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雲染的所有記憶都理清楚了。
兩個小糰子是她和墨北淵一夜之後懷上的,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是她和墨北淵的孩子。
「染染,你在想什麼?」
墨北淵見她趴在自己的懷裡,一直沒說話,有些摸不准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俊眉微微地蹙了起來。
「是想到了不少的事情嗎?當初在寒潭的時候,我……」
其實墨北淵也挺糾結的。
當初兩人在寒潭的記憶,實在是不夠美好。
小姑娘都被他氣到罵人了。
這會兒,想起來那部分的記憶,不會轉過頭來,找他算舊帳吧。
雲染之前沒有那部分的記憶,所以,他說起來那部分回憶的時候,也就是紅一下小臉。
可這會兒,她全都記起來了。
那失控的一整夜。
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回憶。
她的記憶可能比他的還要清晰一些。
「你別說了,我才沒想那些事。」
雲染抬起胳膊,用掌心遮住了他的嘴巴,可那小臉上嬌羞的表情,卻已然是出賣了她。
墨北淵見她沒生氣,這才緩緩鬆了口氣。
雲染水眸又看了看他,這一次衝著他開心的笑了起來。
「墨北淵,是你,真好。」
還好,當初巫通不是把她丟到別的男人的浴池子裡。
「對了,當初,是巫通計劃了這一切,包括你身上的痴情蠱,應該都是他的手筆,那咱們該怎麼去懲罰他?」
雲染向來是個有仇必報的性子。
一碼事歸一碼事。
巫通現在確實把她們身上的蠱毒都解了。
但這也不能就抵消掉,他做過的那些惡。
墨北淵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只要她如今平安無事的,乖乖地待在他懷裡,其它的都不重要。
至於那個巫通。
「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雲染沉著眸子想了會兒:「咱們現在出手殺他,輕而易舉,可這也太便宜他了。」
「其實,他身上的屍蟲蠱,並不是什麼好東西,按照他臉上如今那個程度,若是想要多活幾年,除非把那半邊臉上的血肉都一刀刀地割下來,去除掉,骨頭上的毒,也是夠他受的了。」
所以,雲染的意思是,讓那巫通活著。
這般生不如死的活著,比要他的命更解氣。
雲染乖乖巧巧的想事情呢,卻不想抬眸就對上了墨北淵那漆黑的眼神。
那眼神里,透著溫柔與貪戀,也翻騰著暗涌。
雲染眨了眨水眸,剛想說他這眼神,怎麼瞧著像是沒解蠱毒一般?
就被他壓著親了過來。
「嗚……墨北淵……你等一下……」
雲染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人推開,沖他瞪著水靈靈的眸子,眼底沁出了一層水霧:「你不是已經解了蠱毒嗎?怎麼靠近了我,還是這樣?」
呼吸炙熱的令人心悸。
「哪樣?」
墨北淵勾了下薄唇,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在那嬌艷的唇瓣上又點了兩下。
「就是你剛剛那樣啊!怎麼好似和沒解蠱毒似的?」雲染是真的在認真的懷疑這個問題,秀氣的眉頭都蹙了起來,「不行,咱們還是得去找巫通問清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