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門的三長老對上那雙充滿戾氣的眼睛，只覺得後脊發涼，一股冷寒竄了上來。
「你，你這是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想要殺人滅口嗎？這大殿上這麼多人，你能全都殺了嗎？」
雲染沉著臉，漂亮的眸子裡是化不開的黑，她確實挺想要殺了面前這老東西的。
可她不想髒了自己的手，也髒了她家兩個小糰子的眼睛。
「如果不是呢？」雲染粉唇一挑，眼眸里的笑透著幾分涼薄。
她鮮少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這樣的笑代表著什麼。
墨北淵知道，她動怒了。
「什，什麼不是？」神醫門的三長老心中升起了不少預感。
「你作為神醫門德高望重的長老，應該知道凡事都得講求給證據，可你既然開了這口，必定是認定了我這丹藥來的不光彩。」雲染聲音平淡，沒有什麼起伏，「那如果，我能夠證明這丹藥並不是通過不光彩的手段得來的，你是不是要為自己的話負責？總不能讓我們當你剛剛那話是在放屁吧！您說是嗎？」
小姑娘一襲白色衣裙，立在大殿中央，聲音清冷，那漆黑深邃的眼瞳，挑起一抹寡淡的冷色。
明明只是開口說了幾句話而已，卻讓人不寒而慄。
神醫門三長老在五國的煉藥師里，一向是德高望重的存在，如今，被一個小丫頭拿話逼到了這份上，臉色能好看嗎？
「小丫頭，你別欺人太甚！」
雲染眸底漆黑一片，有了些許的不耐煩：「別廢話，我就問你，敢和我打賭嗎？」
「打什麼賭？」
「我這丹藥若是來路正經，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斷雙手，承認自己是廢物，從此不再煉丹！我若是證明不了，同樣自廢雙手，並且立即解散鬼醫門，敢嗎？」
雲染於是冷靜，很少會這麼意氣用事，但這一次，她是真的氣得不輕。
這些人不相信她和包子有煉製靈品丹藥的能力就算了，卻偏偏要拿這件事去污衊墨北淵的人品，是真的踩到了她的逆鱗上了。
封塵本來是打算看熱鬧的，卻不想雲染和神醫門的人會直接對上。
還要賭的這麼大！
畢竟是自己之前的師父，封塵也不願看到他被廢掉雙手，餘生悽慘，便站了出來，好心地開口勸道：「您還是直接道歉吧，別賭了。」
因為封塵知道，這賭局雲染是必贏的！
可身為神醫門的長老，又怎麼可能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去向一個女人低頭認錯。
「這裡沒有你這個叛徒說話的份。」
封塵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什麼人。
雲染可不是什麼任人欺負的小姑娘。
大殿之上，議論聲一直沒斷過。
「這鬼醫門的門主，小姑娘夠狠的啊！可聽她這話里的意思，應該是確定自己可以贏的，才敢賭的這麼大。」
「這神醫門的三長老之前不是說人家的丹藥來的不光彩嗎？那他這會兒怎麼不說話了？」
「對比神醫門的畏畏縮縮，鬼醫門的行事作風倒是更加坦坦蕩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