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看著那隻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今天他的表現有些奇怪,從剛剛在假山里到現在,他似乎不再刻意避開和她的身體接觸了。
以前,他可都是避她如毒蠍的。
難不成那「蠱毒」對他沒什麼影響了?
這不對啊!
那她為什麼還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呢?
剛剛在假山裡頭,她都腿軟到差點兒直接掛在他身上了。
雲染在這瞎捉摸的時候,墨北淵已經拿著火摺子靠近了那個角落裡蜷縮著的人影了。
確定那人手腳被鎖著,不存在什麼危險,才讓雲染靠近過來。
雲染蹬蹬地跑了幾步,湊近了過去,蹲下,見那人依舊沒什麼動靜,就用手輕輕地推了那人兩下。
「喂,你是不是白晚?」
那人動了動,身子輕輕地顫了起來,艱難地翻身。
雲染瞧見了一張布滿了一道道傷疤的臉和一雙呆滯無神宛若死水一般的眼睛。
從五官和身形看,應該是個女人,但因為被毀了容貌,被鎖在這裡蹉跎的厲害,雲染一時間無法判斷她的具體年齡。
那女人看向她,空洞無神的眼睛裡一點情緒都沒有。
雲染又問了一句:「你是不是白晚?」
那女人依舊沒有開口回答她,要不是她還有呼吸,雲染都快以為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死人了。
雲染和墨北淵兩人都沒見過白晚,沒辦法分辨出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白晚,現在只能先把人救出去再說了。
可待她們把這個女人身上的鎖鏈都打開之後,這女人卻突然劇烈掙扎了起來,這是不願意跟著她們走?
為什麼?
莫不是被鎖在這裡太久了,腦子都出了問題?
「你別害怕,我們是帶你離開這裡的。」
女人一邊掙扎著,那喉嚨里一邊發出聲響,像是要開口說話,卻因為某種原因只能發出啊啊啊啊的聲音。
雲染愣了一下,原來她不是不想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不能夠開口說話。
這麼僵持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祠堂大門的門鎖被打開,護院可能隨時發現有人闖入。
「你看啊,不管你是誰,被囚禁在這種鬼地方,說明雲致遠對你肯定不好,那出去怎麼著也比被關在這裡舒服不是?再不濟,你難道就不想出去,見一見自己的家人?」
說到家人的時候,雲染很明顯地發現那人眼底的情緒有了變化,似是溢滿了痛苦。
再動手把她攙扶起來的時候,她也不再掙扎了。
兩人就這麼把人從丞相府帶了出去。
回到了淵王府,雲染讓人去把軒轅聿和霍蟬衣都叫了過來,因為這個女人瞧著傷的不輕,渾身上下估計還有不少暗疾。
軒轅聿剛剛起,就收到了淵王府暗衛傳來的消息,說是墨北淵讓他去一趟。
想著興許是有了白晚的消息,連頭髮都沒來得及梳理,就跟著暗衛過去了。
軒轅聿注意到暗衛並沒有領著他去墨北淵的院子,而是去了另一處院子。
心中不免要好奇,這墨北淵怎麼突然換了個院子。
大步踏進了屋子,才發現墨北淵和雲染都在。
「是不是有白晚的消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