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子中,那些混混還老老實實地跪著。
雖然跪得膝蓋疼,半邊身子發麻,可沒有小文他們的同意,誰也不敢站起來。
這一幕,讓左鄰右舍的村民暗暗叫爽。
大膽的村民更是走出來看熱鬧,不斷指指點點。
甚至還有村民來到宇文家門口,對跪在門口的幾個小混混吐唾沫。
讓幾個小混混無地自容,再也威風不起來。
誰會想到,他們也有今天。
平時這些小混混偷雞摸狗,仗勢欺人,早就禍害一方。
就在這時,外邊響起一陣警笛聲,有四輛警車飛馳過來。
緊急剎車聲響徹四周。
從車上下來十幾個警員,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他們首先見到的就是跪在門口的小混混。
為首的警官是一個三十幾歲的年輕人,他目光看向門口的那幾個小混混,眉毛不禁皺起來。
這幫混混他哪有不認識的,一個個的沒少進局子。
屬於那種判刑又夠不上,頂多就是拘留的人。
「王警官,裡邊有壞人,您看我們全被打了!」
「王警官,我們都被打成了重傷,我們要控告他們有意傷害罪!」
「請您給我們作主呀!王警官!」
門口幾個小混混一見到警官,立即惡人先告狀,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
他們根本不提是自己先要傷人。
這王警官全名叫王平,他是接到顧大洪的報警才匆忙趕過來。
他也沒有搭理跪著的小混混,龍行虎步地走進小院子。
當他再次看向小院子中,不禁微微發怔。
靠牆跪著的全是澳都出名的小混混。
竟然連馬哥、馮信一個不缺。
馮信一見到王平出現,心中就暗自竊喜。
他立即叫嚷起來,「王警官,您來得正好,趕緊把這幫人抓起來,我要控告他們傷害罪!侮辱罪!」
「還有這小子,把我的牙齒都打斷了,請您秉公處理呀,王警官。」
他還可憐巴巴地擠出幾滴眼淚,指著宇文向晚向王平告狀。
有警察來到,總不會不聞不問吧。
「王警官,你看看我這幫兄弟,不是斷腿就是斷手,都是被他打的,此人簡直是無法無天,太殘暴了。」馬哥指著小文聲淚俱下。
地上的那些小混混們也很配合地哀嚎著。
「王警官,還有這個女人,我感覺我大腦昏沉沉的,噁心想吐,可能被她打成了腦震盪,我要上醫院進行檢查。」顧大洪指著鳳凰女控訴。
現場是一片亂鬨鬨地,全是對小文他們的控訴。
王平仔細看了看。
果真,地上有牙齒,還有血跡,更有混混配合地哀嚎。
他的眉毛都快皺成川字形。
說實話,他心中倒是暗爽,這幫傢伙沒有少惹事,他們當警察的想收拾還要找合法的理由。
如今有人代勞教訓他們,也是活該。
可站在法律的角度上,打傷人侮辱人也是違法行為。
沒辦法,他只有公事公辦。
他先掏出證件對著小文亮了一下,「我是澳都警署的王平,這些人都是你打的?」
「是我。」小文笑著說。
「還有我。」鳳凰女也點頭。
宇文向晚也不示弱,「還有我!」
王平看了三人一眼,他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這還是他第一次遇見這麼主動承認的人。
還顯得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你們三個,還有你們都站起來跟我回警局接受調查處理。」
他揮揮手,「全部帶走!」
身後的警員聽到命令,就要上前。
這時,小文搖頭笑道:「慢著,王警官,一個人你都不能帶走。」
王平眼睛一眯,「這位先生,你們違反治安管理條例,我這是公事公辦,請你配合。」
他特意指出是公事公辦,其實就是告訴小文這也是無奈之舉。
「王警官,我也是公事公辦。」小文說。
他從包里掏出暗影的黑色小證件,遞給了王平。
「王警官,你可能沒有權限查閱,但是你可以打電話給你們屬長,將證件編號告訴他。」
王平見小文說得很鄭重其事。
疑惑地接過去,他的確從沒有見過這種證件。
他半信半疑地走到一邊撥打電話。
低聲將情況匯報了一番,等待了十幾分鐘,眾人就見到王平連連點頭。
隨後,他走了回來,恭恭敬敬地將證件送還給小文。
「文先生,大水沖了龍王廟,你還需要什麼幫助嗎?」
頓時,顧大洪、馮信、馬哥等集體傻眼了,只感覺哐當一聲,下巴碎了一地。
他們的嘴巴都張成了O形。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王平可是警官,是過來執法抓人的。
但現在的王平好像不是抓人,而是要給小文提供幫助。
而小文正是他們控訴的壞人!
