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會長,你讓他誣陷蒲成雙,打斷肋骨,打斷雙手時,你想過法制,想過野蠻?」
「我說過,豺狼來了有獵槍,朋友來了有好酒,可是很遺憾,你們不是朋友。」
「對不起,我招待你們就是獵槍和拳頭!」
米健將室內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禁暗爽,悄悄豎起一個大拇指。
常副市長則是越發不安,還帶著幾分尷尬和懊悔。
華夏最痛恨的就是漢奸,按他的行為來說,還真有點符合標準。
秦凡環視了一周,每看一個人,那人就不由自主地後退,躲閃他的目光。
他終於將目光落在了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金奎泰身上。
秦凡淡淡一笑,一步步地向金奎泰走去。
既然朴燦烈很驕傲,那就將他的驕傲一點點剝離下來,狠狠地踩在腳下。
秦凡每走近一步,都帶給金奎泰莫大的心理壓力。
金奎泰心中不禁有些發寒,色厲內荏地說:「你…你想幹什麼?」
「我問你,馬芳菲護士到這裡來,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我…我不知道!」
「哦,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一條道走到黑。」
金奎泰冷哼著思忖:「當年的大韓監獄裡什麼沒見識過,我不信…。」
不料,秦凡赫然出手,同樣一根毫針扎進他身體。
瞬間,他失去對身體的控制,但是沒有失去對身體的感覺。
秦凡笑眯眯地說:「你覺得你是硬漢,是鋼鐵鑄造?」
他伸手拍了一下金奎泰。
頓時,金奎泰感覺猶如有無數螞蟻爬行在五臟六腑,不停地撕咬著。
甚至連腸子都在打結,疼痛得蜷縮成如同蝦米。
他想求饒,可只是發出呀呀的聲音,聽不到一句正常的發音。
秦凡就是笑眯眯地看著他,那完全就是惡魔的微笑。
見時間差不多,秦凡踢了他一腳。
金奎泰緩和過來,再一次掌控身體權。
他大汗淋漓,意志徹底被摧毀,那種折磨,他連想都不敢想。
「秦…秦先生,我坦白!」
「早說不就得了,非逼我出手,你說你這是不是沒事找事。」秦凡說。
「金奎泰!」朴燦烈再一次怒吼。
因為金奎泰知道的事遠比一般保鏢多,秦凡這順藤摸瓜的方式,搞不好就讓金奎泰漏底。
「朴會長,對不起。」金奎泰躲避朴燦烈的目光。
「幹什麼,趕著去投胎嗎?」
秦凡瞥了一眼朴燦烈,沒好氣地說:「坐下!還輪不到你說話的時候。」
「你…」朴燦烈氣得都快吐血。
他本身就懂華夏語,也算一個華夏通,哪有不知道趕著去投胎是什麼意思。
門外的米健偷聽得忍俊不禁,差點笑出聲來。
暗忖:「受暗影保護的人,的確與眾不同!」
他的好奇表現,讓向賓、東方雪都忍不住慢慢移動腳步,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常副市長現在是焦急萬分,可他根本插不上手,唯一祈求的就是千萬別將他牽扯出來。
金奎泰驚悚不已,如倒豆子一般,將南柱赫綁架馬芳菲父母,強迫馬芳菲簽訂協議,準備帶出華夏再殺害的事全部供述出來。
一旁的南柱赫當場就嚇尿了,很配合地承認了綁架威脅一事。
頓時,常副市長的臉色一片蒼白。
他不知道朴燦烈膽子竟然這麼大,背後還做了這些人神共憤的事。
他現在開始後悔了,為什麼當初沒有拒絕朴燦烈的所謂好意。
可世上哪有什麼後悔藥。
「那份協議在哪兒?」秦凡問。
「在朴會長哪兒。」
「哦…」秦凡站起來,向朴燦烈走去。
他神情冷漠,此時不是救死扶傷的醫生,倒像主宰生命的閻羅。
「你…你想幹什麼?」朴燦烈色厲內荏的說。
「你說呢?」秦凡又露出笑眯眯地笑容。
見到他這種笑,金奎泰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
「你別動我,我是即將隨大韓總統出訪華夏的要員。」
「我認識你們華夏不少高層…」
