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見他這般神情,啞然失笑起來。
「你不要,那我就收起來啦。」
「嘿嘿,別…我肯定需要!」
房學林連忙伸手接過去,如獲至寶般小心翼翼地收撿起來。
他心中明白,這可是李代桃僵的第一個處方,
很多醫生,是比較忌諱將處方交給別人。
可秦凡很大度,並沒有藏私,僅憑這份氣度都令房學林欽佩和感激。
秦凡也知道房學林收集這個處方,主要是想深入研究李代桃僵的治療。
既然房學林有好學的心思,他也樂於順手幫助。
不一會,小文和鳳凰女回來,他們手中提了一些蔬菜水果。
既然要在這裡待上一個月時間。
兩人就商量著購置一點日常生活物品,總不能隨時都去外邊吃飯。
「秦先生,中午我請你們吃個飯吧?」房學林邀請道。
秦凡微微一笑,擺擺手。
「吃飯就免了,我天天在外邊吃,都快上火了。」
「房會長,有的是機會。」
「那好吧,以後我們找機會坐一坐。」房學林說。
通過幾天的接觸,他知道秦凡是一個不喜歡廢話的人。
見時間差不多了,他識趣的告辭離開。
鳳凰女自然臨時充當大廚,三人就自己做飯吃。
第二天,秦凡想到沒什麼事情,要明天才去給張老針灸。
他掏出手機,在微信中找到袁夢。
想了想,露出一絲笑容,乾脆發了一個地址過去。
可好半天也沒見對方的回覆。
暗忖:「難道經常玩狼來了的遊戲,袁夢這丫頭不信了。」
因為秦凡經常開玩笑,就是胡亂發個京城的地址給袁夢。
無奈,他只有在微信中給袁夢留言,說自己真在京城。
手機一扔,就沒有太留意這件事。
直到午飯後,電話才響起來。
拿起來一看,果真是袁夢打過來的。
他搖頭笑著對鳳凰女說:「你看,這麼久才見到我的留言。」
不錯,從留言到現在差不多半天的時間。
鳳凰女抿嘴直笑,「嘻嘻,誰叫你經常騙她。」
在港都時,她和袁夢一個房間,兩人相處也特別好。
秦凡按下免提,就傳來袁夢懷疑的聲音。
「秦凡哥哥,你是不是又騙我?」
呃,秦凡有點哭笑不得,好像真是狼來了的故事說得太多。
「不騙你,我到京城好幾天了。」他看了一眼鳳凰女,「你不信可以問燕妮。」
「燕妮姐也來了?」
「嗯,小丫頭,我們真在京城裡,嘻嘻。」鳳凰女湊到手機旁說。
「啊!太好啦,我爸終於有救了!」
袁夢在那邊顯得很興奮。
「喂,什麼有救了,發生什麼事啦?」秦凡連忙問。
「哦,我爸生病了,他好難受的,一直不見好轉。」
「袁叔是什麼病?」秦凡微微皺眉。
在他的印象中,袁誠國的身體很健康,做事也是雷厲風行。
「醫院檢查是膽囊炎和膽結石,胃口一直不好,最近又上火啦。」
「吃了不少藥一直不見好,醫院建議住院打點滴。」
秦凡一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簡直有些無語。
袁夢這丫頭一驚一乍的,讓他以為袁誠國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秦凡哥哥,你能不能來我家裡一下。」袁夢焦急地說。
「好吧,你把地址發過來。」
掛斷電話後,沒一分鐘,微信就收到袁夢發過來的地址。
是六環上的一處高檔別墅區。
「那我們都過去吧。」秦凡笑了笑。
三人都是袁夢的朋友,交情都不淺。
與此同時,有一輛黑色奔馳開進別墅區,緩緩行駛在內部道路上。
然後停靠在一棟別墅前。
「房先生,我們到了。」開車的是個年輕人。
他打開車門下來,年齡和袁夢差不多大。
身穿白色體桖,套著米色休閒褲,給人感覺很乾淨很清爽。
「嗯~」
後排的老人點點頭,從車上下來,赫然是中醫協會的房學林。
年輕人和房學林走到別墅前,前者很熟悉地按下門鈴。
在別墅中,袁誠國倚靠在沙發上,一臉的痛楚,臉色有些蒼白。
他旁邊還有一個中年女人,那是他妻子那嬈,也是袁夢的母親。
「爸,你忍著點,秦凡哥哥在京城,他一會就過來。」袁夢帶著希望說。
「哦,秦先生來京城啦?好…」
袁誠國打起精神,接過妻子遞過來的熱開水。
「哪個秦凡哥哥?」那嬈皺眉問。
「就是救了爺爺的臨海秦凡。」
「哦,他來京城了。」
那嬈心中暗忖:「不會這麼巧吧,小晏也找來了醫生。」
雖然她聽丈夫和女兒說過,秦凡已經結婚。
可女兒和一個男人走得太近,還是很容易讓人誤會。
可女兒大了,很多事由不得父母。
這時,響起叮咚叮咚的門鈴聲。
「咦,沒這麼快吧,明明在四環上?」袁夢自言自語。
京城的四環到六環,就是很順利,也需要幾十分鐘的車程。
她狐疑地打開可視屏,立即就扶額,滿臉的無可奈何。
「夢兒,是誰呀?」那嬈問。
「你說能是誰?真是討厭鬼!」袁夢不爽地抱怨。
「哦,你看你,還不去開門,是小晏過來了吧。」那嬈站起來向外邊走去。
「爸!」
袁夢撅著小嘴,一臉的不高興。
叫小晏的年輕人全名叫晏文翰,父母都是京城進出口管理局比較掌權的官員。
袁誠國經營高端汽車連鎖,時常要和進出口管理局打交道。
一來二往,雙方都比較熟悉。
晏文翰喜歡上袁誠國的掌上明珠袁夢,使出了渾身解數,窮追不捨大半年。
可袁夢並不喜歡他,沒有絲毫鬆動。
袁誠國寵愛女兒,既不反對也不贊同,一切以袁夢的意思為主。
但母親那嬈卻是極力撮合,不為別的,因為晏家在京圈也是響噹噹的人物。
聽到女兒的抱怨,袁誠國忍受著胃裡的不舒服,對女兒勉強笑了笑。
妻子的心思,他怎麼會不懂。
沒幾分鐘,那嬈就帶著晏文翰和房學林進來。
「老袁,小晏給你請來了房先生。」那嬈笑呵呵地說。
「哦~」袁誠國睜開眼睛,坐直身子。
「謝謝你,小晏!」
「不客氣,應該的。」晏文翰連忙說。
他把應該的三個字說得很順暢,完全以准女婿自居。
一旁的袁夢聽得直翻白眼。
可晏文翰並不以為然,反而對這個白眼感到心跳加速。
幸福得都要窒息。
「袁叔叔,這是京城名醫房先生,我專程請他過來,給你看一看。」
「好,房先生快請坐!」
「小晏,你也坐,到家裡了就別客氣!」那嬈更是喜笑顏開。
讓一旁的袁夢簡直無語。
不滿地嘀咕:「什麼時候自己的家也成討厭鬼的家了。」
她暗忖:「肯定又是老媽多事,告訴的晏文翰!」
她不喜歡晏文翰,也告訴過對方,可對方就是牛皮糖,死打爛纏。
又不能將對方得罪死,那樣只會給袁誠國的事業帶來一些麻煩。
「袁先生,我給你把脈。」
房學林微微一笑,他從背包中拿出一個小脈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