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糰子挺著小胸脯嗯了聲：「那就比比看呀，我爹爹養的大鳥真的很大的！不行，你可以問我哥哥。」
包子話很少，也不怎麼和學堂里的其它人說話，但小甜糕的話，他還是會回答的。
「嗯，很大。」
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墨北淵猜測這小糰子口中的大鳥可能是自己的赤翼飛龍。
小糰子那烏溜溜的大眼睛一下子就瞧見了人群外墨北淵那高大的身影，邁著小短腿往他面前跑：「爹爹，你來接甜糕回家嗎？」
「爹爹？」
之前都是雲染把兩個小糰子送到學堂的，墨北淵離得比較遠，所以，啟蒙學堂里的學童們都沒有正面仔細地瞧過墨北淵的長相。
如今，人就在面前，那一雙一黑一紫的異瞳泛著淡淡的冷光，再加上他渾身上下與生俱來的冷煞之氣，直接把那些個圍過來的學童給嚇哭了。
因為，五國的大部分孩子，都聽說過惡鬼王爺的傳說，而在惡鬼王爺的故事裡，那個惡鬼就是有兩隻不一樣的眼睛，一隻是紫色，一隻是黑色，每到夜裡，惡鬼王爺都會吃不聽話的小孩子。
他們都是被這個故事給嚇大的。
所以，一瞧見墨北淵那標誌性的異瞳時，就全都回憶起了從小到大聽過的鬼故事。
「鬼……是鬼王爺啊！」
「娘……嗚嗚嗚……救命啊……」
「不要吃我……鬼王爺不要吃我！」
……
有一個哭了，便有第二個。
沒哭的也嚇得瑟瑟發抖。
那一個個小身影瘋狂地往各處逃竄。
唯一留下的，也就是只有包子一個孤獨的小身影了。
墨北淵臉色一變，他不是不知道外頭關於他的傳言有多難聽，這些年，關於他的傳聞，沒有一條是好的。
什麼天煞孤星，惡鬼，鬼王爺，吃人的……
十二部的暗衛整天都在收集情報，當然也會把這些東西傳到他面前來，只是他從來都沒在意過這種東西。
可這會兒，他卻第一次體會到了那種傳言帶來的傷害。
這傷害不是他本人，還是針對包子和小甜糕的。
如今，這學堂里的學童們，今後會怎麼看待兩個小糰子，怕是都會因為他的存在，而離得遠遠的吧！
兩個小糰子可能會因為他而被所有人孤立。
墨北淵緊張地看了眼懷裡的小糰子，想要抱著她立即離開這裡，不想讓她聽到這些難聽的傳言。
他不想讓小糰子害怕他，不敢靠近他，就像是剛剛的那些孩子一樣。
他希望懷裡的小糰子沒有聽到剛剛那些孩子說的話，可小糰子怎麼可能沒聽到。
「爹爹，什麼是鬼王爺？鬼王爺為什麼要吃人啊？鬼王爺在哪裡呢？甜糕怎麼沒看見呀？」
小糰子聽到了，只不過她並不知道，那些孩子口中的「鬼王爺」就是他。
這會兒還晃著小脖子到處張望著。
墨北淵身體有些僵硬，此時，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去回答小糰子的問題。
他苦澀的一笑，總不能告訴小糰子，他就是鬼王爺吧！
那個把那些孩子嚇哭，傳說中會吃人的鬼王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