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小雅捂住火辣辣的臉,疼得眼淚花花轉。閱讀
她從沒見過像秦凡這樣不留情面的人,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跪好!」秦凡冷哼。
小雅咬著嘴唇,眼睛裡除了恨還有驚悚,她心不甘情不願地跪得端端正正。
「還有你!什麼狗屁的王子,給我跪好!」
秦凡指了指米魯,後者一個哆嗦,連忙跪得筆挺。
「給殷老師磕頭認錯!」
「秦凡,還是算了,他們已經受到教訓了。」殷志源連忙說。
秦凡微微一笑,「殷老師,還記得當年你教育我們的話嗎?」
不等殷志源回答,他就自問自答。
「他們既然要犯錯,就要承擔犯錯的代價。」
殷志源當即就愣住,老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米魯和小雅跪在那裡,心中恨得咬牙切齒,正猶豫是不是真要磕頭,暫時先服軟。
就在這時,有兩輛寶馬開過來,從車上下來五六人。
為首是一個富家公子哥,邁著王八步。
秦凡的目光落在來人身上,微微一怔,旋即就笑了笑。
「幹什麼!幹什麼!」富家公子哥大聲叫嚷著。
美美一見到來人,幾步迎了上去,「周哥,你終於來了,快幫我們一下。」
「霍遵回國去了,他不在華夏這邊,只有勞駕你了。」
「嗯,他臨走時,給我說過。」富家公子哥擺了擺手。
「誰他M的不長眼!敢欺負我的朋友!」他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
「是我,周大公子。」秦凡不緊不慢地說。
富家公子哥一聽聲音,身子猛地一震。
旋即,他臉上的倨傲僵持住,神情有些複雜,轉眼間就換上謙卑的笑容。
「表姐夫!怎麼是你在這裡。」
這一聲表姐夫,那謙卑的表情。
頓時,讓小雅、米魯和美美、桑巴都驚碎了下巴,嘴巴張成O型。
明明搬來的是救兵,結果雙方是親戚。
四周的學子也都個個呆若木雞,不知道這是上演的什麼劇情。
「我哪敢當你的姐夫,你現在牛氣沖天,我還沒長眼睛,周大公子。」
秦凡淡淡地說,語氣帶著戲謔。
他每說一句,周沫的心臟就漏跳一拍,往下一沉,漸漸地沉到谷底。
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春節那一次,整個天虹公司差點崩潰。
秦凡翻手是雲覆手為雨的本事,至今讓他心有餘悸。
當時還賞了他兩個耳光,也是記憶猶新。
「表姐夫,你不要開玩笑了,是我口誤,我口誤。」周沫訕訕地說。
他額頭開始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如果再惹秦凡不高興,估計天虹公司就真的玩完,他老爹會第一個揍死他。
一旦破產,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誰還會再理他。
「你們是眼瞎了,惹我表姐夫!」
他轉過身去,指著美美劈頭蓋臉地一頓臭罵,有一句話他沒說,你找死,也不要拖我呀。
他心中將美美的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了一遍。
「周哥,這~」
「這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一副暴跳如雷的樣子。
美美、桑巴和小雅、米魯都被周沫的反應嚇了一跳,大腦是一陣懵逼。
「是他要米魯和小雅給老…老人家磕頭認錯。」
周沫將目光看向桑巴,後者也是連連點頭。
他的目光又落在地上的蔬菜上,再看看秦凡身邊的殷志源,頓時明白了幾分。
他狠狠地瞪了米魯和小雅一眼,在心中將兩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秦凡也不吭聲,他倒要看周沫如何處理。
「還不趕緊磕頭認錯!我表姐夫都說過了。」
周沫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米魯和小雅。
米魯和小雅都微微一怔,不是來幫忙的嗎?現在也讓他們磕頭認錯。
「你倆沒聽見嗎?」周沫眼睛一眯,警告的味道很濃。
米魯和小雅這才反應過來。
