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想了想,「錢院長,我建議儘量騰出多餘病房,劃分肺炎患者特護區。」
「為減少傳染的可能,勸離家屬陪護,必須做好人員流向登記。」
「勤消毒,勤洗手,要堅持讓無病的大人孩子都喝預防湯藥,那是我們的第一道防線。」
「是,我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將中藥配方公布到官網。」
「現在其他的醫院也都效仿我們,提倡服用預防湯藥,不少市民也可以自己煎藥服用。」
錢光啟的語氣忽然變得沉重起來。
「不過,從我們系統的數據顯示,目前除了我們中醫院,其他醫院都出現了患者死亡。」
秦凡聞言,他幾乎不假思索地說:「我們必須做到不出現一例死亡,這就是證明我們中醫的最好時機。」
「那都是鮮活的小生命,我們絕不容許!」
絕不容許,不出現一例死亡,這相當於是一種宣誓!這時,諸正元皺了皺眉毛,他欲言又止。
秦凡似乎看出他有話說,笑道:「諸老,不必介意其他的事,在這裡,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
他的意思是讓諸正元暫時放下其他的恩怨。
諸正元清了清嗓子,「秦先生,根據患者發病的時間看,現在是越來越快。」
「要做到無一人死亡,會不會太…」
秦凡笑了笑,「諸老的擔憂是很有必要,如果同時出現幾個患者需要搶救,我也沒有分身之術。」
接著,他正色地說:「大家見到我急救病人的針法,肯定很奇怪。」
「為什麼顏平使用同樣的穴位針灸,卻無法達到急救目的。」
「是呀,我們也聽說了,秦先生你說說其中奧秘。」呂平文說。
其他的人都目光灼灼的落在秦凡身上。
「因為這套針法取自於一針定陰陽。」
眾人齊齊震驚,書中有記載一針定陰陽,可那都是存在文字的敘述。
誰也沒有親眼目睹過。
「秦先生,你的意思是說,這套針法是來自一針定陰陽中?」
諸正元控制不住心中的震撼,猛地站起來,他仙風道骨般的臉上滿是激動。
其他人同樣如此,因為這說明秦凡已經融會貫通了一針見陰陽的針法。
那可是失傳已久的扁鵲針法。
見到這些白鬍子白頭髮的名醫專家,個個張大嘴巴,眼睛瞪得比湯圓還圓。
一旁聆聽的雷鴻軍、程鵬都暗暗稱奇,他們不知道秦凡小小年紀,是如何會這些。
雷鴻軍不懂什麼是一針定陰陽,但是從這些名醫專家的表情,他也判斷出,定是非凡的醫學。
秦凡也暗自好笑,他淡然一笑。
「不錯,這套針法,是我根據一針定陰陽的蝴蝶共振、續命九針而來。」
「共施針十七處穴位,要一氣呵成,相比一針見陰陽的針法,要簡單容易掌握。」
「各位前輩,都是名醫專家,相信你們學起來會很容易。」
眾人再次如同石化一般,黃向山甚至誇張地晃了晃滿頭白髮。
那種神態,似乎懷疑自己是不是頭暈眼花。
「秦先生,你說讓我們學?」瞿文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錯,只有大家都學會了,才能儘可能的多搶救病人。」
「就我一人全力搶救,你們想把我累死呀。」
他略帶調侃的語氣讓氣氛輕鬆起來。
「那怎麼行,要走也是老夫先走,你可是我們中醫的未來。」
黃向山年齡最大,他也開玩笑說道。
「秦先生,我老諸是真的佩服你了。」諸正元從心底發出感嘆。
所謂法不輕傳,秦凡沒有敝帚自珍,而是毫無保留的貢獻出來。
「這套針法,我取了個名字,叫回魂針法…」
當即,秦凡就用會議室的白板,將針法的穴位名稱,手法,技巧作了傳授。
一群年齡從五十幾歲到八旬的老人,都像小學生一樣,仔細聆聽秦凡的講解,認真做筆記。
