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解釋,我是怎麼告訴你的?」
姜詩文氣得一拍桌子,「叫你不要輕舉妄動,不要隨意去動那孩子。」
「你不但不聽,還僱傭國際殺手去刺殺。」
「你是想讓我們都徹底曝光,還是想害死我!」
「魯夫人請息怒,我沒想到這殺手太蹩腳了。」
「不是殺手蹩腳,是你太愚蠢!你激怒了警方,激怒了秦凡,他們會順藤摸瓜的查證。」
「你是不是花天酒地的日子太安逸,連腦子都生鏽了。」
「不~請魯夫人息怒,我立即撤銷所有僱傭,不再插手。」
巫奕在視頻那邊惶恐不安的連連保證。
姜詩文深呼吸一下,平息了情緒,又才說道。
「巫老,這個事你不要插手,我讓權芳去安排了。」
「你讓手下做好苗疆的善後,抹去一切痕跡。」
「是!魯夫人放心,萬無一失。」
「還有,最近半年,那個面具女人找到沒有?」
「沒有,對方神出鬼沒,武功卓越,每次殺了我們的人,就是一把火焚燒得乾乾淨淨。」
「嗯~繼續追查,你專心完成這件事。」
「是!」
關閉視頻後,姜詩文來回地走了幾圈。
「權芳,你去查一查秦凡目前的商業情況,給他製造麻煩,牽絆住他,讓他疲於應付。」
「只要志文平安過渡,那就塵埃落定。」
「是,我隨後就去辦。」權芳恭敬地回答。
「我父親那邊可有消息?」
「也沒有,據小武說,老太爺還不知道孩子活著的事。」
「好,真希望時間能快一點。」
「夫人放寬心,在你運籌帷幄之下,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不,你不知道,我一直懷疑方潔還活著,以前我們是暗,她是明,現在我們是明,她是暗!」
「別看她表面人畜無害,真正激怒,那就是要吃人的猛獸。」
「可惜呀,有時事與願違,當初只想搶了孩子和醫書,殺了她就是,可沒想到~」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權芳卻知道姜詩文的意思,也是心中一沉。
讓她不禁想到一句經典的話,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幾日後,秦凡和小文準備遠行苗疆。
周雨蘭其實很害怕,可她知道,這是秦凡不得不做的事。
她默默地為男人準備一些出行的衣服,又存入一大筆錢在卡中,交給秦凡。
這一去,少則半月,多則一個多月,這還是秦凡第一次離家這麼久。
「雨蘭,你叫蘇琴過來陪你吧。」
「嗯~」
「其他的事,我都安排好了,如果有事,你去找梅姐和雪兒。」
「嗯~」
周雨蘭不說話,只是將小腦袋埋入秦凡懷中。
秦凡知道,周雨蘭是擔心,他用手輕撫對方的後背。
小兩口就這樣相擁入眠。
出發前,他去了四爺那裡一趟。
跟四爺要來中間人的聯繫方式,又請四爺照看一下醫館和家中安全。
他分別給蕭雪、藍梅、虎子去過電話。
將這些事情安排妥當,才開著奔馳G600正式上路。
說到苗疆,首先想到的就是苗族。
無論是影視劇,還是小說中,給人的印象就是苗族是玩毒、控「蠱」的高手。
其實,隨著現代文明的發展與傳播,苗疆也與外界接軌,形成一個獨特的旅遊勝地。
苗族人民勤勞、純樸、善良、同時還非常好客。
據資料顯示,苗族又分為黑苗、白苗、紅苗、青苗、花苗和蠱苗等族群。
而真正懂「蠱」的只有蠱苗。
蠱苗族是一個十分神秘的族群。
他們一般都住在大山深處,很少與外界往來,就是地道的蠱苗人,也不是誰人都玩得來蠱。
會玩蠱的,更不會無緣無故的亂下蠱,他們有著苗族人民的共同優點。
從歷史上說,苗族是九黎部落後裔,因此,蚩尤大帝也是苗族的先祖。
