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醫生,你來得正好,辛姐找來一個年輕人,說他是中醫,請過來給梓柔看病。閱讀」
「我注射了退燒針,使用了抗菌素藥物都沒起到作用,中醫的見效更慢。」
梁醫生不假思索地否定道。
「聽見沒有,連西醫都無法辦到,他一個年輕中醫能行?」
「讓他走吧,別來這裡湊熱鬧。」
童安和似乎篤定了秦凡就是掛羊頭賣狗肉,對秦凡下逐客令。
他攔住通道不讓秦凡進去,氣得辛若花直跳腳。
這時,梁醫生卻嘆息一下。
「不是中醫不行,而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有一個中醫肯定行,我也是聽我同學說過,可惜無緣認識。」
「梁醫生,我還是建議立即送到最近的縣醫院急診,不能再猶豫了。」
「梁醫生,就讓秦凡先試一試!」辛姐也說道。
「辛姐,還試什麼試,梓柔金貴,是用來試的嗎?」童安和沒好氣地呵斥。
「等等~你說他叫什麼?」梁醫生忽然問辛若花。
「他叫秦凡呀。」
「你叫秦凡?」梁醫生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驚喜。
秦凡也是滿腹困惑,他的記憶里並沒有梁醫生這個人。
見秦凡點頭,他再次問道:「臨海的扁鵲醫館秦凡?」
當得到秦凡的肯定答覆,梁醫生發出喜出望外的大笑。
「哈哈哈,我還說無緣認識,沒想到就在我眼前。」
「秦先生,請原諒我眼拙,經常聽到我的同學說起你。」
他見秦凡困惑,再次補充,「李紹輝,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李紹輝。」
「哦~是李院長。」秦凡也笑了,這世界很大,可是往往又很小。
「秦先生,還請你援手!」
梁醫生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梁醫生,你這是~」
童安和不可理喻的瞪大了眼睛。
梁醫生前倨後恭的態度,徹底刷新了他對梁醫生的認識。
梁醫生本名梁寬,中西醫都有一定造詣,為人非常清高。
不少劇組外出拍戲,都會請梁寬同行,所以在娛樂圈中有御用醫生的美稱。
可如今竟然對一個年輕人如此尊敬,沒有半點架子。
辛若花也很驚訝,沒想到秦凡還真的來頭不小。
梁醫生引著秦凡來到董梓柔的房間。
此時的董梓柔小臉通紅,迷迷糊糊,秦凡用手指感受了一下她的呼吸。
連呼出的氣息都是滾燙。
他喊了幾聲,董梓柔只是秀眉微皺,就是睜不開眼睛。
他望了望對方,又把脈一陣,心中就有了判斷。
「梁醫生,董小姐這幾天受傷沒有?比如小傷口?」
「沒有,有的話,她應該要過來處理。」
「辛姐,那就麻煩你檢查一下董小姐的身體,看有沒有傷口?」
「我們外邊等著。」秦凡帶頭走出房間。
「秦先生,你的意思是外傷所致的感染?」梁寬問。
「有可能,我感覺到她是因此中毒。」
秦凡是通過董梓柔的氣色、把脈診斷而得出的結論。
其實,他完全可以一「望」而知,只是那樣做,他就等於偷窺了董梓柔的身體。
「中毒?」梁寬大吃一驚。
「秦凡,你別危言聳聽,劇組的飲食都是定點的地方,怎麼可能中毒。」
「我們都好好的,就梓柔中毒?」
「童先生,我說過是食物中毒嗎?」秦凡冷冷一笑,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哼!」童安和鼻子冷哼,他被嗆得說不出話來。
「秦凡,不好啦!梓柔的肩膀真有傷口!」
這時,辛若花忽然走出來驚慌失措。
「怎麼會有傷口?」童安和一聽,當即就準備邁步進房間。
誰知,辛若花一把攔住他。
「童先生,你不能進去!」
「為什麼,辛姐,我是關心梓柔。」童安和憋屈地問。
「關心也不行,男女有別,秦凡,還是你進來吧。」辛若花態度非常堅定。
「辛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進去就是男女有別,他卻可以?」
「因為你不是醫生!」
「你~」童安和再一次被嗆得啞口無言。
「呵呵,童先生稍安勿躁,等秦先生看過再說。」
一旁的梁寬連忙笑著打圓場。