這朴燦烈死到臨頭還嘴硬,還仗著有背景可以保護他。
可他似乎忘記了,秦凡從進到這屋子,就一直沒有怕過什麼。
秦凡也懶得聽他的廢話,這朴燦烈完全觸犯了他的底線。
「你認為動不得,我就動了你又如何?」
「啪啪!」
兩個清脆的耳光聲迴蕩在室內。
頓時,李昊英、金奎泰他們個個驚爆了眼球。
縱橫大韓商界的大佬,不可一世的朴會長,竟然被人打了耳光。
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別說打耳光,連說話粗野一點都不敢。
可今天,秦凡不僅罵了,現在還打了。
門外的常副市長、米健等人也是個個瞠目結舌,誰會想到秦凡真的敢動手。
畢竟,朴燦烈的身份地位不是金奎泰等人可比。
「你…放肆!」
朴燦烈氣得差點一口氣接不上來。
可誰也沒想到,氣急敗壞的朴燦烈忽然間說出了華夏語。
頓時,所有人拾起來的下巴再一次掉落在地上。
他似乎也發覺自己漏底,連忙捂住嘴巴。
「真是有意思,本來是華夏通,還故意要翻譯。」秦凡說。
「秦先生,朴會長有高血壓,不能受太多刺激。」
這時,李昊英連忙岔開話題。
「李昊英,你忘記了,我是醫生,朴會長就是想死都死不了。」秦凡擺擺手。
呃,門外的常副市長臉色一僵。
朴燦烈盛怒之下暴露了會說華夏語,本就令人震驚,更讓常副市長心驚肉跳。
如果朴燦烈真的氣死,倒也一了百了,什麼人都不知道。
可秦凡竟然說,朴燦烈想死都死不了。
氣得朴燦烈臉色漲紅,不斷咳嗽,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不吭聲。
李昊英是個聰明人,他長期在這種夾縫中成長,早就養成衡量得失的習慣。
他連忙走進臥室,拿出馬芳菲簽訂的那份協議和其他代理證明。
「秦先生,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裡。」
他畢恭畢敬地雙手遞上,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好,你很聰明,也很識時務。」秦凡毫不吝惜地讚賞一句。
他話鋒突然一轉,「朴會長,你還有很多秘密沒說?」
「哼,我沒什麼秘密可說,你也無權審問我。」
朴燦烈鼻子冷哼,他乾脆直接用流暢的華夏語對話。
「你是不是現在特恨我?恨不得殺了我,或則是打算回到大韓後找人報復我?」
秦凡依舊是笑著不咸不淡地問。
「哼!」朴燦烈看著秦凡,絲毫不掩飾內心的仇恨。
不錯,他還真是這麼想的,打算回到大韓,懸賞高額獎金也要追殺秦凡泄恨。
「那行,我這人是醫生,喜歡將病症消滅在萌芽中。」
「朴會長,你病得可不輕呀。」
他說著,慢悠悠地取出一根毫針。
崔哲昌和金奎泰都情不自禁地打個寒戰,那種滋味他們終身難忘。
如果說一刀殺死,大不了就是短短十幾秒的痛苦,可銀針之下,那真是想死都不能。
經歷過才知道,那是對身體失去掌控,來自靈魂上的疼痛。
見秦凡拿起毫針,朴燦烈心中有些驚悚。
可這個念頭還沒消失,他霎那間就感覺除了眼珠子可動,一切都不是自己的。
這種感覺很荒誕,明明可以看見所有人,但就是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
一瞬間,他特別恐懼,張張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接著,秦凡在他百匯、太陽、風池等要穴施針,形成一個很對稱的菱形。
功德之力順針而下,形成一個以百會穴為中心的磁場。
朴燦烈慢慢地意識模糊,徹底陷入一片黑暗中。
他沒有金奎泰他們的痛苦,沒有哀嚎,就像昏沉沉睡去。
不錯,就是睡過去,因為他的胸膛還在起伏。
「小文,你請常副市長和米局他們進來。」
「是,先生。」小文走出去。
「常副市長、米局、向隊長,秦先生請你們進來。」
常副市長現在是忐忑不安,悔恨交加,根本沒在意秦凡只是讓小文過來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