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爭風吃醋?」姜城不解。
「呵呵,您知道的,小少爺有女人緣,她們只是朋友,並沒有風月之事。」
陳途又說:「小少爺聰慧,治療好了伊家那位大小姐,算是收穫一大助力。」
「嗯~」姜城點頭。
他沉吟思考一會,喝了一口熱茶。
「小陳,你適當地放一點風聲出去,暗示那些小輩,我在關注這件事。」
陳途笑了笑,「老爺子您放心,我已經提前做了。」
「嗯,我姜家是一脈單傳,小凡在這種環境中磨礪也是好事。」
「但要保證他在京城的安全,誰要是亂來,我就砸了誰家的飯碗。」
姜城重重地放下杯子。
其實,當秦凡在海州控訴姜詩文時,姜城同樣是半信半疑。
即便是姜詩文做了那些事,他心中還是很疼惜外孫魯志文。
可沒想到,魯志文和肖鶯鶯按耐不住,提前就跳出來。
斬斷了老人心中最後一點念想。
不然,他不會寫下相煎何太急的書法。
只是,魯志文沒想到,外公姜城表面上是不問不顧,實際上他才是站在雲端里俯視眾生的人。
陳途很想對姜城說一句,薑還是老的辣!
與此同時,在京城回春堂的大院中。
姜詩文正大發雷霆,她對自己兒子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四大家族的後輩集體對付從東海省過來的小中醫秦凡。
已經傳遍京城名門望族。
「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兒子,我以前是怎麼告誡你的?」
「媽,你不要生氣,我可以說不知道他的身份。」
魯志文有些委屈。
「是,你可以這麼說,可你舅舅不會這麼想,他明知道那是他兒子。」
「我早說過,你不要亂摻和這些事,安心干自己的,平安過度。」
「還有鶯鶯,你都不阻止志文。」
姜詩文也是無語。
她精心布局,可魯志文卻明目張胆地跳出來直面對付秦凡,幹著減分的事。
「阿姨,是我們不好,主要是秦凡太狂妄,一氣之下,我們就…就忘記了。」
肖鶯鶯連忙解釋。
其實,從頭到尾都不是秦凡惹事,反而是他們在挑釁。
準確地說,是肖鶯鶯,魯志文的叛逆心作祟。
很多時候,不管老人怎麼說,年輕人總是不會放在心上。
還有魯志文,肖鶯鶯從小就是蜜罐中長大,是占有欲很強的人。
眼高於頂,根本學不會隱忍。
姜詩文揉了揉眉心,她想到秦凡和她初次見面的場景,的確是很狂妄。
她們幾個老一輩的都被氣得七竅冒煙。
想到這裡,她火氣也散去不少。
「算啦,你們記住以後不要與他直面相對,其他人都可以,唯獨你們倆。」
「是!」兩人連忙點頭答應。
「志文,如果你舅舅不問,你也不要主動說。」
「嗯,我知道的。」魯志文連忙回答。
其實,他現在也開始後悔起來,知道幹了件蠢事。
即便是舅舅姜天睿表面不說,心中肯定會有看法的。
不過,他可以用不認識敷衍過去。
今天這個日子,是該去給張老複診的時候。
秦凡在上午九點準時出了小區。
房學林早就到了,他見秦凡從小區出來,連忙迎上去。
「秦先生,你可真行啊!」
「怎麼啦?房會長。」
秦凡被房學林見面的第一句話就問得懵逼了。
「你治療好了伊家大小姐的腿病。」
「哦,是這事。」秦凡笑了笑。
他心中一動,「房會長,這伊清是誰家的孩子?」
呃,房學林滿頭黑線,眼神怪怪的。
暗忖:「你都把病治好了,還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
還別說,的確沒有人告訴秦凡。
秦凡翻了個白眼,「我真不清楚,我只是治病,又不是調查戶口的。」
房學林見真不知道。
提醒道:「秦先生,你說華夏有幾個姓伊的?」
「你說的是伊…?」秦凡赫然醒悟。
「嗯~」房學林點頭。
秦凡笑道:「呵呵,還真是巧啊。」
暗忖:「如果是放在古代,伊清就是丞相之女,難怪會壓住京城這麼多名門望族的公子哥。」
兩人正說著,張豐的軍用吉普就到了。
