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靈一怔,回頭看著表情嚴肅,還很緊張的鄭建寧。
她猛地發覺鄭建寧今天奇奇怪怪的。
「鄭先生,你想說什麼啊。」
「韓醫生,我喜歡你!」鄭建寧幾乎是閉著眼睛喊出來的。
頓時,韓靈被鄭建寧的表白愣住了。
在這一瞬間,她明白今天是怎麼回事了。
說實話,這時的她心中莫名的有些慌亂。
她愛小文,忘不掉小文,似乎再接受一個男人的表白,就是一種背叛。
她推著嬰兒車很慌亂地往前走。
鄭建寧緊跟她的後邊。
既然已經說出來,鄭建寧就不怕了。
「靈兒,我這兩個月深思熟慮過,我是認真的。」
「請讓我來保護你,保護小果兒吧。」
韓靈腳下一頓,小文也曾經說過這句話。
可最後,小文用生命來保護她,還離她而去。
韓靈想到小文鮮血淋漓的場景,她的心一陣刺痛。
心道:「他曾經也對我說過這種話,可最終…」
口中卻說道:「鄭先生,我們不合適,謝謝你。」
韓靈說完,就像受驚的小兔子一般快步向前。
鄭建寧又連忙跟上。
「靈兒,我知道你忘不掉文青同志,正是因為他愛你,才用生命來保護你。」
「他是英雄,我很敬重他,但小果兒要成長,他是需要父親,需要父愛!」
韓靈的身子再次頓了頓,腳步又繼續向前。
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有考慮過,孩子在成長中是需要父親,需要父愛的。
「靈兒,讓我來疼愛小果兒吧,我願意當小果兒的爸爸,更願意替文青同志完成他對你未完成的諾言。」
韓靈的腳步走得更快了。
說實話,就是小文也從來沒有如此表白過。
她本質上只是一個農村姑娘,哪經歷過像鄭建寧這種直來直去的表白。
一顆心慌亂得不行,還被嚇到了。
卻忘記了腳下的路是隨地勢起伏不平,加上慌亂中走得快。
一步有些踏空,身體就一個踉蹌。
頓時就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倒,一雙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和小果兒。
扶住她的自然是鄭建寧。
「謝謝。」韓靈小臉有點泛紅。
「對不起,靈兒,是我嚇著你了,你不用害怕,我給你時間考慮。」
韓靈說:「鄭先生,我真的不適合你,我還帶著小果兒。」
「你很優秀,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子。」
「你就是我認定的最好的!最優秀的女人!」鄭建寧大聲喊。
他的話鏗鏘有力,堅定不移。
頓時,就吸引住遠處的遊客,紛紛扭頭來看。
韓靈一陣頭大,還很慌亂。
她默默地把小果兒放在嬰兒車裡,不再言語。
這時,小果兒突然在嬰兒車裡扭動了幾下,就放聲大哭起來。
韓靈急忙停下。
「小果兒是怎麼了?」鄭建寧一下子就懵逼了。
怎麼好好的,說哭就哭。
「哦,可能是尿尿了。」韓靈伸手一摸紙尿褲,還果真是。
側身去找紙尿褲,卻發現還放在另一個包里。
見沒有找到,鄭建寧便想到下車時是兩個包。
問道:「是不是放在另一個包里了?」
韓靈點點頭,掉頭就準備往回走。
「你在這等我,我去拿。」
鄭建寧丟下一句話,就跑步回去。
看著鄭建寧心急火燎的背影,韓靈是心情複雜,不禁暗暗搖頭。
對於鄭建寧,她心中肯定是不反感的。
有時候,還覺得鄭先生是個非常健談、細心的人。
但由於她的心是封閉著,自然談不上喜歡兩個字。
可沒想到鄭建寧突然來個表白。
她赫然想到鄭建寧的背痛,一直前來針灸,結果那天被秦凡一問,以後就好了。
韓靈苦笑著搖頭。
她什麼都明白了,鄭建寧其實早就痊癒,只是一直在裝病。
而另一邊,秦凡和謝勝利、狄朝貴還拄著木棍,挨家挨戶的走訪。
住在大山中的農民很分散,往往是兩三戶挨到一起。
有時候眼睛能見到,走路卻要繞幾個彎。
這一路下來,又排查到一個血吸蟲晚期的患者,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
秦凡用天眼觀察了下,已經出現肝脾腫大,腹水。
還好,沒有發現新的急性血吸蟲患者。
「秦專家,在歷史上,我們這裡一直都深受血吸蟲病害。」
「如果能有一個藥方,讓鄉醫院的醫生能掌握就好了。」謝勝利說。
狄朝貴停下腳步,眺望遠處的幾間農戶。
「是啊,秦專家這次來,把所有住戶都排查了一遍,可以後呢?」
秦凡微微發怔。
謝勝利和狄朝貴說的話並沒有錯。
這次是清理了一遍,難免以後不會再有。
在人類的發展進程中,一直都與天災、疾病在鬥爭。
如果能想到一個相對容易,易掌握的處方,就能夠大大減少患者痛苦。
這對提高治癒率是大有裨益。
他覺得這個處方應該不難,難是難在如何來增減其中的藥材。
症狀不同,用藥就不同。
「走吧,前邊不遠了。」秦凡邁步向前走去。
話說鄭建寧跑回去拿到紙尿褲,又跑步回來。
還沒走近,就聽見有狗的狂吠,還有韓靈的驚叫聲,伴隨著小果兒的哭泣聲。
他心頭一驚,快步跑過去。
遠遠地就見到不知道哪兒跑過來的一條牧羊犬,正對著韓靈狂吠。
狗的脖子上還繫著繩子,看樣子是無意中跑過來的。
狗這種動物,有個比較共同的習性,你如果害怕它,它就會越狂吠。
韓靈單手把小果兒緊緊摟在懷中,一隻手推著嬰兒車,阻擋牧羊犬的步步緊逼。
就在她很慌亂,害怕時。
一個健碩的人影出現,對著牧羊犬就是猛地一腳。
高大的身影把她和小果兒護在身後。
「靈兒,不要怕啊。」
牧羊犬猝不及防,腦袋被踢中,當即就哀嚎了幾聲,夾著尾巴跑到一邊。
「你幹什麼,怎麼踢我的寶寶!」一個很憤怒地聲音傳來。
只見一男一女小跑過來,說話的是其中的女人。
女人疼惜的蹲下去,抱著牧羊犬檢查。
男人也是火冒三丈,指著鄭建寧就大罵,「你知不知道,我這是純種…」
可接著,男子的後半句就說不出來了。
只見鄭建寧單手亮出一個證件,伸到男子的面前。
很是威嚴地說:「你的狗,為什麼不牽著,再多說一句話,我就送它上西天!」
男子只是看了一眼,臉色就是一變,那證件正是京城警備區的。
他連忙陪著笑,「不好意思,它一不小心就跑掉了。」
「老公,寶寶肯定被踢壞了,要去檢查,找他賠償!」
「閉嘴,誰讓你不好好牽著。」男子厲聲呵斥。
他拉著女人,牽過那條夾著尾巴的牧羊犬,點頭哈腰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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