秦凡和小文來苗疆主要是追兇,查找巫奕,對外名義那就是自駕游。
為以防萬一,秦凡和小文都做了充分準備。
「蠱毒」,畢竟防不勝防。
一天多的時間,車子就進入苗疆,映入眼帘的都是連綿不斷地巍峨群山。
奔馳車行駛在蜿蜒盤旋的大山中。
按照地址,前邊就是瓦泥寨。
四爺收購柔絲繞指劍的中間人,就住在這裡。
進入瓦泥寨,秦凡頓時被獨特的建築所吸引。
苗家人的房子很特別,大部分居住的都是吊腳樓。
這可能與長年居住的環境有關。
山區地形,山高坡陡,天氣陰雨多變,潮濕多霧。
這種通風性能好,又乾爽的吊腳樓,就是最宜居的住所。
吊腳樓通常建造在斜坡上,分兩層或三層。
整體木製建築,是飛檐翹角,三面有走廊,懸出木質欄杆,欄杆上都是各種雕刻的花紋。
漫步在樓前的青石板上,讓人恍然回到一個隔絕的世界中。
來苗疆旅遊觀光的人還挺多,有自駕的,也有組團的。
兩人停好車,就邊走邊遊覽,秦凡還一路拍照,發些照片給家中的周雨蘭欣賞。
「先生,就是這裡。」
小文站在一座吊腳樓前,抬頭打量著。
樓上中央有個牌匾,木製雕刻,以綠色油漆勾畫的三個草體,「百寶居」。
據四爺說,百寶居老闆全名叫白山葵,以經營各種文玩,紀念品為主。
秦凡撥通一個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聽。
「白老闆,你好,我是臨海四爺介紹過來的秦凡。」
「哦~我記得,四爺前幾天給我說過,你們到了?」
「嗯,就在你樓下。」
接著,有個中年人出現在木樓的走廊上,他伸出頭來看了看。
「秦凡是吧,你們上來吧。」
秦凡估計這人就是白山葵,回應了一聲,便和小文一同上了樓。
「來,請坐,請坐。」
白山葵還是非常熱情,用那種很古香古色的杯子給兩人斟茶。
坐下後,小文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鼓鼓脹脹的紅包,推到白山葵的面前。
「秦先生,你這是?」
「呵呵,初次見面小小心意,我還需要向白老闆打聽一些事,可能會耽擱你的生意。」
這是秦凡事先準備的,雖說有四爺介紹,但是有個見面禮開路,將更順利一些。
果真,白山葵也不推辭,非常豪爽的收下。
「行,秦先生你問吧,只要我老白知道的,絕對不隱瞞。」
「白老闆,你還記得四爺上一次過來收購寶貝時,與人發生爭執。」
「後來你做的中間人調和,那人姓什麼?」
「那人姓巫,巫山雲雨的巫,具體叫什麼,住哪裡我不知道。」
「我與他有過幾次碰面,知道一點點,談不上交情。」
「當時,因擔心四爺是外來人吃虧,就做了和事佬。」
「哦,最近你見過沒有?」
「沒有,這人很奇怪,我前後見過他大概三次。」
白山葵笑了笑,點燃一支煙,開始回憶起來。
「你也知道,做我這一行,有時要到其他寨子去收購。」
「第一次見到這人,是十幾年前的事,我到鳳凰寨收老物件。」
「那天遭遇雷陣雨,天也黑了,我就歇腳在朋友家中。」
「後來不知為什麼,外邊傳來打架聲,雙方打得很激烈,不斷有人慘叫。」
「我那時年輕,好奇心很強,就想出去看熱鬧,卻被好友一把拉住,讓我不要多管閒事。」
「那個年代,苗疆還非常偏僻落後,朋友吹滅燈後,我們就躲在樓上悄悄偷窺。」
「當時見到這人時,他身穿黑袍,騎著馬,身後還跟了五六人。」
「雖然是晚上,但是我隱約看清了那人的面貌,白淨無須。」
「正是因為他面貌很特別,又是一身黑袍,所以我記住了他。」
「白老闆,他在幹什麼?」秦凡問。
白山葵情不自禁地吞了下口水,心有餘悸的回答。
「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