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語緩緩坐下,慢慢地將一縷神識放了出去。【Google搜索】
「你難道就沒有看出來城主夫人是十拿九穩的嗎?」
寧英:「……」
君月語繼續說道:「即便是我哥哥的知道這消息,他也都表現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從事發點開始慢慢地尋找。
但是城主夫人得知消息之後,雖然也擔心但是卻是有些十拿九穩之勢。」
寧英這才仔細地回想著剛才城主夫人的反應,好像是很肯定能找到梅池宴。
藏書閣,或許只是一個幌子。
只要能找到梅池宴這就很好。
「這麼說來,梅池宴一定會沒事兒。」
君月語卻搖著頭,「梅池宴受了傷,時間在流逝,城主夫人是能找到梅池宴,但是卻不知道梅池宴如今是個什麼情形。」
寧英又開始焦急起來,她原地的來回踱步,時不時地朝著城主夫人和福伯離開的方向望去。
君月語的神識一縷一縷地釋放出去,為了不被發現她只能這樣小心翼翼地探尋著整個城主府。
剛才她感受到的那一抹熟悉的氣息是水元素之力,那是屬於玄武寶寶的氣息。
玄武寶寶已經不見很久了,褚盛重塑身體都修煉起來了,玄武寶寶還是找不到。
雖然剛才那一縷氣息,給人一種錯覺的感受,但是君月語卻不打算放棄。
她哥哥多年前就能出來到這裡,玄武寶寶極有可能也會來此,只是不知道現在到底具體在何處。
倒是可以趁著尋找梅池宴的空隙找一找,沒有找到倒是也沒有什麼,可萬一找到了呢?
君月語並未將自己的發現告訴寧英,這個時候的寧英滿心滿腦都是梅池宴,說太多了也沒有什麼意義。
隨著神識擴散而出,君月語的一縷神識很快就找到了城主夫人和福伯。
兩人根本就沒有去什麼藏書閣,而是去了城主府後面偏僻的院子。
這偏僻的院子潮濕又荒涼,一看就是少有人來,原本的石板小徑上都長滿了青草,可見這裡根本很長時間都沒有人來過。
福伯神色慌張地跟在城主夫人的身後,在城主夫人即將進入院子的時候,福伯忍不住地叫道:
「夫人,真的要如此嗎?」
城主夫人自嘲一笑地說:「我當初決定回來的那天起,其實就做好了進去的準備,阿福,答應我,若是我有個什麼意外,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的照顧寧英。」
福伯神色更顯慌亂,他說:「夫人,讓老奴進去吧,您在外面等著。」
「小姐好不容易才回到夫人的身邊,你們該一起好好地生活下去。」
「阿福,你別多想,我即便是進去了,也不一定就會有事,更是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死。」
「梅池宴的修為不高,又是我的女婿,還是寧英的心上之人,我自然不能看著他死。你攔我一會兒,梅池宴死亡的機率就大一分,你懶我一時,梅池宴死亡的機率就多一時……」
福伯重重地嘆息,「夫人,請讓老奴隨行吧,老奴跟著夫人一起,才真正的放心。」
「若姑爺真的在裡面,老奴也好幫夫人將姑爺帶出來。」
城主夫人本意要拒絕,可對上福伯的眼神,她還是選擇了同意。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了那一扇黑漆漆的門,君月語的神識也跟在了其後。
越是跟著往裡去,裡面複雜的氣息就越是明顯。
穿過七彎八拐的羊腸小道,終於抵達了密室。
密室之中堆滿了各種獸類的屍體,甚至還有修士的屍體。
一旁的雜物間裡堆滿了修士們的法器,還有一些染血的乾坤袋,一些乾坤袋的東西撒了一地,像什麼煉丹爐啊,煉器爐啊,各類寶石靈石之類的東西都有。
城主夫人看著滿地的各類屍體,一時間只覺得頭皮發麻,很明顯她早就知道裡面在幹什麼勾當。
福伯先一步走在了城主夫人的前面,拔出了大刀一副保護城主夫人的樣子。
一抹黑影突然閃現著出現,正是城主。
城主周身魔氣涌動,他一手掐著福伯的脖子,一手掐著城主夫人的脖子。
哐當!
