩步走過去。

  姜保國見秦凡手中捏著一根細如髮絲的毫針。

  暗忖:「這銀針能幹什麼,我又沒有病。」

  他這念頭還沒消散,秦凡就直接將毫針扎在他的脖頸上。

  伊藤良品和伊藤元情不自禁地為姜保國默哀,垂下眼帘不看。

  潛意識中,姜保國想伸手去摸,可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手不聽使喚。

  就好像不是他自己的。

  緊接著,他感覺五臟六腑猶如翻江倒海,腸子都打結。

  他一頭栽倒在地上,不斷抽搐著,身體蜷縮成蝦米一般。

  如果這個時候,誰一刀解決他,那反而是一種解脫。

  因為那種痛是來自靈魂深處。

  他想嘶吼,可就是發不出半點聲音,把一張老臉憋得通紅,還滿頭大汗。

  這一幕,讓顧大洪、馮信和馬哥等人看得毛骨悚然。

  都暗自咽下一口唾沫,眼睛中全是恐懼。

  秦凡見時間差不多了,他一收毫針,姜保國立即停止劇痛。

  然後大口大口地喘息,頭髮上全是汗珠,猶如從水中撈出一般。

  「現在可否願意說了?」秦凡俯身問。

  「我說…我如實說。」姜保國喘息著跪在地上。

  他再也生不出半點僥倖的心思,只想離秦凡遠遠地,逃出這人詭異的銀針。

  他定了定神,才吐出當年的往事。

  「那一年我從內地來到澳都,在這邊承建購物一條街,由於我的資金有限,當時還沒有和伊藤先生聯繫上,便想到一個絕妙的辦法來籌集資金。」

  「只要計劃成功,不僅不用還,還沒有任何負擔。」

  他頓了頓,「我便說服了和我一起來澳都的吳寧與我一起干。」

  「讓他偽造了一套一模一樣的承建資料,然後又以我的名義四處招攬散戶投資。」

  「許諾投一百,年底變三百,月月分紅,投得越多分得越多。」

  「前三個月讓那些投資者先嘗到甜頭,再引誘追加投資,隨後吳寧就玩失蹤。」

  說到這裡,姜保國又卡頓住,話在嘴邊就是吐不出來。

  「吳寧如今去哪兒了?」秦凡繼續追問。

  「吳寧他…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姜保國的目光閃爍。

  「真的嗎?」

  秦凡盯著對方的眼睛問,他看出對方是心事重重,有所隱瞞。

  姜保國不敢和秦凡對視,目光閃爍。

  他心一橫,「真的!」

  秦凡笑了笑,再次從針灸包中取出一根毫針。

  姜保國以為秦凡又要動用針灸酷刑,他閉上眼睛,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秦凡捏著毫針,卻從姜保國身邊邁過,來到了顧大洪面前。

  顧大洪的心臟怦怦直跳,驚駭到極點。

  他剛才親眼目睹了姜保國的慘狀,此時哪有不知秦凡想幹什麼。

  見到秦凡手中的銀針,就猶如見到一道催命符。

  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如同篩糠,如小雞啄米般連連磕頭。

  「我…我說,吳寧他死了!」

  「顧大洪,你胡說什麼!」姜保國扭頭呵斥。

  只可惜,他的阻止不起任何作用,顧大洪早被秦凡的殺雞儆猴給鎮住。

  他根本不看姜保國,「那一年,吳寧行騙得手,姜爺…哦,姜保國讓我去請吳寧到遊艇小聚。」

  「他趁其不備時,用棍子將吳寧打死,又綁上石頭沉入大海。」

  頓時,全場一片死寂。

  誰也想不到,這背後竟然還牽扯出一樁命案,是說姜保國不願意說出真相。

  見秘密泄露,姜保國的臉色變得煞白,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沒想到自己挺過了秦凡的針灸之刑,顧大洪卻被嚇得漏底了。

  一旁的伊藤良品和伊藤元也是齊齊震驚,心驚膽戰,忍不住偷偷看了看秦凡。

  發現秦凡面色如常,又情不自禁地鬆了一口氣。

  秦凡和易良哲對視一眼。

  這或許就是假姜保國消失的真相。

  人死了,沉入海底,怎麼找都找不到,直接來了個人間蒸發。

  「姜保國,是不是因為宇文杰無意中聽到你們的對話,你就一直暗中算計他,故意讓他打碎古董瓷器,然後再寫下賠償金,並以此來要挾控制他。」秦凡問。

  聽到這裡,宇文向晚的精神一振,豎起了耳朵,這是他們一家人最關心的事。

  姜保國看向秦凡,咬牙切齒地問:「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來澳都!」

  他恨不得將秦凡生吞活剝了,這人名不見經傳,步步設下圈套。

  然後又用莫名其妙的針灸酷刑,讓顧大洪吐出真相。

  「呵呵,我說過,我只是一名中醫。」秦凡微微一笑。

  姜保國微微發怔,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

  這可能是天下最牛逼的中醫,不僅能治病,還能斷案。

  事已至此,再多的狡辯似乎都是徒勞。

  他鼻子發出一聲冷哼,「告訴你也無妨,不錯,打碎古董瓷器是我安排的,誰讓他偷聽到不該聽的話!」

  「早知道,我就應該讓他們一家當乞丐!流落街頭!」

  他至始至終都認為今天這個禍端是從宇文家引起,卻不知是因戴勝。

  屋子中的宇文杰豎起耳朵聽,這一直是他心中的疙瘩。

  如今真相大白,他低喃道:「二娘,你聽見沒有,不是我故意的,不是我故意的。」

  「嗯,我知道,沒有誰怪你!」華二娘抽泣著說。

  秦凡看了看滿地的小混混,「小文,你通知警署過來。」

  現在證據確鑿,不僅有村民的書面證據,更有姜保國、顧大洪的認罪錄音。

  那就是鐵板釘釘的事,足夠清除這幫為非作歹的團伙。

  秦凡瞥了一眼惴惴不安地伊藤良品和伊藤元。

  他扭頭問:「伊藤先生,你聽了是什麼感覺?」

  伊藤良品的背脊都是層層冷汗。

  他連忙躬身上前,「秦先生,請您明察,我真的不知情,和姜保國只是合伙人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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