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再次坐下來,「唉!你以為我不想?」
「小凡這孩子很獨立,有自己的打算。閱讀」
「是的,大少爺。」陳途連忙勸說:「小少爺的個性你應該比我們還了解,我們就靜靜等待吧。」
姜天睿搓了搓手,顯得有幾分焦慮。
「可是…可是凡兒一直不回家,那約定的時間就快到了。」
他最終還是心疼兒子,不願意扁鵲堂易主。
魯志文和四大家族在慈善晚會上圍攻秦凡,他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只是他不說罷了。
既然秦凡是姜家的後人,早回來認祖歸宗,才能名正言順的接替扁鵲堂。
現在算什麼身份?什麼都不是。
「你別說了,小凡好像並不在意扁鵲堂這個位置。」
「該他回來時,他自然會回來,你也無需太擔憂。」
姜城擺了擺手,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他可是記得,秦凡說過,沒有扁鵲堂,他就建立扁鵲醫館取而代之。
雖然沒有說什麼時間回姜家。
姜城還是隱隱猜到,秦凡會在約定的時間到來時出現。
滿打滿算還有一年兩個月!
「好吧。」姜天睿也是很無奈。
有些事欲速則不達,這個兒子從小離開他,實在是太獨立。
聊了一會,姜天睿就回房間休息去了。
「恭喜老爺子,這是姜家的大喜事。」陳途笑著道喜。
「嗯,我要去趟臨海。」姜城說:「我們依舊從港都轉機。」
陳途苦笑,這八十幾歲的老爺子怎麼就像小孩子一樣。
不過,他也能理解。
姜天睿至從遭遇變故後,就沒有再婚娶。
姜家幾乎絕後,好不容易才找到小少爺秦凡,現在又有了小小少爺。
在華夏的家庭中,都是隔代親,爺爺、奶奶喜歡孫子。
現在更是隔代加隔代親。
姜城還坐得住那才叫奇怪。
秦凡自然不知道因為他的報喜,讓爺爺姜城決定要前往臨海。
這天晚上,他還真的有些失眠。
想一想就興奮,那可是一個小生命。
他實在睡不著,就翻身爬起來,琢磨著怎麼給孩子取名字。
或許這是大多數男人最常見的心情。
第二天,他和往常一樣上班。
一走進醫館,每個人都向他道喜。
原來,鳳凰女早將這件事傳遍了整個醫館。
就連軒轅霖、齊鄉他們這些見習生都知道了。
只是他們有些驚訝,看起來年齡並不大的秦凡竟然早就結婚。
九點左右,就陸續有患者前來。
見康雅準備了一個筆記本做記錄,秦凡讚許地默默點頭。
京城的回春堂大四合院。
權芳匆匆忙忙地走進大廳,臉上還掛著一絲慌亂。
姜詩文微微皺眉,很少見到權芳如此驚慌失措。
「出什麼事啦?這般慌張。」
還沒等權芳開口,姜詩文就率先問。
「夫人,巫奕發來求救。」權芳壓低聲音說。
「他出什麼事了?」
姜詩文也是一驚,停止喝茶的動作。
「他在緬甸暴露後,就轉到新國,可不知道怎麼回事。」
「現在青幫盯上了他,對他四處圍追堵截。」
「真是廢物,他功夫比你還高,難道還對付不了?」姜詩文罵道。
「夫人,事情可能不是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據巫奕說,青幫幾乎是不計代價地要抓住他,不少人攜帶槍枝。」
「他功夫再好,也擋不住子彈呀。」
「並且,青幫好像是要活捉他,不敢下狠手,才讓他有機會一再逃脫。」
姜詩文聽到這裡,微微發怔。
不計代價地抓巫奕,還不要巫奕死,這是什麼意思。
她站起來,走到大廳的門口。
當年的事,最清楚的就只有三個人,她和權芳、巫奕。
思忖:「難道是那小子,借青幫的勢力,想要活口?」
「難道他在尋找突破口,找證據?」
權芳見姜詩文在沉吟思忖,猶豫了下。
又接著說:「夫人,巫奕現在離開了新國,準備轉道去大韓。」
「他希望夫人能給他安排個安定一點的去處。」
「他還說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哦~」
