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白祁不明白，明明自己和她更為親近，而她卻去選擇了別人。
「小月，你情願相信他們，都不信我不會背叛你嗎！」
「大海哥哥，我是鮫人，所以，應該選擇鮫人。」
蕭月低垂著腦袋，聲音本就虛弱，如今更輕更柔了。
可她的話，卻好似一把利刃划過了白祁的心口。
「如果我不同意呢？」
蕭月本以為他問自己便是讓自己去做選擇的，卻不知，他竟然會怎麼說。
抬起那雙如深海般幽藍的眸子怔怔地看向他。
白祁能建立起百川這麼大的一個商號，能被稱為人人敬仰卻也忌憚的海龍王，並非是什麼溫潤的性子。
他骨子裡有著白家人的血脈，自然也有著白家人血脈里流淌著的深情和霸道。
那就是他的東西，他拿命去護著都行，拿命去換都行，但是別人不能碰。
「我只信任我自己，所以，挖心頭血也好，鮫人一族的儀式也好，都只能是我來陪你完成！」
他怎麼可能把她交給那些所謂的雄性鮫人！
「小月，你只能選擇我！」
蕭月強撐著最後的精力，用手指拽了拽他的衣襟，紅著眼睛求他：「大海哥哥，你……別這樣，我不需要你償還我的恩情。」
蕭月知道他這個人有多重情重義，所以，認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恩。
白祁定定地看向她，挑了挑薄唇，眼底的淚痣更加紅了：「恩情？你覺得我對你只有恩情？」
白祁笑她太過單純了。
「小月，你自己好好想想，從你出事，到現在，你見過我讓別的男人碰過你，近過你的身嗎？」
蕭月愣了一下，腦子裡回閃過的畫面，除了他，確實沒有其它男人近過她的身。
可蕭月還是不明白他這話里的意思。
白祁又道：「一路上，我每天親自餵你吃飯，抱你去甲板上看夕陽，有關於你的任何事情，我都會親自親為，你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恩情嗎？」
「蕭玉珠當初冒充我救命恩人的時候，你可曾見我對她如此親近過，見我抱過她，餵過她飯？」
蕭月已經有了答案，可是她不敢說出來。
事到如今，白祁也不可能讓她繼續逃避。
稍稍俯身，貼在了她的耳邊，低啞著聲道：「小月，我愛你。所以，讓我活著離開這個島，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好好地活下來，和我一起離開這裡。」
蕭月以前面貌醜陋，是個小啞巴的時候，便只是敢偷偷地喜歡他。
後來，變成了鮫人之後，便根本不敢再去奢望和他之間有些什麼了。
卻不想……
「可是我是鮫人，我們……即便是……也不可能……」
白祁一眼便瞧出了她的心思，笑著回道：「不可能什麼？給我生孩子嗎？小月，孩子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你若是喜歡，生便是了，不管他們有沒有魚尾，我都會像愛你一樣，去愛他們。」
蕭月如今，就好像是在做夢一般。
白祁在她愣神的時候，就直接大步抱著她走了出去。
告訴雲染她們，蕭月選了他！也只能選他！
那些鮫人要是不同意，那就上來和他決鬥，除非把他白祁弄死在這裡，否則，誰也別想動蕭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