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大辦公區時。
有不少老員工認識秦凡。
紛紛站起來打招呼,「老闆好!」
秦凡對著眾人微笑點頭,來到辦公室門前,他沒有直接推門,而是輕輕敲了敲門。
霍桐在他身邊抿嘴一笑,「秦老闆對周總還真是寵愛得很。」
因為,在這個很小的舉動上,秦凡並沒有自恃是老闆,是老公,而去忽略最起碼的尊重。
聽到裡邊傳來周雨蘭的聲音,霍桐才幫秦凡推開辦公室的門。
見秦凡進去了,哪些員工才悄悄議論起來。
「哇,原來是老闆回來了。」
「是說昨天周總那麼高興,批假條都幾乎不問原因。」
秦凡自然不知道這些議論。
周雨蘭抬頭一看,立即就笑起來,「秦老闆,是不是過來視察工作。」
「雨蘭,我這老闆不管用,都差點進不來,還要預約你。」
「啊,怎麼回事。」周雨蘭好奇地問。
秦凡笑著說了下,把周雨蘭笑得花枝亂顫。
旋即,又嬌嗔道:「活該!你等我一會,處理完這點事,我們就過去。」
「嗯~」
秦凡就耐心的等待周雨蘭,他坐在一旁,時不時地看下對方。
周雨蘭發現秦凡老是盯著她看,心中甜絲絲地。
沒多久,周雨蘭就處理完事情。
兩人聯袂走出辦公室,留下一堆羨慕的目光。
和藍梅約好的地方就在公司附近。
兩人趕到時,蕭雪也早到了。
「雨蘭,你的氣色怎麼這麼好?」蕭雪很詫異地問。
「有嗎?還不是和以前一樣。」周雨蘭摸了摸自己的臉。
「嗯,是有點不一樣,人逢喜事精神爽,可能是小弟回來的緣故。」
藍梅自作聰明地點頭說。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周雨蘭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幾人嘻嘻哈哈的就餐,都是老朋友,也沒什麼客套。
就相互聊了聊近況。
由於時間太短,秦凡也沒有和蕭長月他們敘舊,反正有微信可以聯絡感情。
吃過午飯,幾人告別,秦凡又回到醫館,準備安排下事情,就返回海州。
誰知,還沒到醫館,就接到一個電話。
許含香打來的,不錯,就是四爺許承望的孫女,外號小魔女。
有好一陣子許含香沒和秦凡聊天了。
電話一接通,耳邊就傳來許含香的哭泣聲。
「秦凡哥哥,你快來救救我爺爺。」
頓時,秦凡眉頭皺了起來,四爺前幾天還和他在微信中聊天。
「含香,你不要哭,到底發生什麼事啦,慢慢說。」
「爺爺…我爺爺疼得不行,都是血。」
「什麼意思?」秦凡聽得是一頭霧水,又是疼痛又是血的。
「爺爺說他上衛生間小便疼痛,黎管家去看了下,整個馬桶里都是血。」
秦凡哭笑不得,許含香嚇了他一跳,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了。
「好啦,你不要哭,我馬上過來。」
他又找地方掉頭往四爺的山莊開去。
沒一會,就到了四爺山莊,黎管家早等候著。
見秦凡車到了,他拉開車門。
「秦先生,辛苦你了,還跑一趟。」
「沒關係,四爺呢,是很嚴重嗎?」秦凡問。
「應該沒多大事,今天上午出現的,把大小姐嚇哭了。」
「秦先生你多擔當點,她小孩子脾氣,又嬌氣,第一時間就給你打電話。」
秦凡笑了笑,「沒關係,含香就是小妹妹。」
在黎贊的引領下,走過客廳,來到一處偏房。
見到秦凡,許含香連忙站起來,一把拉住秦凡。
焦急地說:「秦凡哥哥,你快看一看我爺爺,他是怎麼啦。」
四爺睜開眼睛,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臉色蠟黃。
秦凡第一時間就用「望」看了看四爺,並沒有大問題,只是有點小恙。
四爺站起來,萎靡不振地拱手:「秦先生,辛苦你了。」
「本來我說去醫院,結果含香要給你打電話。」
