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呀…可小弟你不懂風水,更不懂術法。閱讀」藍梅有些蹙眉。
「呵呵,這些還真不懂,如果都懂了,我就成了真正的全才。」秦凡很隨意地調侃。
隔行如隔山的道理他還是明白,不過醫生自有醫生的手段。
只是秦凡沒有明說。
到了醫館,柳濤跟秦凡告辭。
「秦先生,那就這樣吧,我送葉警官回家,明天再約時間。」
「好!」秦凡點頭答應。
葉黛眉從工地出來,沿途是一聲不吭。
今天晚上給她的印象太深,完全顛覆了她以往的認知。
最要命的是,當時還狼狽不堪的讓秦凡這傢伙背著出工地。
秦凡開車送藍梅回家。
到了家中,藍梅先去洗浴,秦凡也暫時沒有離開。
藍梅最近壓力大,造成經常性的失眠。
他準備一會給藍梅針灸,幫她治療,讓她好好地睡上一覺。
可藍梅實在太忙,隨時都在與人聯繫。
秦凡只有很耐心地等待,他打開手機,發現父親姜天睿已經把錢打到帳戶。
他給姜天睿發去一個簡訊,和父親聊了幾句。
沒多久,藍梅洗浴出來。
她套了一件紅色的棉質睡衣,微微有些濕潤的長髮披在肩上。
或許是洗浴過後的緣故,顯得氣色很好。
「小弟,我聯繫了三清觀的杭曲道長,請他明天過來做法事。」
「道長?做法事?」秦凡有些懵逼。
「對呀,小弟你既不是道士,又不是和尚,怎麼懂得驅鬼辟邪。」
藍梅坐下,一邊用毛巾擦拭長發,一邊調侃。
秦凡恍然,原來藍梅是為這個事在聯繫。
「哦…那也行,道長道行深厚,說不定很容易就搞定了。」
「既然約好了,能做法事解決當然是最好。」
他從包里掏出銀行卡,推到藍梅面前。
「小弟,你…」藍梅有些莫名其妙。
「梅姐,這個你拿著,卡里有20億華夏幣,先讓公司正常運行。」
「我們想辦法儘快復工就是。」
藍梅怔怔地望著秦凡說不出話來。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她不知道秦凡怎麼借到這麼大一筆資金。
「不要擔心,我找我爸借的。」秦凡微微一笑。
頓時,藍梅的眼眶紅了起來,噙著淚水。
她知道,秦凡是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向家裡開這個口的。
因為,他還沒有回京認祖,可現在為了她,卻向父親求援。
「梅姐,我給你施針,你好好地睡一覺。」
「嗯!」藍梅點頭,她把這份感激埋在心中。
藍梅的失眠,屬於心腎不交造成,只要心火下溫於腎,腎水上濟於心,使心腎交通,失眠自然就得以解除。
秦凡專注地取神門、太溪、心腧和腎腧,配合百會、四神聰、三陰交和失眠穴等。
看著秦凡針灸,藍梅的心中泛起一種強烈的渴望,如果這男人是愛自己多好。
可她又知道,他們註定就只能是姐弟關係。
一陣睡意襲來,藍梅迷糊地看了一眼秦凡。
「小弟,謝謝你…」她呢喃一句,就沉沉睡去。
秦凡微微一愣,隨即又笑了,「你是我姐,我不管你,誰管你。」
他關好窗戶和別墅大門,這才開車回家。
洗浴後,回到臥室。
周雨蘭還沒睡覺,正躺在床上看書,應該是特意在等他。
「雨蘭,對不起,又回來晚了。」他有些歉意,和衣躺在床上。
周雨蘭溫柔一笑,投去理解的目光。
她緊緊地靠在秦凡懷裡,聽著男人的心跳。
「秦凡,你說梅姐能不能度過這一次難關?」
「能的,有我們幫她,一定沒事。」
「嗯!」
周雨蘭聽到秦凡這麼說,忽然間多了一份安心。
「傻丫頭,不要太擔心,你看你都瘦這麼多。」
秦凡憐惜地撫摸著她的香肩。
「嗯,有你回來,我就不擔心了,我真怕梅姐受不了打擊…」
原來,善良的周雨蘭是擔心藍梅受不了打擊,最後崩潰。
這種例子並不是沒有,而且還非常多。
「傻丫頭,梅姐很堅強的。」秦凡摸了摸對方的秀髮,「其實,梅姐這是受到我的牽連。」
「啊,怎麼會這樣?」
秦凡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說了一遍。
