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袁誠國和那嬈很尷尬。
這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
特別是粱紅一句袁夫人,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以前她都是直接稱呼那嬈的名字。
袁夢見父母被對方擠兌,忍不住說:「粱阿姨,我和秦凡哥哥只是好朋友。」
「對對,粱姐,你誤會了。」那嬈趕緊陪笑道。
「哦,原來是我誤會了。」
粱紅搖搖頭,不再理會那嬈,徑直向自己的餐桌走去。
晏維淡淡一笑,和袁誠國點點頭就離開。
秦凡將晏維、粱紅、晏文翰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其實,晏文翰和袁夢之間的事,秦凡從沒插言,也沒有給袁夢絲毫的建議。
他只是湊巧地出現在京城。
現在見袁誠國為生意犯愁,又被對方擠兌。
秦凡淡笑著安慰袁誠國。
「放心吧,袁叔,這件事我會幫你解決。」
「呵呵,秦先生,沒關係的,你不用太在意。」
「婚姻講緣份,我女兒不喜歡,我不會強迫她,別人也威脅不了我。」
袁夢聽得眼眶有點發熱。
她伸手抓住袁誠國的手,「爸,你別擔心。」
這時,那嬈忍不住抱怨起來。
「怎麼會不擔心,你爸的生意你又不是不知道。」
「客戶交了預訂款,就要在規定時間裡見到車。」
「交不出車,那是有違約金的。」
「你就知道成天寫小說,從不關心你爸的公司。」
袁誠國見那嬈嘮叨的性子又上來了。
不禁皺起眉毛,「好啦,不要說這些了,夢兒有她的自由。」
那嬈見袁誠國有點不高興,這才連忙閉上嘴巴。
幾人又繼續吃飯。
袁誠國、袁夢和秦凡閒聊了一會。
見時間差不多了。
他才說:「夢兒,你陪秦先生好好吃,我和你媽媽過去和晏局他們喝幾杯。」
「既然都遇見了,我們不過去那也不太好。」
「秦先生,那我們先暫時失陪下。」
「沒關係的,袁叔你們去吧。」秦凡微微一笑。
他自然理解袁誠國的心情,即便是沒有做生意。
也是必須過去打個招呼。
只不過,鑑於袁夢和晏文翰不可能在一起的事實。
秦凡感覺袁誠國這時湊上去,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但是,他不會阻攔,因為相互走動是人之常情。
話說,袁誠國和那嬈端著杯子過去。
如果是以前,晏維和粱紅很遠就會笑臉相迎。
可如今,見袁誠國和那嬈過來,一家人裝作沒看見。
袁誠國為了緩和雙方的關係。
明知道對方是故意的,也只有笑臉湊上去。
「晏局,今天難得湊巧,我們過來敬你一杯。」
「哦,袁總,你太客氣了。」
晏維微微一笑,沒有像以前一樣招呼袁誠國、那嬈坐下。
他更沒有站起來。
連晏文翰都沒有最起碼的禮貌,他心中可記恨著呢。
粱紅更是理都不想理。
「晏局,我身體有些不好,就用飲料代酒,你可不要見怪。」袁誠國笑呵呵地說。
「呵呵,沒關係,我們也沒有喝酒。」晏維說。
「袁總啊,咱們都是老朋友,不要顯得太生疏。」
「現在國家有政策,有新規定,很多事我也很難辦。」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也能夠理解。」
「現在我們當領導的也很為難呀,下邊有那麼多眼睛盯著的,對不對?」
「所以,袁總你得體諒我呀!」
他一副語重心長,很有感嘆地表述。
根本不讓袁誠國表明來意,就打著官腔將對方的話全部堵回肚子裡。
憋死你,看你還怎麼說!