福伯手中的大刀落地,他艱難地開口喊道:
「城主,是老奴和夫人……」
城主聽到福伯的聲音,這才鬆了手,同時牆壁上的燈也自動燃起來。
燈光照亮了密室,城主的臉色蒼白得有些嚇人。
他怨毒地盯著兩人看,再看到城主夫人的時候,眼底根本就沒有半點分的柔情。
「你們怎麼來了,本座不是說了不能打擾本座修煉嗎?城主府的所有事情都交給你們處理了,還來做什麼?」
城主夫人看城主的眼神也透著陌生,「你是不是抓了一個男修?」
城主哼了一聲,「我這裡的修士可不是一個半個,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背著本座藏了男人,而正好那個男人被本座抓來了?」
「你以為我像你這樣無恥嗎?我是你女兒的夫婿,你女兒心中的那個人,你難道要為了你的一己私慾讓你女兒痛不欲生嗎?」
城主夫人的脖子上留下了剛才城主掐的痕跡又紅又紫。
「對於男人來說,女人如衣服,對於女人來說男人亦是如此,作為本座的女兒,會缺一個男人嗎?只要她願意,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要多少男人沒有?」城主聞言居然完全的不屑一顧。
君月語的神識也來到了這裡,她感覺到城主的修為不低,所以也不敢隨意的輕舉妄動,只是輕輕的朝著深處靠近。
聽著城主的話,只覺得此人三觀全無。
難怪城主夫人當初不願意將寧英給帶回來,原來是因為有這樣的父親。
看著滿目的屍體,不用多說君月語都知道這是城主用來練功的產物。
之前覺得朱雀城城主那般練功是滅絕人性,現在才知道主城城主比起朱雀城城主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說的是人話嗎?當初你就是這樣騙我的吧。」城主夫人紅了眼眶,「我不管你對我如何,但是你不能害了女婿,他是一個好人。」
「好人?」城主沉聲一笑,「難得你口中有個好人,只是每天被抓來的人那麼多,我怎麼知道哪個才是你的女婿。」
「我當初有沒有騙你,你心裡至今都不明白?我的心中除了修煉,哪裡還有其他?
那一場意外才有了姬如心,但是為了對得起你,我從一開始就將那母女給逐出神域了,結果你還是不依不饒……」
「你帶我去看看那些修士,我只帶著女婿。」城主夫人並不想和城主說太多,她只想帶走梅池宴。
「那邊自己去找。」城主沉吟了一瞬,黑眸閃過了一絲不耐煩。
城主夫人前行了兩步,又突然停了下來,冷聲道:「多謝!」
福伯朝著城主一拜,「老奴見過城主。姑爺是個不錯的修士,他對小姐是真的很好。」
「阿福,替本座好好地照顧他們母女。」城主抬手拍了拍福伯的肩膀。
君月語悄無聲息地跟著城主夫人進入了裡面。
越是朝著裡面就越是能感覺到那熟悉的水元素之力。
君月語呼吸一滯,她更是肯定那是屬於玄武寶寶的氣息。
玄武寶寶真的在這裡。
原來她一直聯繫不到玄武寶寶,是因為玄武寶寶到了神域。
之前來到神域之後,也曾試著聯繫玄武寶寶,可還是無功而返。
這一次跟著城主夫人來到這裡之後,才逐漸地發現玄武寶寶的氣息。
「垃圾,你且等著吧,小爺的娘親很快就要找來了,你就等著受死吧。」熟悉的罵罵咧咧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聽著玄武寶寶的聲音君月語的眼眶一紅,她終於找到玄武寶寶了。
這傢伙還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嘴硬啊。
城主夫人也尋聲而去,當她看到被困著躺在陣法之中的玄武寶寶,也有些不忍的皺起了眉頭來。
「小孩子都不放過。」
玄武寶寶聽到城主夫人的聲音,忍著疼痛抬頭來去,見是一個婦人便失望地躺了下去。
他知道別人打不開陣法,所以也沒有向城主夫人求助。
「這位大姐,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趁著那禽獸不在你快離開這裡吧。」
大姐?
