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別直參最大的功效就是大補元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劉艷如出現出血性休克,是體內元氣大失,這就需要補充人體的根源之氣。
除此之外,別直參還具有補脾益肺、生津養血、安神益智、復脈固脫的功效。
所以,表面看只有一味藥,但在這個危險的時刻。
別直參卻是能救命的藥。
秦凡一直守在病房中,唯恐劉艷如在參湯沒有送來之前出現緊急情況。
謝勝利、馬遠山和王青生、狄朝貴都陪在這裡。
說實話,他們的心都是懸著的,這關乎著一條生命。
但他們又把希望寄托在秦凡這位專家身上。
劉艷如的老公心神不寧,就像熱鍋上的螞蟻,著急得團團轉。
秦凡也沒法安慰對方。
因為這種安慰顯得很蒼白無力。
半個小時後,護士花書翠匆忙送來參湯,劉艷如的老公慢慢地給她灌下去。
二十分鐘後,劉艷如的體溫明顯回暖。
護士再次測量血壓,血壓也慢慢上升,心率脈搏變強不少。
秦凡點點頭,「還可以再服用一次,能等到血漿取回來。」
眾人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這意味著,劉艷如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謝謝秦專家,你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男人熱淚盈眶,連連作揖道謝。
隨後,秦凡又問了問女醫生採取的治療方法,綜合劉艷如的病情。
秦凡又寫下一個處方,以椿皮、人參、黃芪、白朮、炒山桅、棕炭等組方。
叮囑一天一劑,加水煎後分三次服用。
以中西醫結合的方式,儘快控制住病情。
見劉艷如穩定下來,秦凡又去探望收治的血吸蟲患者。
最小的患者才六歲,最大的有五十多歲。
服用吡喹酮效果良好的六人,秦凡都去詢問了一番,還診斷過,的確沒有什麼大問題。
只需要繼續服藥進行觀察。
而另外兩人,經過秦凡四診,患者依舊是發熱微惡寒,持續不退。
有腹痛、腹脹、腹瀉的症狀,舌苔黃膩或白膩,脈滑。
其實,追溯血吸蟲的研究,在華夏古代的醫學文獻中早有蠱病、蠱脹、蟲蠱等描述。
血吸蟲就屬於蟲蠱的範疇。
中醫學認為血吸蟲病是由於濕熱引起的,因為濕熱的環境為血吸蟲的寄生提供了便利。
秦凡的治療方法仍然是清熱化濕,殺蟲為主。
隨後,秦凡又針對患者的情況,開出一個處方,用於急性血吸蟲患者的治療。
時間不知不覺地就到了中午。
隨後,馬遠山、謝勝利、王青生邀請秦凡前去鄉政府用餐。
在這裡,秦凡和省市的調查專家匯合到一起。
秦凡雖然最年輕,但他代表的是部里專家,自然成了一群人中最核心的人物。
隱隱中,他說出每一句話,都似乎含有非常重的分量。
下邊的人無微不至,端茶送水,唯恐他有一點不高興。
這著實令秦凡很無奈。
他算是深刻體會到,即便他不是什麼領導,但見官大一級,話也不能隨便說。
其實,這是一個非常普遍的現象。
有的領導隨意一句話,一個意思,結果下邊忙一年。
到最後還一事無成。
飯後,秦凡也沒有午休,便在狄朝貴、謝勝利的陪同下,開展了排查走訪。
省市幾個專家休息了一個小時才出發。
秦凡自然不會指手畫腳,況且每人的分工也不同。
由於已經是下午,他就先排查最近的一些住戶。
直到下午六點,才按照計劃把人員篩選了一遍。
沒有發現一例感染者。
不過,這個效率令秦凡很無語。
按照這個節奏,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把望夫鄉走完。
回到鄉政府吃晚飯,依舊是謝勝利,馬遠山,王青生等作陪。
秦凡舉杯笑呵呵地說道:「感謝鄉領導的熱情款待,我有個不情之請啊。」
馬遠山惶恐得連連擺手,「秦專家,你直接吩咐就是,哪有什麼不情之請。」
」是啊,我們緊跟秦專家的步伐,爭取早一天完成上級交代的任務。」謝勝利表態。
秦凡莞爾一笑。
「是這樣的啊,我想請遠山同志和勝利同志給我準備一間房子,明天我想在這裡住下來。」
「每天讓朝貴同志上下來回跑,白天還要和我們一起四處走訪,這樣來回太耽擱時間了。」
的確,他今天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
早上出發,下午收工,這中間要浪費整整3個小時的時間。
把這個時間利用起來,又會多走訪二十幾戶人家。
馬遠山和謝勝利對視了一眼,兩人心中是既感嘆又為難。
「秦專家,我們這裡的條件有些差,這…我們可能招待不周啊。」馬遠山說。
這並不是他謙虛的話。
而是鄉政府還真不具備接待能力,也從來沒有領導會主動要求住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因為不少領導都是走馬觀花的看一看,指點江山後便返回縣裡。
而秦凡是第一個主動要求住在望夫鄉的大專家。
秦凡笑著說:「沒關係的,遠山同志和勝利同志不會不歡迎我吧。」
「不會的不會的,我們自然是舉雙手歡迎你。」謝勝利說。
他和馬遠山、王青生都相視苦笑。
三人看得出,秦凡這是真正的想住下,抓緊一切時間為人民做事。
「好吧,我來安排,只是要委屈秦專家了。」馬遠山點頭同意。
有秦凡做出表率,狄朝貴自然更沒有意見,每天跑這條路一個來回。
他其實也很煩惱。
至於那幾個省市專家,見秦凡都如此,也不好意思回縣招待所。
雖然分工不同,但總要緊跟上級步伐,紛紛表示要一起住在鄉政府。
秦凡哈哈大笑。
這樣一來,就能把進度加快。
他舉杯道:「來,我們干一杯。」
除了要開車的兩個同志,其他的人都幹了杯中白酒。
飯後,秦凡也沒做停留,便和狄朝貴一同往縣城趕。
第二天,秦凡和狄朝貴帶上洗漱用品,住進了鄉政府。
馬遠山吩咐鄉里工作人員給秦凡收拾了一間辦公室。
中間用布簾做的隔斷,布簾後是兩個單人床,放著兩床毛毯和被褥。
看得出,毛毯和被褥都是家中的私人用品,大概率是馬遠山和謝勝利家裡的。
布簾前邊是一張辦公桌,兩把椅子,還有一盞小檯燈。
「秦專家,只能委屈你和狄幹事住在這裡了,就是條件太差了。」馬遠山很不好意思。
謝勝利苦笑著解釋,「本來還想著給你們抱台電視機過來,結果這裡沒有線路。」
「沒事沒事,已經很好了,晚上我和朝貴同志還可以吹吹牛。」秦凡笑著說。
「好吧,明天還是讓勝利同志陪著你走訪,我要給調查組帶路。」馬遠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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