姜詩文驀然轉身,陰沉著臉。
「他真是說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權芳躬身道:「是的,夫人,我覺得巫奕長期在外,不是很好的辦法。」
「他功夫是高,可也有打盹的時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姜詩文沉默不語,她緩緩坐下,端起茶杯飲了一口。
「權芳,青幫突然插手,會不會是受到秦凡所託。」
不得不說,姜詩文的聰明遠超一般人。
只是分析一陣,就敏感地想到核心問題。
權芳聽到秦凡兩個字,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寒意。
微微出現呆滯。
其實,權芳是非常迷茫。
至從茶山以後,秦凡就從沒聯繫過她。
她也不知道秦凡會什麼時候要啟用她,更不知道要幹什麼。
她微微躬身,面無表情的回答。
「不排除這個可能,秦凡他經常出入港都。」
姜詩文揉了揉眉心,她現在也很頭疼。
秦凡的羽翼越來越豐滿,讓她感覺稍微不注意,就會中了對方圈套。
茶山倒是個隱秘的地方,可她不想過早暴露。
並且巫奕這人很不老實,貪婪成性。
現在竟然說出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話來。
很顯然是在提醒姜詩文。
他巫奕手中有太多的秘密。
「權芳,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做?」姜詩文問。
「夫人,我全聽你的安排。」權芳低下頭很恭敬。
「嗯,你從小跟著我,你就相當於我的手臂,是我的親人。」
「但是巫奕不一樣,他太不老實也不安分,這麼多年我供養著他,竟然還威脅我。」
「這世上,只有死人才保守秘密。」姜詩文淡淡地說。
她對權芳的感情的確不假,也絕對信任權芳,那是因為權芳很小就跟著她。
但巫奕,那就是棋子,如果棋子不聽話,老惹事,就可能變成棄子。
「是,我明白啦。」權芳說。
姜詩文走進一間屋子,再出來時,手中有個小瓶子。
「你親自走一趟,他不會有懷疑,我不放心別人去。」
「是,夫人,等巫奕明確地方後我就啟程。」
「嗯,要乾淨利落一點。」姜詩文說。
「這是我親自調製的,三個小時後才發作,和腦溢血的症狀一模一樣,你有足夠的時間脫身。」
「好的。」
權芳接過小瓶子,小心地收撿起來。
遠在異國他鄉的巫奕並不知道他已經淪落為棄子。
被姜詩文徹底拋棄。
他很奇怪,和青幫沒有任何糾葛仇怨,可對方偏偏圍追堵截。
如果不是他警覺,早成了瓮中之鱉。
青幫的消息很靈通,他每到一個地方落腳沒多久。
青幫就聞訊而來。
來的人每次都很多,甚至還協同當地警方。
讓他投鼠忌器,不敢大開殺戒。
無奈,他只有向姜詩文發出求救,希望能安頓一個可以養老的地方。
他坐的航班是飛往大韓的首爾。
其實,這都是易良哲和易恆安排的。
秦凡不讓他們主動抓捕巫奕,是擔心造成太大的傷亡。
可青幫有青幫的方法。
青幫的人脈在這些小國中,更是遍布各個層次。
這才有了青幫和當地警方一起圍捕巫奕。
讓巫奕投鼠忌器,逼得如同喪家犬一般。
一晃眼就是兩三天過去。
今天是周六,明天醫館中只留守值班醫生,大部分員工都有一天的休息時間。
下午五點。
秦凡的辦公室來了一位客人,那是冷霜凝老師。
「冷老師,你怎麼過來了,是來看小澤的?」
「快請坐!」
秦凡笑呵呵地給冷霜凝拉開椅子。
「呵呵,阿姨是來找你的。」
「哦,阿姨有什麼事?」
「我想和你一起去臨海,我聽說雨蘭有身孕了。」冷霜凝說。
「冷老師,你是長輩,那怎麼好意思。」
「有什麼好不好的,你們都像阿姨的孩子一樣。」
「那行,我們就一起吧。」秦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