見到這一幕,顧大洪著急了。
他跑風漏氣地大聲說:「王警官,他們打人是違法,我是受害人!」
馮信和馬哥都紛紛叫嚷道:「王警官,你們警察包庇壞人,這是知法犯法哦。」
王平的目光冷冽地掃視一周。
「哼!都閉嘴,你們是什麼德行,澳都誰不知,這位文先生具有我們警署的權力,他同樣是在辦案!」
「啊…不,這怎麼可能!」顧大洪不服地大喊。
「有什麼不可能,顧大洪,你不知道的可多了。」王平冷笑。
他可是聽到署長說,暗影身份的人都具有生殺大權,即便是就地處決了顧大洪,那也只能怪對方倒霉。
「王警官,天快黑了,你們都回去吧,這裡就交給我們,有需要我給你打電話。」
頓了頓,小文又笑著說:「如果姜保國問起你,你就說人被扣留了,叫他過來領人。」
「好的!文先生,這是我的聯繫方式。」王平雙手遞上自己的名片。
小文接過後,點了點頭。
王平才揮手道:「我們撤!」
一群警員雖然很好奇,不過有王平下令,都紛紛撤出小院子,揚長而去。
看著遠去的警車,顧大洪心中暗叫不妙。
他有種感覺,是不是做了秦凡的棋子。
「靠牆跪下!」鳳凰女呵斥道。
顧大洪嘴唇動了動,卻不敢出聲,只有憋屈地跪在了馮信身旁。
見到警方都撤走,還隱隱聽到王平的話。
左右兩邊的村民膽子更大了,紛紛走進宇文家,沒一會就擠滿了整個院子。
「幾位先生,這些害群之馬,早該收拾了!平時仗勢欺人,終於來報應了!」有村民對秦凡他們說。
另有村民指著一個小混混怒罵。
「活該!這傢伙來我餐館白吃白喝不說,還收我保護費!」
有位年輕女人氣憤地指著馬哥罵道:「我六歲的兒子只是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就訛詐我兩千元的醫藥費,我呸!活該打落大牙!」
眾人都是七嘴八舌,控訴聲不斷。
全是一些欺壓鄉鄰鄉親的事情。
秦凡站起來,壓了壓手,「大家都安靜下來,請聽我說幾句。」
村民們都安靜下來。
「大家請放心,我們會把這件事處理好!你們回去將他們的罪行用書面形式寫下來,交給我們。」
「相信我們,相信警署會秉公執法,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案!」秦凡說。
「好!那我們都回去寫狀子,控告他們!」有人提議。
村民們紛紛退出小院子。
見到跪在門口的小混混,還不忘記吐口唾沫泄恨。
顧大洪、馬哥、馮信等都臉色變得煞白。
平時乾的壞事,單件看是不足以判刑,但是積累起來,那就完全符合量刑的標準。
易恆看了看腕錶,「爸、秦先生,我去叫外賣送點吃的過來。」
易良哲點頭同意。
「易先生、秦先生,你們就在我這裡吃點便飯吧。」華二娘連忙說。
「二娘,那怎麼行,你不能一個人請!」
這時,有個女聲從外邊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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