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尊敬那姓季的,怎麼不見他跟你一起過來?」
杜狼譏笑道:「不會是害怕得夾著尾巴,躲起來了吧!」
過山虎大怒,拍桌而起:「你他媽的再說一遍試試!?」
「哎喲,說他兩句你就急了,過山虎你還真是條好狗。」
杜狼嗤笑道:「可惜,你恐怕再也見不到你那主子了!」
過山虎一驚:「你什麼意思!?」
「十分鐘之前,我給他安排了輛貨車……」
杜狼翹起二郎腿,慢悠悠喝了口茶:「不出意外的話,這會都被碾成幾截了吧。」
過山虎臉色劇變:「無恥!」
……
另外一邊。
季川幫張秀秀奶奶看完病。
兩人走出醫院。
「川哥,真是太感謝你了!」
張秀秀一臉感激,她是真沒想到。
季川除了武藝超群,醫術還這麼好!
「都是小事。」
季川搖搖頭,正準備離開。
這時,張秀秀的面色倏地一變!
只見一輛貨車,速度極快,朝這邊橫衝而來!
「小心!」
她尖叫一聲,用力推開季川。
接著,就聽到「轟」地一聲巨響。
……
九龍山莊。
「杜狼你敢動季爺,你找死!!」
過山虎震怒咆哮。
「我就動他了,你能拿我怎樣?」
杜狼仰頭狂笑。
「我他媽真就奇了怪了!」
「那種毛頭小子,怎麼就被你當個寶!」
「過山虎,你是找不到人跪舔了嗎?」
杜狼譏笑不止:「不過說這些都沒用了。」
「那小子已經死定了,耶穌都救不了他!」
「我說的!!」
對於自己的安排,杜狼十分自信。
那可是十幾噸的貨車,沒人能活命!
「不好意思,我已經來了。」
突然,場中響起一道聲音。
只見季川從門口緩緩走來。
「季先生!」
「季爺!」
過山虎和劉破軍大喜!
季川一腳把貨車司機踹進門:「開車不長眼睛的東西,來見見你主子。」
那司機似乎非常恐懼,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杜狼臉色狂變,怒視貨車司機:「你他媽怎麼辦事的?」
司機不敢直視杜狼目光,牙齒瘋狂打顫,卻不敢說話。
太可怕了!
誰敢信,季川剛才一拳轟翻了他的貨車?
那可是十幾噸的貨車啊!!
居然被季川一拳砸得飛起!
這種突破他認知的存在,讓他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懼!
杜狼卻沒當回事,還以為季川只是運氣,不禁嗤笑道:「小子,你說你都躲過一劫了,就老實苟著不好麼?為什麼非要來跑這送死?」
「放肆!你他媽再敢對季爺不敬,信不信老子崩了你!」
過山虎惡狠狠地瞪眼,站起身來,他身後的小弟也一臉兇狠。
杜狼一方的人,自然也是不服軟,霍然起身,大喊:「怎麼?要打架?來啊!!」
兩撥人瞬間對峙起來。
氣氛劍拔弩張。
這時,季川站到過山虎面前:「叫你的人退下,收拾他們,我一人足矣。」
聽到這話,眾人愣了一下。
接著,齊齊鬨堂笑開了。
「就憑你?收拾我們所有人?」
「我笑了,什麼傻子啊,得了癔症吧?」
「過山虎,你看你都跟了個什麼傻逼貨色!」
「腦子有問題,就帶他去醫院看看!」
以杜狼為首的紅花會眾人,笑得前俯後仰。
就連劉破軍都有點無語,這季爺也太狂妄了!
就算身手不凡,也不可能一個人打幾十個啊。
譚天陽更是沒忍住笑出聲。
他之前聽劉破軍把季川吹得這麼牛,還以為多有能耐。
沒想到是個腦殘!
過山虎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尷尬地抹了把汗,道:「季爺,這種小蝦米,哪裡值得您親自動手,就讓小虎我來吧!」
該說不說,這話聽著確實很舒坦。
季川讚許地看了他一眼:「那就交給你處理吧。」
過山虎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把這位小爺給勸住了。
且不說季川打不打得過這些人。
就憑培元丹只有季川能煉。
他就不可能讓季川以身犯險。
還是讓譚天陽出面最保險。
「譚大師,懇請您出手!」
過山虎向譚天陽鞠躬道。
「——請譚大師出手!」
五湖會的馬仔紛紛大喊。
譚天陽一臉冷淡,走了出來。
下頷微微一揚,俯視杜狼:「小子,你自裁吧,省得髒了我的手。」
「老狗你特麼活膩了!」
「敢這麼對我們老大說話!」
杜狼身側兩名小弟當即怒斥。
「找死!」
譚天陽直接袖袍一揮,兩道黑影飛射出去,閃電般鑽入兩人的眼睛。
「啊!!」
兩人同時捂住眼睛發出悽厲的慘叫。
頃刻間,便癱軟倒地,失去了聲息。
見到這幕,過山虎等人不禁大喜。
「不愧是一代天師,果然牛逼!」
「有譚大師坐鎮,看來今天贏定了!」
眾人大喜過望,驚嘆於譚天陽的實力。
雖然為人傲了點,但確實有真本事的。
「什麼阿貓阿狗,也敢在老夫面前叫囂。」
譚天陽背負著雙手,不屑地收回了目光。
「原來是搬救兵了?難怪你這麼有底氣。」
杜狼微微眯眼,沒想到過山虎請了外援。
「小子,再不把你後台叫來,就準備領死吧!」
譚天陽抬眼看向杜狼,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譚老狗,既然你這麼急著求死,我成全你!」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
那聲音特別奇怪,就好像從風箱裡刮出來的一樣,很是刺耳,讓人毛骨悚然。
很快一個裹著黑袍的老者出現。
「鄒大師,您可來啦!」杜狼哈哈笑道:「恭候您多時了!」
鄒邑一臉倨傲,瞥了眼杜狼,然後對著譚天陽冷笑道:「譚老狗,還不乖乖跪下領死!」
「該死的人是你!」
譚天陽厲聲呵斥:「你這個師門敗類!今天我就要替師父清理門戶!」
「我師門敗類?」
鄒邑嗤笑道:「你這一身邪術學得可不比我少!」
「胡說八道!」
譚天陽怒喝一聲,二話不說,祭出一張黃符,口中念念有詞。
砰!
沒等譚天陽完成施法,一聲槍響。
譚天陽手腕濺血,一個血洞赫然出現。
黃符也隨之掉落在地。
「啊——」
譚天陽捂著手腕,駭聲叫道:「鬼降!你居然學會了鬼降!」
其他人也是一臉驚恐。
只見剛才死去的手下中,赫然有一名已經坐了起來,冒煙的槍口正對著譚天陽。
此人雙目緊閉,氣息全無。
很顯然,這是一種操縱屍體的手段。
屬於龍虎山的禁忌之術!
譚天陽偷學了半輩子都沒學會,沒想到鄒邑竟然學會了,這種震撼簡直無以言表!
「你以為我還是當年的我?」
鄒邑不屑一笑:「收起你的三腳貓功夫,念在同門師兄弟一場,我饒你一條狗命,滾一邊去。」
譚天陽連忙躲到角落,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