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哪能說,幾人都訕訕地笑了笑。閱讀
凌小蕊從幾人表情就看得出,準是聊那些羞人的東西。
她啐了一口,「你們男人在一起,就沒有正經的。」
「秦凡,你現在也變壞了。」
呃,秦凡滿頭黑線,這不是冤枉好人嗎。
「談得怎麼樣?」他連忙岔開話題。
「謝謝你,李總收了我的報價單,她很滿意,讓我等通知。」
「嗯,不用客氣,咱們是同學,能幫襯就幫襯一下。」秦凡笑眯眯地說。
「蒲成雙,你們現在和大韓電子的合作怎麼樣了。」
「你怎麼知道的?」蒲成雙驚訝地問。
旋即,他想到什麼,有些恍然大悟。
「難道我們老闆酒精中毒是你救的,請你去給大韓電子李昊英老婆治病的也是你!」
秦凡笑著點頭。
「我靠!葛總一口一個秦先生,小神醫,我哪知道就是你。」
「你這傢伙,給我們太多的驚訝!」蒲成雙由衷地說。
的確,秦凡的人脈和交往,讓幾人接應不暇,更是讓他們望塵莫及。
蒲成雙繼續說:「已經開始給大韓電子供貨,葛總說,要抓緊時間不浪費,所以我們現在特忙。」
「據說大韓電子的朴燦烈會長月底要來海州,葛總在準備接待。」
「哦…小的走了,來老的。」秦凡心想。
這頓同學聚餐吃了兩個小時,才相互告別陸續回家。
凌小蕊沒喝酒,依舊順道送秦凡回醫館。
第二天上午九點。
一輛賓利轎車停在醫館門前,這是龐正祥讓司機小馬過來接秦凡。
秦凡給諸正元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出門。
司機小馬很恭敬地拉開車門,請秦凡上車。
在上車的剎那,秦凡忽然發現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那是英武搏擊館的梁春,對方見秦凡發現他,連忙躲進一輛商務車裡。
他思忖:「這傢伙鬼鬼祟祟的,想幹什麼?」
不過,一想到鳳凰女和小文都在醫館中,他也沒在意。
就是給梁春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再騷擾醫館。
說來也怪,最近前來應聘保安的倒有幾個,但是秦凡感覺年齡都太大,也一直空缺。
「我們去哪兒?」秦凡問司機小馬。
這種專職司機,一般都不會主動與客人閒聊。
「秦先生,龐董事長在郊區的別墅等您,他說那裡適合客人修養。」
「大概要開半個小時,您先休息一會。」
「嗯,辛苦你了。」
秦凡也沒什麼可聊的,就閉目養神。
小車很快上到繞城高速,沒多久,車子就駛入一座別墅。
這裡比鄰鄉村,空氣品質相對市中心肯定要好不少,環境很幽雅。
別墅前是一百多平米的花園,龐正祥和單冰蝶正陪著一個三十幾歲的金髮女子。
小馬將車停好,很禮貌地給秦凡拉開車門。
龐正祥和單冰蝶見接秦凡的小車抵達,就迎了上來。
「秦先生,辛苦你專程跑一趟。」龐正祥笑呵呵地伸出雙手。
秦凡和龐正祥輕輕握手。
「龐先生、單姐,我們是朋友,不用太客氣。」
「小弟,這位是姐的好朋友梅.艾迪,米籍華人,中文名叫舒玫。」單冰蝶笑盈盈地介紹。
「你好!」秦凡對著舒玫微微點頭。
舒玫的皮膚很白皙,有華夏人的面容,可頭髮卻是金黃色,還微微捲曲,鼻樑略比華夏人要高一點。
「混血兒?」這是秦凡腦海中冒出的一個詞語。
舒玫同樣在打量秦凡,她露出笑容,說著不是很流暢的華夏語。
「秦先生,你好。」
心中思忖著:「真是好年輕的小中醫。」
事先,她聽龐正祥夫妻說起過秦凡,可真正見到,依舊感覺太年輕。
「舒玫身體不是很好,我們不要在外邊待太久,還是進裡邊去談。」龐正祥說。
