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西醫,對於中醫的許多理論是一知半解。
與他類似的還有不少市民。
好奇心誰都有,特別是遇到一個新知識,求知慾是人人都有。
但同時,中醫看療效的話題同時掀起。
這個專題很快就上傳到網絡,受到國內外醫學界廣泛關注。
遠在米國的紐約。
瓦特.拉斐爾和他的金髮助理瓊.喬伊斯走進帝國大廈。
兩人乘坐電梯,一直到三十二樓才停下。
來到一間辦公室。
金髮助理瓊.喬伊斯敲了敲門,聽到裡邊的聲音,她才推門躬身先讓瓦特.拉斐爾進入。
見到兩人到來,裡邊的人很高興地大笑。
「哈哈哈,你好,我的大博士,拉斐爾先生。」
「還有美麗的瓊.喬伊斯小姐。」
「你好,希爾主席。」瓦特.拉斐爾、瓊.喬伊斯向對方問好。
雙方熱情地擁抱。
「兩位請坐,我可是將今天的時間特意給兩位留下的。」叫希爾主席的男人說。
他的全名叫理查茲.希爾,是米國醫藥聯席會主席。
年齡大約五十來歲,有著歐洲人典型的特徵。
白裡透紅的膚色,微微泛黃的頭髮,身材很高,啤酒肚也是超級大。
有助理過來給瓦特.拉斐爾和瓊.喬伊斯分別泡上咖啡。
「希爾主席,華夏的巫醫又有了新消息了。」瓦特.拉斐爾說。
「哦~」理查茲.希爾放下手中的咖啡。
「拉斐爾先生,華夏的柳木接骨實驗分析有結果嗎?」
瓦特.拉斐爾搖搖頭,重重地嘆氣。
「有一點結果,但是要想完全破解是不可能的,據我的研究證明,這應該是華夏人使用了特殊草藥的功效。」
理查茲.希爾沒有說話,五根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
「希爾主席,我們要引起重視,假如這種醫術大面積使用,將會是我們的災難!」
理查茲.希爾也是微微點頭。
他掏出一根雪茄點燃,吧唧吧唧地抽了幾口。
才緩緩說:「的確不能放任下去,不管是核桃枝雞蛋還是柳木,都簡直不可思議。」
「如果大面積推廣,我們的財團也不會同意。」
瓦特.拉斐爾對金髮助理瓊.喬伊斯使了個眼色。
瓊.喬伊斯打開手中的筆記本。
放到了理查茲.希爾面前,「希爾主席,你看一看這個視頻。」
「是來自華夏醫師節的專題節目。」
她站在理查茲.希爾的身後,給對方翻譯起來。
雖然翻譯得不是那麼準確,但也八九不離十。
理查茲.希爾全程看完後,將雪茄在菸灰缸中使勁揉了揉。
「好的,我都清楚了,我會和華夏那邊溝通,必須進行遏止。」
三人又聊了一會才散去。
理查茲.希爾想了好半天,才撥打了一個國際長途電話。
那個號碼赫然是華夏的京城。
在電話中歡暢地聊了很久,他才掛斷。
京城這座幾朝古都,不僅有深厚的文化底蘊,更不缺乏現代元素。
城市是非常美麗,可誰也想不到,美麗繁華的背後,同樣有藏污納垢的一面。
西方資本市場布局百年,怎麼可能輕易讓中醫占領市場。
海州的醫師節像壓垮駱駝背的最後一根稻草。
西方資本市場終於不再容忍以秦凡為首的中醫發展。
一輛小車從魯家的回春堂駛出。
姜詩文一路上都沉默寡言,她今天竟然接到一個神秘電話。
對方自稱姓白,約她見一見,地點在京城建國門酒店。
她並不知道對方是誰。
但是對方卻對她了如指掌,甚至連她的電話號碼都有。
還知道她精心布局是為了什麼。
這會是誰?
