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你是看小文回來了吧。閱讀」周雨蘭的聲音從屋子中傳來。
「才不呢。」韓靈嬌嗔地說。
可她的眼睛出賣了她,從小文到來,眼睛就沒有挪開過。
這時,周雨蘭笑盈盈地走出來,腰間還繫著小圍巾。
「秦凡!」
「嗯,雨蘭,我回來了。」
小兩口分開這麼久,彼此都牽掛對方,可兩人又都特別忙。
「嘻嘻,雨蘭姐,你們這是小別勝新婚。」韓靈打趣。
「靈兒,我們要早一點把你嫁出去。」周雨蘭嗔怒,她小臉一紅。
「嗯,雨蘭這話很對,小文,你趕緊正式提親。」
秦凡拍了拍小文肩膀,十足的婦唱夫隨。
小文只是嘿嘿傻笑,摸了摸腦袋不吭聲。
這時,丈母娘王雅珍在屋裡喊:「吃飯啦,秦凡、小文!」
「來了!~阿姨叫吃飯了。」
韓靈連忙拉著小文跑進去,周雨蘭和秦凡相視而笑。
「媽,韓叔!」秦凡脫下外衣。
「嗯,快來坐,你媽和雨蘭聽說你要回來,忙了幾個小時。」
韓沛容笑了笑,他手中拿了一瓶紅酒。
「韓叔,還是我來吧。」
小文站起來,伸手拿過紅酒依次給每人倒上一點。
家庭聚餐,也沒什麼講究,都很隨意。
聊了聊海州那邊的情況。
周雨蘭又說了下鼎力公司的現狀,藍梅哪兒復工,自然就帶動鼎力。
宏盛集團是鼎力最大的客戶,幾乎占了鼎力60%的業務量。
隨後,又聊到姊妹花要到港都考察的事。
結果,李採薇安排周雨蘭這次跟著去。
秦凡想到那套維多利亞的海景別墅。
心中思忖:「正好,可以帶雨蘭去那裡住一段時間。」
飯後,小文坐了一會,就開車回醫館去。
秦凡在客廳和韓沛容聊了一陣子,才上到二樓,先去洗漱一番,才進自己臥室。
周雨蘭趴在床上玩手機,刷新聞。
房間裡有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味,很舒服很溫馨。
「還是要有女主人才好,不會住狗窩。」
這傢伙躺在鬆軟的大床上,感慨萬千。
其實,秦凡也是誇大其詞,海州那邊,他的房間並不亂。
他這麼說,只是逗周雨蘭開心。
周雨蘭也明知這傢伙是有意這麼說,心中甜絲絲的。
她有一絲羞澀,還有莫名的期待,就像一個小女生。
秦凡見她不吭聲,自顧自地玩手機,其實都是漫無目的地亂翻看。
以此掩飾內心的那點小慌亂。
他湊過頭去,故意問:「雨蘭,你在玩什麼?」
兩人挨得很近,秦凡說話的氣息讓周雨蘭耳朵發癢。
瞬間,就面紅耳赤,臉如紅霞。
忽然,秦凡大驚:「呀!哪來的蟑螂!」
一聽有蟑螂,周雨蘭當即就尖叫起來。
翻身撲入秦凡懷中。
秦凡苦笑不得,這女人也是很奇怪的生物,天生就怕老鼠和蟑螂。
他趁機摟住女人的纖腰。
心中的好笑忍不住讓肩膀抖動。
周雨蘭才發現再一次被騙了,旋即,她就發現,兩人的姿勢很怪異。
她剛變白的臉再一次變成紅蘋果。
呼吸急促起來。
秦凡這一次沒有愚蠢到說廢話,直接關燈。
管它蟑螂不蟑螂,一切水到渠成。
他終於站在男人的巔峰,完成了很特殊的婚後單身生活。
小兩口濃情蜜意,當真是小別勝新婚。
第二天早上。
鬧鐘吵醒了兩人。
「雨蘭,起床了。」秦凡捋了捋她的秀髮。
周雨蘭還不好意思,緊閉眼睛,睫毛抖個不停。
「蟑螂又來啦!」
「哎呀,你壞死了。」周雨蘭把頭藏進了被窩裡。
「好啦,好啦,快起來,不然要遲到了。」
「嗯,你先出去。」
「啊…」秦凡摸了摸腦袋,無奈地先下樓。
見秦凡出去,周雨蘭這才紅著臉翻身起床。
悄悄地將床單拆下,探頭探腦的,就像做賊似的扔進洗衣機。
拍了拍胸脯,長長舒了一口氣。
小兩口一起吃了飯,周雨蘭開車去了鼎力公司。
她今天是容光煥發,面色紅潤地走進公司。
沿途不少的員工跟她打招呼。
「周總好!」
「嗯,小王你好!。」
