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驚天之秘
「你又來了啊。」那女孩靜靜地注視著他，輕輕笑了笑。
「你是來找我的麼？」那女孩再度開口道，溫柔的目光穿過重重帷幕，落在少年的面龐上。
「嗯。」清玄鏡下意識地回應了一聲。
但旋即清玄鏡心頭感受到一陣恐懼，那一襲紅裙的女孩安靜地注視著他，不言不語。
與多年前一樣，她仍舊是一襲紅裙，沐浴在這天界的聖光中。
他曾多次懷疑眼前的女孩是不是自己神遊時的幻想，他試圖忘記過眼前的女孩，可他偏偏做不到。
他知道讓自己的內心產生悸動的第一個女孩並不是江楠楠葉骨衣她們，也不是維娜許久久，而是眼前這個如夢似幻的少女。
「你究竟是……」清玄鏡欲言又止。
少女輕輕笑了笑，在那笑容之間，他們已經來到一片荒蕪之域。
清玄鏡愣了愣，在他的目光中，那地面上突然出現了一株金色的嫩芽。
在清玄鏡的注視下，周圍的荒地上變得綠意盎然，所有的荒蕪都在此時徹底褪去，百花爭艷、綠水青山，儘是花與草的汪洋。
天空、大地、空氣、湖泊、山川的氣息都無比澄澈，沒有任何罪惡的氣息，亦沒有任何紛爭。
而一切的中心，就是那株金色的嫩芽。在不知不覺間它已經長成了一株參天巨樹。
而在那巨樹之旁，身著紅裙的少女靜默而立，那紅裙仿佛鮮血織成，身旁鮮花怒放，濃郁的芳香仿佛人間溫暖的春日。
清玄鏡似是明白了些什麼，輕聲問道：「這是黃金古樹麼？」
「是的。」女孩同樣輕聲回應道。
「此處寂靜千古，只有伱一人在此，對麼？」清玄鏡問道。
「嗯。」
「會孤單麼？」清玄鏡再度問道。
「此處自誕生之時便無聲無息，為世間最清虛之地。萬古如斯，我不忍打破此間寧靜。」紅裙少女回答道。
「那你來找我，是想要我為你做些什麼嗎？」清玄鏡靠近了些，望向少女那驚艷無雙的容顏，輕聲問道。
少女猶豫了片刻，旋即輕聲道：「我想請你，救我。」
「救你？」清玄鏡愣了愣。
清玄鏡話音還未落下，就看到黃金古樹上迸發出一陣陣奪目的金芒，一幕幕畫面充斥了他的視野。
在那無邊的曠野荒原之上，一道修長的身影邁步前來。
此人有著一頭深藍長發，容貌英俊，那對眸子同樣是深藍色，猶如大海般深邃。
當他看到黃金古樹後，面龐上的平靜瞬間便被破壞，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謀得逞後的狂喜。
清玄鏡瞳孔微縮，因為眼前這人他非常熟悉，在斗羅大陸上也有著無與倫比的顯赫地位。可以說只要身處斗羅大陸就必然會知曉此人的身份。
海神、初代史萊克七怪之一、唐門創始人，唐三。
隨著他眉心處一道金色三叉戟印記亮起，一道道金色的鎖鏈纏繞在黃金古樹之上，旋即黃金古樹被連根拔起。
畫面一轉，在黃金古樹面前，唐三帶著一名相貌氣質與他有些相似的女子走出。
此人應當就是唐三的母親，十萬年藍銀皇化形後的人類，名為阿銀。
在低語幾句之後，唐三周身藍金色光芒涌動，旋即阿銀再度變回了藍銀皇。緊接著唐三手中出現了一柄黃金三叉戟，三叉戟刺出，將黃金古樹的身軀生生切裂開來，將阿銀所化的藍銀皇置入其中。
畫面到此戛然而止。
紅裙少女再度出現在清玄鏡身前，她猛然拉開了紅裙，露出了那動人的曲線。
只不過帶給清玄鏡的不是愉悅，而是濃濃的驚駭。
因為那美妙的身軀上已經找不到完整的骨骼，所有骨骼都仿佛被重錘敲碎，再由無數漆黑的鎖鏈重新串聯、拼合起來。
眾多的尖釘與鎖鏈穿過她的肌膚與骨骼，將這具玲瓏嬌軀牢牢鎖住，並且不讓她崩潰。
清玄鏡那素來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出現了變化，那是屬於常人的悲傷。
「怎麼會……」清玄鏡喃喃道。
「自萬年前海神唐三毀滅武魂殿，獨霸大陸之後，他就在大陸上布置了許多暗手。」
「我想你已經知道了『聖靈教』的存在對吧。」少女問道。
清玄鏡微微頷首。
「那聖靈教的教義之中，存在著一位『聖帝』，而那位聖帝，就是海神唐三的父親，唐昊。」少女輕聲道。
「怎麼會這樣……」清玄鏡深吸口氣。
他對於斗羅大陸的歷史頗為了解，對於各個時代的發展與進步，不說了如指掌，至少也是了解的七七八八。
他原本對於唐三的態度就是沒有好感但也沒有惡感。畢竟那已經是萬年前的事情了，唐三與武魂殿孰對孰錯都已經沒有了意義。
而如今……
「你之前不是詢問我到底是誰麼？現在我回答你，我是斗羅位面的位面意志。而黃金古樹，則是我的重要載體，斗羅位面的生命之源。」
「我並沒有像唐三期望的那樣屈服於他的威勢，而是發動了抵抗。這也導致他的母親遲遲無法將我吞噬取代。而唐三在憤怒之下，選擇讓自己的父親來創建聖靈教，以血祭斗羅大陸生靈所產生的怨恨鑄就鎮壓我的鎖鏈，用以奪取位面之主的位格。」
「我的力量對於他們來說很重要，他們不會坐視我自爆而亡，那樣對於他們就沒用了。在他們眼中我不能那麼快死。這個過程已經持續了數千年，最多再過數千年，我的意志就會被他們徹底取代。」紅裙少女輕聲回答道。
「真是畜生和瘋子的結合體。」清玄鏡低聲道。
「他們是不會殺死我的，我是斗羅位面的生命之源與位面意志。他分別派遣父母消磨我的力量，在我徹底消亡後便可以『義正言辭』地占據斗羅位面的一切。我沒有坐以待斃，我蟄伏數千年，終於等到了你。」少女先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漆黑鎖鏈，旋即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年。
「我？」清玄鏡微微怔神。
「是的，星冠家族的占星術是我傳授給他們的。那枚星夜之瞳同樣也是……諸如此類的東西，我在大陸上的各大勢力中散布了不少。為的就是等待一個足夠強大的人出現，那個人必須夠強，強大到足以顛覆唐三所建立的神權。」
「而你，就是我等待多年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