姜詩文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對方,可對方有句話打動了她。
說姜詩文可能阻止不了的事,他能夠幫助辦成,還說他是有背景的人。
的確,姜詩文現在很焦慮,對於秦凡的崛起,她越來越被動,甚至是心有力而力不足。
這就不得不讓姜詩文想抓住一切機會。
她同意見面,只帶上權芳。
來到建國門大酒店五樓的茶坊,找到約定的雅間。
「權芳,你就在外邊等我。」姜詩文說。
「夫人…」權芳有些擔憂。
姜詩文微微一笑,示意權芳安心。
她推門進去。
才發現這種包間裡除了有一個自動麻將機,還有茶几、沙發、電視、衛生間等。
這種雅間是提供客人打麻將娛樂的大包間。
對方特意選擇在這裡,也是為了避人耳目。
誰也不會想到這是一次密談。
沙發上早有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目如鷹鷲,身穿黑綢有暗紅色福字的夏季唐裝。
「你好,姜先生女中豪傑,我是早有耳聞。」男人站起來迎接。
姜詩文從不失去高貴的教養,她微微點頭。
「你就是白先生?」
「是的,正是我給你打的電話。」白先生笑著說:「我知道姜先生喜歡茶,已經幫你泡好了。」
他伸手作出請的手勢。
姜詩文坐下,同樣在審視著對方。
她開門見山地說:「白先生,既然我來應約,我想知道是誰讓你來的。」
白先生笑了笑,他很清楚,這是取信姜詩文的第一步。
他用茶水在桌子上寫下一個名字。
姜詩文頓時露出驚駭之色。
「如果姜先生不信,可以打這個電話詢問。」
白先生再次寫下一個號碼。
姜詩文拿出手機按照號碼撥通過去,那邊很快就接通。
是一個很威嚴的男人聲音。
對方似乎猜到姜詩文會打電話,說了幾句,姜詩文就徹底沒有懷疑了。
白先生笑了笑,他用手輕輕一抹,將茶几上的痕跡擦拭得乾乾淨淨。
「沒想到是他讓你過來的。」姜詩文說。
「是的,姜先生現在一定為扁鵲醫館的崛起而困惑,甚至有點無能為力,對不對?」
白先生也很直接,同樣是直擊姜詩文的軟肋。
「說吧,你們想要什麼條件?」
「哈哈哈,姜先生多慮了,上邊說了不要任何條件。」白先生笑起來。
「這麼簡單?你是開玩笑吧?」
姜詩文不禁眉毛皺起來,她活了幾十年,從來不相信天上會掉下來餡餅。
白先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秦凡太過於耀眼,還太年輕,很多人不喜歡他。」
「一個掌控了姜家的秦凡比現在更可怕!」
聽到這裡,姜詩文忽然有點明白過來。
似乎這個理由也站得住腳。
如果秦凡入主扁鵲堂,以姜家的財力和影響力,的確足以讓那些大鱷顫抖。
還可能影響到資本市場在華夏的利益。
「那白先生約我過來,不會只是閒聊吧?」
「當然不是,既然我們要成為盟友,自然要精誠合作。」
「上邊的意思是,接下來我們幫助你阻止秦凡,讓你的布局更完美。」
「就這麼簡單?」姜詩文好奇地問。
「不錯,就是這麼簡單,只不過我們希望姜先生能保證百無一失。」
「哦,白先生可有高見?」
白先生看了看姜詩文,淡淡一笑。
「姜先生還不知道姜老爺子去過海州和臨海吧。」
「什麼?」姜詩文驚駭得脫口而出。
她很快就鎮定下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姜先生,我自有信息渠道。」白先生也沒有打算將老底透露出來。
「我只能告訴你,老爺子兩次都是先到港都再過去的。」
「至於他去幹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姜詩文忽然想到父親姜城有一次送了魯志文一副書法。
那是曹植的七步詩。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赫然有些明白過來,這是姜城在提示魯志文。
頓時,她心中防線大亂,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
白先生接著說:「所以,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否則你的布局再好,也存在大漏洞。」
「即便四大家族齊齊到場監督你們的約定,最後也可能被人翻盤,功虧一簣。」
姜詩文心情很複雜。
她是心狠手辣,任意妄為,可姜城畢竟還是她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