「周總早上好!」
「嗯,蕫經理好!」
在平時,她也要和員工打招呼,沒有什麼架子。
但是今天的周雨蘭,更具有親和力,表現得就像一個大姐姐。
「誒,周總今天不一樣,很和藹可親。」
「你沒發現,周總今天心情特別好,你去請假肯定沒問題。」
「嗯,一會我去。」下邊的員工都悄悄議論。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
周雨蘭她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這些微妙變化。
她進了辦公室,坐在沙發上,泡上一杯茶。
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又悄悄摸了摸小腹,思忖:「哎呀,會不會就這麼懷上了?」
她一個人胡思亂想,腦海中全是小孩子可愛的模樣。
秦凡自然不知道周雨蘭為此患得患失。
一大早,小文就過來接他到醫館。
現在張小雯被安排到二樓抓藥,韓沛容新招了一個女孩子做接待。
聽韓沛容說過,是個農村女孩子,高中文化,叫阮蓉。
小姑娘一大早還在打掃衛生,就見到有輛豪華奔馳停下,車牌是1818。
她頓時想起一大早韓靈就告訴她,這是老闆的車。
見小文和秦凡一起走過來,小文要落後秦凡半步。
她雖然不知道誰是秦凡,誰是小文,但從走路上判斷出。
就聰明地連忙叫道:「秦先生好,小文哥好!」
「嗯,你就是阮蓉吧。」秦凡問。
「是的!」
「還習慣嗎?」
「還可以。」阮蓉連忙說。
秦凡笑著點點頭,就上樓去了。
「秦先生,你回來了。」虎子和張小雯都跟他打招呼。
「虎子,辛苦你了。」
「嗨,應該的。」虎子笑了笑。
秦凡換上白大褂就和韓沛容討論昨天女患者的病症。
韓沛容說:「患者除月經不調外,沒有其他的身體毛病。」
「舌胖嫩稍暗無瘀斑、苔薄白,脈細弦。」
「據患者自述,曾用玉屏風散、牡蠣散、補中益氣湯、桂枝湯等治療。」
「但是沒有什麼效果,依舊出汗。」
「韓叔,你是怎麼判斷的?」秦凡問。
韓沛容很謙遜地說:「我初步判斷是瘀血症所致。」
「俗話說怪病多瘀,準備以血府逐瘀湯治療。」
他將自己的診斷和治療思路詳細地說了一下。
在中醫里,睡眠時出汗,醒來即收汗,稱之自漢、盜汗。
常見的原因主要是由於陰虛內熱,虛火上炎,迫汗外出引起。
大多時候的治療都是考慮滋陰降火止汗的方法。
卻不知中醫學的瘀血症範疇甚廣,臨床表現也不同,瘀血同樣會令人自汗、盜汗。
這在清·王清任《醫林改錯》中曾有記載和解釋。
兩人正討論時,上來一個女人。
她氣色很不好,一上來就問:「韓先生,怎麼樣?」
「哦,大妹子,不要急,秦先生專程從海州趕回來,讓他再給你看一看。」
「哦,謝謝秦先生。」女患者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大概長期受這個病困擾,特別煩躁。
「阿姨,你請坐下,我給你再診斷一下。」秦凡說:「有我和韓叔一起會診,你很快就會好的。」
女患者坐下,伸出左手,秦凡仔細地進行瞭望聞問切四診。
對女患者的怪病也就有了判斷。
韓沛容的診斷沒有錯,治療思路也正確,只是因病太奇怪,有一點把不准而已。
「韓叔,這位阿姨的病雖然沒有瘀血症常見症狀。」
「但根據她生病時間長,病症怪異,常規治療無效,考慮瘀血所致的思路是正確的。」
韓沛容聽秦凡這麼說,心中大定。
「阿姨,讓韓叔給你開個處方治療,你很快就會沒事的。」
「好,謝謝你,秦先生。」女患者說。
「韓先生,大概要服用多久能痊癒,這毛病太折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