袁誠國活了幾十歲,哪有不知道對方是打官腔。
暗罵:「他媽的,以前沒見你有規定,有政策,翻臉就不認人。」
可他沒法罵出來,只有乾笑著碰杯。
難道他能說沒法體諒,肯定說不出。
那嬈見丈夫的話被堵住,就想來個曲線救國。
「粱姐,我敬你一杯,咱們還是好姐妹,是不是?」
「哎呀,袁夫人你這話就嚴重了。」粱紅笑吟吟地說。
「剛才老晏已經說過了,你們要多多體諒他。」
接著,她話鋒一轉。
「說實話,我真羨慕你們,有個好女兒呀。」
「不用操心個人問題,有的是人送上門來。」
「那像我們是兒子,還得操心他的個人問題。」
她說著,還故意責備晏文翰。
「你看你,都不努力,所以別人看不上你。」
頓時,再一次讓那嬈和袁誠國尷尬得不知說什麼好。
這粱紅的一張嘴和那嬈有得一拼。
話里話外,都是含沙射影,夾槍帶棒。
那嬈也只能聽著,心中的怨氣無處發泄。
她陪笑和粱紅碰杯喝了一下,正打算和晏文翰這個小輩說幾句。
可哪知,晏文翰站起來轉身去了衛生間。
連招呼都沒有打。
袁誠國和那嬈都微微一怔。
在這一瞬間,那嬈忽然發覺女兒袁夢為什麼看不上晏文翰。
不僅度量太小,連最起碼的家教都缺乏。
怎麼說自己也是長輩,可晏文翰直接就是甩臉。
相比下,她對秦凡那麼不友好,可秦凡並沒有失去應有的禮貌。
「呵呵,袁夫人不要見怪,翰兒今天腸胃有點不舒服。」
那嬈擠出一絲笑容,「沒關係的,沒關係。」
袁誠國見狀,只有陪笑著告辭。
「晏局,粱姐,你們用餐,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
晏維點點頭。
粱紅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撇著嘴搖頭。
袁誠國和那嬈無功而返,不但沒有說上話,反被對方奚落一頓。
見兩人滿臉的沮喪,秦凡不用問,也猜到幾分。
袁夢也很無奈,父母這般做簡直就是自己找難堪。
這時,有個雅間的門打開,從裡邊走出幾個人。
「豐哥,你今天沒有喝好呀。」有個年輕人調笑道。
不錯,這豐哥還就是張豐!
今天晚上,是京城的幾個同學約到這裡吃飯。
「誒,到位了,明天還有工作。」張豐擺擺手,笑著說:「不能為了高興而誤了工作。」
「我們走吧!」
他正要邁步,卻忽然停下了腳步。
因為他的目光落在一個很熟悉的背影上。
他凝目仔細看了看,才確認那就是秦凡。
「你們先走吧,我有個朋友在這裡,過去和他打個招呼。」
他揮揮手,讓那幾人先離開。
「行,豐哥,那後邊聯繫!」
那幾人知道他的脾氣,都拱手告別紛紛離開。
話說晏維、粱紅、晏文翰正美美地品嘗山珍寶時。
晏維抬起頭,正好見到從雅間中出來一個人。
那人正和身後的人有說有笑。
頓時,他就愣住。
那不是張家的那位少爺嗎?
他見過張豐,更知道張豐是張家的孩子,據說還會成為伊家女婿。
「老晏,你在看什麼?」粱紅奇怪地問。
「是那位!」晏維低聲對粱紅說。
粱紅回頭一看,驚訝地捂住嘴巴。
晏文翰這時也看見了張豐,驚訝得眼珠子都快突出來。
他雖然不像父親有一官半職。
但是,他喜歡混在年輕一代中。
張豐平時比較低調,以至於都不是京城四少。
晏文翰雖然不如晏萬這種大院中的孩子身份高貴。
可也算是晏家同族。
他怎麼可能不認識張豐,只是他根本沒資格和張豐對上話。
連晏維、粱紅也是去大院拜見晏家長輩時,有幸見過張豐。
晏維站起來說:「我去請張先生過來坐一坐。」
可接著,他們就見到張豐向袁誠國那邊走去。
他會去找誰?還有誰值得張豐親自去找?
在這一刻,晏維、粱紅、晏文翰的心中都是大大的問號。
晏維的腳下更是猶如被萬能膠水凝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