「秦先生,請!」
幾人一同走進別墅中的大客廳。
坐下後,有下人給秦凡端上新鮮的茶水。
「秦先生,年初就聽冰蝶說起你,沒想到你這麼年輕。」
「完全與印象中的老中醫不一樣。」
舒玫久居米國,那裡同樣有華人的中醫,但從沒有年輕的中醫。
「呵呵,沒辦法,我想變老一點,時間不允許。」秦凡笑著調侃。
「小弟,我們倒是想年輕,可歲月就是一把殺豬刀。」
單冰蝶嘻嘻一笑,同是女人的舒玫也是連連點頭。
秦凡仔細地看了幾眼舒玫。
「舒女士,你是不是晚上睡眠特別不好?」
「啊,你這就看出來?」舒玫很驚訝。
「你眼圈微微泛黑,眼睛中有細微血絲,這都是長期睡眠不足,質量欠佳的表現。」
「是的,我有嚴重的失眠,每天晚上睡不著,只能勉強入睡兩三個小時。」
「還非常容易驚醒,就是淺睡的那種。」舒玫說。
「嗯,請伸出你的左手,我把下脈。」
舒玫依言照做,她從沒看過中醫,對中醫充滿了神秘感。
龐正祥和單冰蝶都沒有吭聲,靜靜地看著。
秦凡邊把脈邊和舒玫聊了起來。
「舒女士,你這毛病是多久開始的?」
舒玫回憶了一下,「我在半年前生的寶寶,沒多久就出現了。」
「也不知為什麼,每天晚上睡不著,體力嚴重下降,稍微做一點事,或走遠一點,就感覺特別的累。」
「回來就要休息大半天時間,我感覺都成廢人了。」
秦凡點點頭,示意對方伸出右手,他又接著問。
「你生寶寶時,是不是沒坐月子?」
「是的,西方的女人生寶寶是不坐月子的,難道和這有關?」舒玫好奇地問。
秦凡笑著點頭,「肯定有關係,西方人和亞裔人體質不一樣。」
「但我在米國進行過全面檢查,各項指標都很正常。」
「醫生說我沒有大病,診斷我這是抑鬱症,可我覺得我不是,我是真的全身沒力氣,嚴重失眠。」
「好,我明白了。」
他對舒玫的病情有了清晰的判斷。
「這…你就清楚了?」
舒玫感覺太不可思議,就把下脈,問幾句。
她其實不知道,秦凡把脈和詢問都只是為了進一步確定病因。
秦凡笑眯眯地說:「是的,完全清楚了,你的問題不大。」
問題還不大?頓時,舒玫有一種快抓狂的感覺。
她在米國醫治了不短的時間,心理輔導、西藥治療,什麼都試過。
簡直被折磨得快要崩潰,才來到華夏國尋求地道的中醫醫治。
她帶著不可思議,甚至是忐忑不安地問:「秦先生,能不能給我說說這是什麼病?」
秦凡想了想,用了最通俗易懂的語言來解釋。
「用我們中醫的診斷,你這是肝氣不疏,肝出現了問題,所以導致身體出現問題。」
「可為什麼我肝臟的各項指標都很正常?」舒玫問。
秦凡笑了笑,「中醫里的肝和西醫里的肝不是一回事。」
「西醫中,認為肝是一個解毒、幫助消化的器官。」
「而中醫里的肝,主疏泄,是指肝氣具有疏通暢達全身氣機,進而促進精血津液的運行輸布,以及脾胃之氣的升降和膽汁分泌排泄以及情志的舒暢等作用。」
秦凡見對方聽得有些似懂非懂,又補充說道。
「肝氣的疏泄功能正常,那麼人的心情就會舒暢。」
「換句話說,如果情緒不好的話,那麼就會影響這個疏泄的作用,所以會導致鬱悶。」
「所以,舒女士,你的病用中醫來說就是肝氣不疏。」
「其實,西醫診斷你是抑鬱症,是有一定道理的。」
「啊,那為什麼我沒有效果?」舒玫又問。
「西醫沒有治療好,那是因為和中醫的治療思路不同。」
「就好像一個下水管道下邊堵塞,沒有找到堵塞的原因。」
「用到治療上,那就是沒有找到主因,沒有去除病根,才導致你久病不愈,你明白了嗎?」
「嗯,我大概聽懂了,秦先生,應該怎麼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