他倆一咬牙,只有連連磕頭,額頭碰得地上咚咚響。
「對不起,是我們錯了,請您原諒!」
「好!」
四周圍觀的學子,不知是誰帶頭叫好,紛紛鼓起掌來。
這種場景,讓自持驕傲的小雅滿臉通紅,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米魯的一張黑臉,充血後變得更黑。
「表姐夫,他們已經磕頭認錯了,你看是不是放過他們。」周沫小心翼翼地問。
「周沫,你爸送你來讀書,你就是這麼在學校里讀書的?」秦凡耐人尋味地說。
「不不不,表姐夫,你別誤會,我只是和米魯的哥哥認識而已。」
周沫臉色微微一變,連忙解釋。
「讓他們滾吧,別讓我再見到他們。」秦凡擺了擺手。
他也懶得管周沫,自己的路自己走,總有一天會跌倒。
「好的!謝謝表姐夫」
周沫賠著笑,連忙使了個眼色,米魯和小雅他們都狼狽不堪的連忙離開。
身後是一片的歡笑聲。
「媽的,怎麼又碰見他!」車裡的周沫氣得一拍坐墊。
「周哥,他真是你表姐夫?」美美好奇地問。
「那是給他面子!」
他瞥了一眼美美和小雅,心中暗罵:「真他M的腦殘!」
「哼,等霍遵回來再說!」米魯回頭看了一眼人群中的秦凡。
見事情已經處理,四周的學子們都紛紛散去。
凌小蕊的手機響了,是蔣正誼打過來的。
「嗯,我們在農大這邊,你先等著,有個人你肯定想見。」
「哦,是誰?」蔣正誼有些好奇。
「一會你就知道了。」
她掛掉電話,熱情地邀請,「殷老師,您中午和我們一起吃頓飯吧,把師娘也叫上。」
殷志源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澀,「她在幾年前得肝症就走了。」
「啊…」
聽到這個話,秦凡和凌小蕊都驚呆了。
大學時,殷志源的妻子看起來很健康的,還經常跳廣場舞鍛鍊。
真是世事無常。
「對不起,殷老師。」凌小蕊連忙歉意地說。
「沒關係,是人都免不了的。」
「走吧,殷老師,我們難得見一次,今天還有一個您的學生。」秦凡岔開話題。
「哦…」
殷志源坐上車,三人一起來到龍躍苑。
「秦凡,凌小蕊,你們還去故地重遊,咦…這是殷老師?」
蔣正誼見到秦凡和凌小蕊就叫嚷起來。
當他見到殷志源時,同樣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只因為印象中的老師變化實在太大了。
一經提醒,殷志源也記起蔣正誼。
「真好呀,沒想到我還能見到你們。」殷志源說。
「殷老師,您快請坐!」蔣正誼連忙攙扶著殷志源坐到上首位置。
這時,服務生過來。
「先生,你們需要點些什麼菜?」
「讓秦凡點吧。」凌小蕊嫣然一笑,「我今天作東,只管付錢。」
蔣正誼也點頭,他們現在都隱隱以秦凡為首。
秦凡也沒客氣,拿過菜譜。
「今天難得和殷老師在一起,老師有哮喘病,我們就以清淡鬆軟為主。」秦凡說。
「嗯,我就是這個毛病,每年的5到9月發作最頻繁。」
「咦,秦凡,你是怎麼知道的?」殷志源也好奇地問。
凌小蕊和蔣正誼也是很驚訝。
「自然是觀察出來的。」秦凡露出溫和的笑容。
「殷老師,你面目黧黑,身體消瘦,兩眼大而有點外突。」
「和我們一起行走時,你兩肩上抬,前胸明顯高隆,走快一點就氣不接續,說話時氣短無力,這都是哮喘的特徵。」
他笑了笑,又接著說:「殷老師,你剛才哮喘發作時,我給你按摩了一下,你的哮喘就穩定下來。」
「對對,剛才我有點喘不過氣來,就是你拿住我的手,沒一會就平穩起來。」
「原來是你在給我按摩,秦凡,你…」
殷志源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學生,他教的知識可沒有針對人體。
「殷老師,秦凡現在可厲害了,他現在早改行成中醫了。」凌小蕊抿嘴一笑。
「哦,原來你成中醫了。」殷志源一撫額頭。
「記起來了,秦凡那會讀書時,就經常抱著中醫醫書自學,沒想到真成中醫了。」
「秦凡,一會你給老師診斷下。」蔣正誼說。
秦凡點點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殷志源,「殷老師,相信我嗎?」
殷志源雖然多年沒見秦凡,但見到那雙充滿自信,清澈的眼眸。
他重重地點頭,「你是我的學生,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