秦凡再次進入房間,辛若花掀開董梓柔的肩膀,還特意用涼被擋住對方的某些部位,防止走光。
在董梓柔雪白的肩膀上,果真有一塊紅腫,中心處隱約能看到兩個小孔,像是牙印。
他點點頭,示意辛若花一起到外邊。
「秦先生,是怎麼回事?」梁寬急忙問。
「的確是中毒,被什麼咬傷。」
「難道是哪條蛇,梓柔在洗浴時,說她發現有蛇,我去看時,又沒有了。」辛若花說道。
「不像蛇的齒印,一般來說,蛇咬不到那個位置,倒像是蝙蝠。」
「辛姐,董小姐在這幾天有沒有接觸過神秘的陌生人或者最近罪過什麼人。」
辛若花想了想,連連搖頭。
「秦先生,你的意思是…」梁醫生忽然想到什麼,他驚駭地問。
秦凡點點頭,「你猜得沒錯,就是被人下了蠱,趁她不備時,不知不覺中咬的!」
當聽到董梓柔是被人下蠱,童安和先是一愣,就著又是大笑。
「秦凡,你到底會不會醫,你看書看多了吧,真以為苗疆還存在下蠱的人?」
秦凡沒好氣地看了對方一眼,發覺這童安和實在是太自以為是。
他沒有給對方留臉面,緩緩地吐出四個字。
「孤陋寡聞!」
「你~」童安和又被嗆得啞口無言。
還想繼續說什麼,但見到辛若花的臉上大為不滿,便忍住沒有繼續。
秦凡能認識,是因為他本身懂得多。
來苗疆後,白山葵與龍珠等人也給他介紹過不少。
其中,就聽白山葵說過,蠱有很多種,比如常見的蛇蠱、蜈蚣蠱、蟲蠱,甚至還有人用飛禽、石頭都可以作蠱。
會蠱的人,常常會對仇人,陌生人或者是自己不喜歡的人偷偷地下蠱,讓他人莫名其妙的中毒。
用抗菌藥物和退燒針只是一定程度上抑制。
「秦先生,這個如何破解和救治?」梁醫生問。
「一般來說,是找到下蠱之人收回蠱…」
秦凡的話還沒說完,童安和徹底爆發了,再次出言譏諷道。
「秦凡,說了半天,結果你還是沒法救梓柔,這個時候,你讓我們去那裡找下蠱之人。」
「辛姐,我就說過,這分明就是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傢伙,你還不信。」
「到底是不是下蠱,都還只是他一面之詞。」
秦凡看了看童安和,越發的對這人不喜歡,他微微一笑。
「童先生,我幾時說過我沒法救董小姐?」
「要不要我們來打個賭,我不僅要救董小姐,還要她一個小時就恢復如初。」
秦凡開始給對方挖坑。
一個小時,恢復如初!秦凡誇下海口。
不僅讓辛若花驚愕,就是梁寬也覺得不太可能。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這又不是拍影視劇,而是真正的治病。
童安和一聽,搖頭笑道:「秦凡,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一個小時就恢復如初。」
「好!我跟你賭,你如果贏了,我給你三鞠躬賠禮道歉。」
「如果你輸了呢?」
「我如果沒做到,我給你三鞠躬,承認自己是騙子。」
「好,有梁醫生和辛姐作證。」
童安和似乎篤定了秦凡要輸,他決心要狠狠的落秦凡的面子。
「哼!秦凡,看我如何拆穿你的假面具,到時,梓柔就能看清你的真面目。」
他心中想道,立即在劇組的微信群里公布了這件事。
很快,劇組的其他演員、導演、工作人員都齊聚到蘆樓。
「一個小時?開玩笑吧,就是一個平常的拉肚子,沒有幾個小時都解決不了問題。」
「是呀,輸液打針,已經是解決生病最快的手段,哪有快過輸液的。」
「我看童安和要贏。」
有些演員和工作人員抱著質疑的態度。
「中醫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說不定有奇蹟呢?也不要妄自菲薄。」
「我們並沒有貶低老祖宗的東西,而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感覺秦先生既然敢誇下海口,那就說明他是真有辦法。」
這樣的議論在劇組中四處都是。
當然,誰都希望董梓柔趕緊好起來。
她是女一號,如果她倒下,整個拍攝計劃都面臨停擺。
「梁醫生,這秦凡靠譜嗎?」
劇組的導演宋宜修拉住梁寬悄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