見他們探討很認真,雷鴻軍輕輕地揮手,帶著市局領導們悄悄地離開了會議室。
隨後,眾人在秦凡的倡導下,確定了治療防控方案。
採取未病先防、已病防變,危重搶救的上中下三種應對策略。
又集合眾人智慧,確定了三劑中藥配合針灸治療,秦凡又從中修改一些地方。
整個過程中,秦凡以最小的年齡,主導了年老的名醫專家。
直到深夜,眾人才散去,都留在醫院內部休息。
又是幾天過去。
中醫院陸續收治不少送來的小患者,由於防護到位,中醫院是至今沒有發生死亡的醫院。
秦凡和黃向山他們在與死神賽跑。
而臨海市第一人民醫院。
南郊工地出事的民工,除了肇事的兩人依舊還昏迷。
重傷的四人經過搶救都甦醒過來。
警方的柳濤和葉黛眉趕到醫院作調查筆錄。
一起趕到醫院的還有藍梅的助理應嵐,她是受藍梅的指令前來了解具體情況。
柳濤和葉黛眉分別去詢問兩人。
「老趙,感覺怎麼樣?」應嵐問其中甦醒的民工。
這名叫老趙的民工是大腦受到重擊,造成顱骨有傷,中度腦震盪。
「還行,就是頭很暈,噁心想嘔吐。」老趙費力地說。
這是腦震盪的正常反應,需要靜養。
「老趙,要耽擱你幾分鐘,這是警方的葉警官,她需要了解一點情況。」應嵐說。
「好,葉警官你想了解什麼。」
「老趙,你平時與他有沒有矛盾和過節?」葉黛眉問。
「沒有,我們是同一個村的,平時的關係還非常不錯。」
「他在襲擊你們前,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沒有,一切都正常,有說有笑的。」
「葉警官,應助理,我感覺他是中邪了,當時,他像發瘋一樣,根本不認識我。」
老趙有些情緒激動起來。
「老趙,你放心,警方會調查清楚,好好養傷。」應嵐安慰。
見問不出什麼來,她和葉黛眉走出病房。
這時,柳濤的問話也結束。
「柳隊,你那邊怎麼樣?」葉黛眉問。
柳濤搖頭,「他們平時都是很好的朋友,沒有矛盾和仇怨。」
「都認為對方一定是中邪所致。」柳濤說。
「怎麼可能?」
「可從目擊者和受害人的調查看來,肇事者沒有傷人的動機。」柳濤苦笑一下。
葉黛眉覺得事情太蹊蹺,簡直不符合犯罪行為學。
至於中邪的說法,打死她也不會相信。
「只有等肇事者甦醒才知道具體情況。」柳濤說。
一切都顯得撲朔迷離。
這時,柳濤的電話響起,一看是局裡打來的。
「柳隊,西郊工地又出事,你和葉警官前去現場。」
「啊,又出事了。」柳濤大吃一驚。
「走,西郊工地又出事了。」
三人匆忙向工地趕去。
與此同時,辦公室的藍梅又一次接到這個不好的消息。
她趕到西郊工地時,這裡已經全部停工。
幾百名民工密密麻麻的四處站著,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懼在蔓延。
事情起因,與上一次一模一樣。
這一次是六人重傷,肇事者三人,其中,竟然還有晚上巡夜的保安。
通過現場了解,目擊者的描述與前一次沒有任何差別。
只是保安的目擊者無意中回憶起一件事情。
「晚上我們小組巡夜,感覺那裡特別的陰森,有種說不出的寒冷。」
「是的,我們最近也感覺到了,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每次我們巡夜,都不敢過多停留。」
幾個保安七嘴八舌的都說道這件事。
「呵呵,你們不要胡思亂想,這世上哪有鬼神之說。」葉黛眉不禁笑起來。
「好啦,大家不要驚慌,我們會調查清楚的。」柳濤說。
藍梅一直沉默不語,她看著繁忙的工地,內心中泛起一陣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