張豐跳下車,心情顯得很高興。
「秦先生,房會長,請!」
他給秦凡拉開車門,三人上車後就向張老大院開去。
「謝謝你,秦先生!」張豐說。
「張豐,你今天怎麼也奇奇怪怪地,謝什麼?」
「你治好了伊清的腿呀。」張豐笑了。
他也沒忌諱房學林在這兒,看樣子是把房學林當成自己這邊的人了。
秦凡看了他幾眼,猛地有些恍然大悟。
「你不會和伊姐…」
張豐點頭,「伊清一直以為自己殘廢了,她不願意拖累我,遲遲不同意和我結婚。」
「現在她恢復正常,這些障礙就不存在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要趕緊努力。」秦凡笑道。
他也沒說晚上要和伊清吃飯,畢竟那是伊清請客。
並且,秦凡也不知道兩人的真實情況。
「嗯!」張豐重重地點頭。
接著他又說:「早知道你能夠醫治,你一到京城我就應該找你去。」
「結果白白地浪費這麼多時間。」
他顯得很懊惱。
秦凡來到京城這麼久,他從沒想過讓秦凡去看一看。
等於說張豐和伊清都煎熬了這麼長時間。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連伊清自己都認命了。
國內國外那麼多專家醫生都治療過,誰會想到秦凡身上。
「張先生,這中醫治病也要講一個緣分。」房學林說。
「哦,房會長,這是什麼意思?」張豐有些不解。
房學林笑了笑,便閒聊起來。
「我們經常說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
「其實不僅人與人之間講究緣分,世間萬事萬物的來與去、好與壞,都是講究一定的緣分。」
「就比如伊小姐的怪病,能不能治好也是要講究機緣的。」
「你看伊小姐為這個病國內國外沒少去,藥沒少吃,可就是好不了。」
「秦先生來到京城時,誰也沒去想過秦先生能不能治,這就是機緣沒有到。」
「而秦先生陰差陽錯地去參加這個晚會,順手治好了伊小姐的怪病,這就是機緣到了。」
「反之,如果不是因為張老的病,秦先生也不會來到京城。」
「所以,很多事都是有因,才有果。」
聽了房學林這番話,張豐也笑起來。
「還別說,聽你這麼一講,似乎還真有點道理。」
秦凡哈哈大笑,他擺了擺手。
「機緣是要講究一點,但也沒有那麼玄。」
幾人一路談笑,很快就來到張老的大院中。
等了一會,張老就在李秘書的陪同下過來。
由於肝臟病毒轉移到膽囊,很明顯的就是陣痛。
所以張老時不時地用手按住右脅,但沒有發出疼痛聲。
他笑了笑,「小秦,房會長,你們快坐。」
秦凡配合天眼望了望,肝臟的顏色明顯大轉變。
「張老,我給您把下脈。」
張老將左手伸出,秦凡三根手指搭上,開始感受他的脈象。
隨後又換手把脈,看了看舌苔。
「進展很順利,張老您還要堅持一點時間。」
「嗯,沒關係的,就是胃部灼燒感很強烈。」
「這是膽囊炎的反應。」秦凡點點頭。
他回頭又對李秘書說:「李秘書,張老的飲食一定要少油膩,清淡稀軟為主。」
「好的。」李秘書連忙記下。
李秘書想了想,「秦先生,最近張老的便秘很嚴重,小便赤少。」
「嗯~」
秦凡提筆重新寫下一個處方,他根據張老的實際情況作了藥材調整。
房學林連忙抄錄一份保存。
這才交給李秘書去抓藥。
秦凡叮囑道:「張老,您這段時間要多注意休息,保持睡眠,儲存體力。」
「好的。」張老點頭同意。
他從秦凡的話中聽懂了意思,那是勝利的曙光快到來。
在大院中陪張老聊了幾句,就告辭離開。
張豐送兩人回到秦凡居住的小區,隨後就樂滋滋地告辭離開。
這時,秦凡的電話這時響了。
是一個陌生電話,他估摸著是昨天晚上的某個嘉賓打過來的。
心想既然答應別人,就不能失言,便接聽起來。
電話那邊是個女子的聲音。
「秦先生,你好,我是潘雪芹,昨天晚上我要了你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