「太可恨了,也太…太無恥!」周雨蘭氣得坐起來。
她性格很溫柔,罵不出來太粗俗的言語。
「好啦,我告訴你,可不是讓你生氣。」秦凡笑著安慰。
「只怕他們還有更陰險的伎倆,是我們不知道的。」
周雨蘭又趴下,緊緊地抱住秦凡。
「秦凡,我們一起面對。」
「嗯!」
秦凡緊了緊懷裡的周雨蘭,在對方的秀髮上親吻了一下。
一大早,他還沒起床,就接到藍梅的電話。
告訴他三清觀的杭曲道長上午要到工地做法事,讓他直接去工地上。
秦凡應了一下,就連忙起床。
胡亂地吃過早餐,和丈母娘王雅珍打過招呼,就匆忙回醫館。
雖然藍梅說,她請了杭曲道長過來做法事。
他總感覺事情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他不是法力通天的道士,更不是修行多年的高僧,可他是獲得扁鵲傳承的醫生。
醫生有驅邪避煞的藥方,這些古秘方對於別人來說,或許就只是傳說。
可對於秦凡,古秘方就是信手拈來。
「韓叔,辛苦你啦!」秦凡見到韓沛容,有些歉意。
「秦先生,可別見外,給你守好醫館,是我應該做的。」韓沛容是笑容滿面。
「姐夫,我現在可以獨立針灸了。」韓靈笑嘻嘻地匯報成績。
「秦先生,我現在也跟著靈兒學習抓藥了。」張小雯說。
「好,都有進步。」
「先生,你放心就是,醫館一切都好。」小文說。
秦凡看著自己的夥伴們,心中暖意洋洋。
他不在醫館時,韓沛容將醫館打理得井井有條。
他拿過筆,刷刷地寫下兩個古秘方。
「小雯,靈兒,將這兩副中藥配齊,第一副中藥研碎,用蜂蜜調成藥丸。」
「第二副中藥配齊,分裝成三劑,全部研碎成粉末。」
「好!」兩女各拿一副去抓藥。
也就一個小時,藥丸和粉末都做出來了,一看時間,也快到上午9點。
他才開車去南郊工地。
柳濤和葉黛眉都已經到場,藍梅和公司助理應嵐在一起。
在重賞之下,應嵐找來了挖掘機,還有十幾個膽大的民工。
見秦凡的車到了,藍梅招手讓他過去。
「梅姐,你說的道長呢?」秦凡問,他在人群中沒見到道士。
「正在沐浴更衣,他的弟子在布置法壇。」藍梅說。
「哦…」
秦凡對於開壇做法事,勉強知道一點。
做法事有淨身、持咒、升壇、開壇等一系列很繁瑣的程序。
是一種很莊重儀式。
大概也就半小時左右,從裡邊出來一個小道長。
他走到藍梅面前,作揖道:「藍施主,大家可以進去了。」
「好,辛苦道長。」
一群人都魚貫而入,挖掘機轟鳴著開進場地,震動得土地都在微微顫抖。
在出事的大樓中間,已經布置好一個簡易的法壇。
中間正站立著一個道士。
一身青衣長袍,頭髮挽成道髻,手拿佛塵,背上背著桃木劍。
他表情很溫和,目光有神,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這可能就是梅姐說的杭曲道長吧。」秦凡暗忖。
他感覺挺有趣,特別是杭曲道長的裝扮,讓他想起一部武俠小說中的全真教。
「藍施主,我準備開壇做法了。」杭曲對著藍梅作揖道。
「好,辛苦道長了。」藍梅說。
杭曲道長看了看周圍的人群,一臉嚴肅地說:「一會我做法事,你們不要大呼小叫的。」
「做法事要講究心神合一,那樣會擾亂法事的。」
秦凡注意到法壇的桌子上有一個鈴鐺,那是法器三清鈴。
還有一碗清水,杭曲道長將桃木劍也放在旁邊。
這時,小道士遞給他九隻香,他點燃後,對著太上老君的畫像,畢恭畢敬地拜了三下。
然後將焚燒的香插在香爐里。
爾後,按照一種奇怪的步伐走了起來,口中念念有詞。
也不知道他念的是什麼,估計是那種驅鬼辟邪的咒語。
道家以慈悲為懷,不趕盡殺絕,對鬼怪邪物,是先警告,再勸化、度化或驅逐,實在不行再滅殺。
他們的理念中,鬼怪同樣是五界中一員,直接讓其魂飛魄散是件很殘忍的事。
杭曲一陣咒語念過,手執桌上的三清鈴一搖。
發出清脆的聲音,響徹在寧靜的工地。
據傳說鈴聲響起,鬼魅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