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八章 離去(第二爆)

  「你的武魂,只是缺少了某些東西,所以此時才如同廢武魂一般。」

  「實際上,他跟廢武魂混截然不同,廢武魂,根本就沒有任何起來的可能,而你的武魂,只要是將那些缺乏的東西彌補上,立刻就能夠重新恢復生機!」

  「並且,等級絕對會提高,不只是眼前的天級一品!」

  「什麼?」陳楓一聽,砰然心動,心中灰暗一掃而光,變得極度興奮又期待起來。

  還僅僅是一個未完全體就已經達到了天級一品,那若是完全體的話,又會是何等的強大?

  陳楓深深吸了口氣,將心中的狂喜按捺下去,問道:「那麼,缺乏的是什麼呢?」

  呂安然微微一笑,忽然指了指某個方向,說道:「我不知道,但是在那裡,在天元皇朝,你一定能夠尋覓到答案!」

  陳楓握緊了拳頭,看向遠方,眼中滿滿的都是豪情壯志:「天元皇朝,那裡,才是我一展宏圖之所在!」

  武動書院,講武殿,一座簡單的庭院之中,信陵君魏無忌站在庭院裡面,揚起頭來,眯著眼看著天空。

  看著那道巨大的五爪金龍武魂,接著,他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容,輕聲說道:「哦,天級一品武魂是嗎?竟然是天級一品是嗎?」

  「陳楓,沒看出來啊,你潛力倒還真是強大!」

  「現在,你或許有資格與我一爭長短了,注意,只是有資格而已,但論實力,你絕對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我都會將你時時壓制!」

  其他人並不知道陳楓的武魂生機不斷消失的事情,畢竟陳楓收回的非常快。

  講武殿,一座高塔之上。

  陳楓輕輕吁了口氣,睜開眼睛,嘴角露出一抹輕笑。

  「這段時間,我在這裡修煉,根基穩固,並且境界已經達到二星武王巔峰,隨時都有可能突破。」

  「我感覺,我體內武道神罡澎湃洶湧!」

  他一拂袖子,窗戶盡皆打開,此時天色傍晚,有晚風徐來,吹動風鈴,叮咚作響,清脆悅耳。

  與此同時,房門被輕輕敲開了,韓玉兒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上面有著一晚白玉色的羹湯,香氣撲鼻,更是蘊含著濃濃的靈氣。

  韓玉兒微笑說道:「師弟,練了一天,想必你現在肚子也該餓了,這是呂大師給的藥材,我下廚熬的羹湯,你先嘗嘗。」

  陳楓微笑點頭,端過來輕輕品了一口,然後舒爽的閉上眼睛,長長的哈了口氣,說道:「簡直是人間美味。」

  「師姐,你廚藝越來越好了。」

  韓玉兒看到他這般樣子,掩唇一笑,臉上滿滿的都是滿足!

  吃飽喝足之後,陳楓感覺肚腹之中一片滾燙,熱氣氤氳,靈氣波動。

  然後,他和韓玉兒離開高塔,去了後山,一番遊玩,直到月上中天方才回來!

  這段時間陳楓就是過得這般日子,每日靜心修煉,而後陪陪師姐,在這山中遊玩一番,日子悠哉悠哉。

  他的境界並沒有突破,但是,卻是得到了極大的穩固。

  之前突破太快導致根基不穩的弊端,在這段時間徹底的解決了。

  他的境界停留在了二星王巔,隨時可能會突破!

  血脈已經徹底穩固。

  八荒寂滅刀第四刀,領悟的極為透徹。

  當日晚上,陳楓兩人住在一起,並沒有修煉,只是親親我我,當然,並沒有做最後一步。

  若是此時破了韓玉兒的身子,會對她修行有極大的壞處。

  第二日早上,陳楓去往高塔,準備再繼續修煉。

  而就在這時,忽然,呂安然身形一閃,出現在他的面前,面色凝重裡面又帶著隱隱的一絲期盼和激動。

  陳楓仿佛感知到了什麼一般,輕聲說道:「大師,可是要動身了麼?」

  呂安然微微一笑:「沒錯,今日咱們便要出發,趕到天元皇朝!」

  陳楓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回去叫了韓玉兒,兩人也沒有什麼東西可收拾的,孑然一身,跟著呂安然離開。

  武動書院門口,已經有著無數人聚集在此。

  這一次,前往天元皇朝的人很少,只有四個,便是呂安然,陳楓、韓玉兒,以及魏無忌。

  但是整個武動書院的人卻都來為他們送行。

  一番告別之後,陳楓四人,轉身離去。

  當走出很遠很遠之後,陳楓方才回過頭來,四處凝望。

  他的目光似乎透過千里,看著這山川河流,城池百姓。

  仿佛,要將這片山河記在心中!

  這裡,是屠龍三十七國,這裡,是生他,養他,他崛起的所在。

  而這裡,也很有可能,他以後再也不回來。

  深情凝望一番,然後,陳楓轉身,決絕離去,再不回頭。

  武道之路,勇往直前,哪裡容得下退縮?哪裡容得下怯懦?哪裡容得下優柔寡斷,這捨不得,那捨不得?

  這是一條大河,河流極長,長到不知道什麼程度,根本望不到盡頭。

  而河流也極寬,光是這一條河段,寬度就達到了整整八百里。

  站在河岸這邊,窮極目力,也根本看不到河岸的那一頭。

  雖然很寬,很長,河流的水量也非常大,但是流速卻是頗為的平緩。河岸兩邊,都是岩石堆積,不過卻並不多高,大約只有三五米的高度而已,有的地方還形成了平坦的河灘,從河岸一直蔓延到河裡面去。

  此時,正是清晨,空氣之中有著淡淡的薄霧,初春的清晨,依舊帶著幾絲涼意,蘆葦還未曾從枯萎中甦醒過來。

  遠處日頭還沒有升起,晨光微曦。

  此處一片靜謐,只有偶爾鳥叫聲音響起,蟲鳴之聲低沉,魚兒在水中撲騰撲騰的聲音,微微打破了仿佛亘古以來的靜謐。

  這時,岸邊忽然響起了低低的人聲。

  一名青袍少年正在岸邊盤膝而坐,而他手中則是持了一根魚竿。

  這魚竿足有十幾米長,在魚竿盡頭箭頭則是有著一根足足有成年男子小拇指粗細的魚線,魚線盡頭則是一個拳頭大小的鉤子。

  此時,鉤子被這青袍少年扔進水中,瞬間沉底不見,魚線一下子繃得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