「沒關係,反正我也在臨海,正準備一會回海州的。」
「四爺,你先坐下,我幫診斷一下,什麼時間開始的?」
四爺伸出右手讓秦凡把脈。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還好好的,一大早起來上衛生間。」
「排尿時劇烈疼痛,滴滴答答的,還是血尿。」
其實,秦凡一進屋子就看過,早明白是什麼病症。
如今聽了四爺的敘述,更是確定。
「四爺,你這是濕熱蘊結下焦,煎熬津液成石。」
「也就是我們說的尿結石,還好,你這結石不是大問題。」秦凡笑了笑。
「哦~」
四爺一聽,也放下心來。
「秦凡哥哥,黎管家看過,那馬桶都是血,還不厲害?」
許含香擔心四爺的健康,顧不了那麼多,連忙問。
「含香,你見過水垢沒有?就是以前暖水瓶中的那種很薄的水垢。」秦凡問。
「見過,很小塊,很鋒利還挺硬。」許含香點點頭。
「嗯,四爺體內的結石很大程度就是那種。」秦凡耐心地解釋。
「那種像水垢一樣的結石,堵塞在尿管。」
「水垢很鋒利,在尿液的衝擊下,就會產生劇烈疼痛,劃破人體的毛細血管,就形成很嚇人的血尿。」
「哦,嚇死我啦。」她拍了拍胸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秦凡微微一笑,許含香雖然刁蠻任性,可心底非常好,還很孝順。
從第一次認識秦凡,就是給四爺請醫生。
「四爺,我給你開兩種藥,其中有一種你要長期泡水喝。」
「每天要多喝水,多運動,結石沒有排出來之前,每天堅持原地跳一跳。」
「好!」四爺也沒想到這麼簡單。
「原地跳一跳?不用手術?」許含香問。
秦凡啼笑皆非,不是四爺在場,他都想敲對方的小腦袋。
「哪需要手術,我們上下跳動,是利用身體的抖動,外力加速結石的排出。」
秦凡解釋了一下,用筆寫了兩味中藥,對黎贊說。
「黎管家,先去藥房買一點金錢草和雞內金回來,煎成藥湯讓四爺喝。」
「連續服用兩劑就可以,後邊去野外採摘一點新鮮的金錢草回來。」
「晾曬乾燥後,讓四爺泡水長期喝,以後就不會再有這種尿結石。」
「是,謝謝秦先生。」
黎贊拿起紙連忙安排人去辦理。
別看這尿結石,是常見的病,可折磨起人來,再生龍活虎的人,也會萎靡不振。
排尿不暢,滴滴答答,再疼痛難忍,想一想都是頭大。
秦凡陪四爺聊了一會,就告辭離開。
在他的估計中,要不了兩三天,就會排出小結石。
許含香送秦凡出門。
「秦凡哥哥,謝謝你。」
「嗯,不要動不動就哭鼻子,怪嚇人的。」
「我怎麼知道這麼簡單,我就一個爺爺。」許含香撅著朱唇說。
「好吧,那我走了。」
「嗯,有時間我去海州找你玩。」
秦凡哪有時間陪她玩,也沒法拒絕,只好點點頭。
回到醫館中,簡單安排下,才和小文又返回海州。
抵達海州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車輛沿著河堤行駛,也是時停時走,十分擁擠。
就在這時,河堤上出現一陣騷亂。
秦凡看過去,只見五六個黑人,正追趕一個乞丐。
近些年,華夏的經濟騰飛,日新月異。
非洲一些貧窮落後的黑人不遠萬里前來華夏工作、學習,想改變自己的命運。
據說緊靠港都的廣市,最高峰時黑人高達幾十萬人。
在海州,同樣有少量的黑人在工作生活。
對於他們,華夏整體上是持歡迎態度,稱呼他們是黑人兄弟。
可事實上,這個群體中同樣有害群之馬。
有個矮一點的黑人,不斷用蹩腳的華夏語叫罵:「站住,老不死的!FUCK、FUCK!
眼看越追越近,秦凡這才看清楚,乞丐是個老人。
他的衣服在逃跑中被黑人撕爛,耷拉在腰間,現在光著半個上身,顯得很慌張,很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