城主夫人仔細地看了一眼玄武寶寶,見他四肢都是傷,有些同情的皺了皺眉。
「小孩,你可見過一個長相不凡的少年郎?」
少年郎?
長相不凡?
玄武寶寶暗道:「難道是來找驚鴻爹爹的?」
他用手指指了指驚鴻所在的方向,「那邊倒是有個絕世美男,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大姐要找的人?」
「若是大姐能救出他,他必定會好好地答謝大姐。」
君月語並未在乎那些,她朝著玄武寶寶靠近。
城主夫人則是直奔內室,她要確定裡面的人是不是梅池宴。
誰知道君月語剛剛靠近陣法,那陣法就釋放出了多元素之力。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玄武寶寶不顧身上的疼,艱難的抬頭,朝著君月語神識所在望去。
「娘親!」
他哭哭啼啼地喊道:「娘親,是你嗎?娘親你來救我了嗎?娘親寶寶好想你啊……」
君月語還沒現身,城主已經瞬移而來,他竟是準確的拿捏住了君月語的位置。
君月語被迫現身,與城主四目相對,兩人各持一掌拍向了對方。
城主夫人回頭正好就看到了君月語的一縷神識。
「聽月仙尊!」
君月語的幾縷神識快速的歸於一處壯大了自身的力量。
「小小年紀居然已經是仙尊的修為,倒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只可惜你遇到了本座。」
掌風撞擊,密室都是一顫,城主仔細的打量著君月語。
「寶寶。」君月語心疼的看著玄武寶寶,她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玄武寶寶,原來玄武寶寶被城主關押在此處。
「娘親。」
玄武寶寶哭兮兮的,心裡的委屈一下子蔓延開來,想要說的話很多,而開始卻哽咽的說出話來。
「原來這個小畜生口中的娘親居然是個人,還是個小娃娃。」
城主意外的看著君月語,眼底有明顯的驚喜之色。
「娘親這個老垃圾抓了我,每天都吸收我的力量,他還抓了驚鴻爹爹……」
玄武寶寶連忙大喊道。
驚鴻!
君月語更為震驚,驚鴻可是魔尊,怎麼能被城主這給拿住了?
與此同時,城主夫人也掀開了那塊布,露出了驚鴻那張俊美的臉龐,驚鴻的修為高,所以即便是被城主吸收了魔氣,也沒有什麼變化。
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驚鴻倒是沒有表現得難為情,反倒是更顯一副冰窖的模樣。
「小月兒,我好疼啊……」
玄武寶寶:「……」
說好的猛男呢?
城主:「……」
被老子吸了那麼久,都沒有吭一聲,現在倒是委屈上了。
「你好歹也是魔尊,怎麼就落入了一個修士的手中啊?」君月語看著驚鴻這模樣,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驚鴻更顯孱弱,說話都顯得沒有力氣,「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落入了這個傢伙的手中,他用這個陣法困著我,寶寶也被他的陣法所束縛……你要是再不來,我可就要見不到你了啊……」
君月語之前就瞧出困著玄武寶寶的陣法有問題,現在聽驚鴻這麼一說就更為肯定了。
她高舉起七星驚鴻劍,看似要一劍劈了困著玄武寶寶的陣法,趁著城主的阻攔劍氣快速的落下。
城主一個腳踏泰山之力,雙手夾住了劍氣。
劍氣在城主的手中如同拉鋸一般的來回,君月語手中的靈符已經飛了出去。
也不知道城主應對不及,還是根本不將君月語的靈符放在眼中沒有阻攔,靈符狠狠的打在陣法之中,發出啪啪脆響。
雷電元素之力被激發出來,君月語的神識一個瞬移進入了陣法之中。
隨著她的控制,雷電元素之力發揮出了強大的力量,城主追過來的時候正好被五雷劈了個正著。
君月語手中冰刺落在,帶著符文之力狠狠的打入了城主的胸膛,她的人也在這一瞬間趕來,神識和身體結合力量也瞬間得到了恢復。
「娘親。」玄武寶寶一得到自由就立馬衝進了君月語的懷中,抱著君月語的脖子淘淘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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