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世家族,岳家……
雖然已經很晚了,但是做為保守派的代表人物岳衛,確是毫無睡意。
因為他的兩個親孫子岳如火和岳如勾離開岳家已經有幾天時間了,按照之前的估計,早就應該帶著被綁架的岳飛靈回來了才對。
誰曾想,他們不僅沒有將岳飛靈帶回來,而且他們自己也沒有回來。
岳家,已經在嘗試聯繫兩人了,但是卻根本聯繫不上。
這都幾天了,難道他們像岳飛靈一樣,也被青山安保公司給扣押了?
如果這是這樣的話,那麼岳家的顏面,何在啊?
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
再拖下去,指不定他的兩個親孫子要出問題。
岳家主宅,又一次的被動用了。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很晚了,很多人已經睡下了,但還是爬起來穿好衣服來到這裡,一個個哈氣連天的。
「岳老,深夜召喚我們來到這裡,不知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岳關山打著哈欠看著岳衛。
其實,他心裡清楚的很,能讓岳衛這個快要入土的老頑固在意的東西已經不多了,無外乎岳家的祖訓、岳家的顏面。
另外,就是他的兩個親孫子了。
岳關山心中冷笑,青山安保公司,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啊,直接扣押了岳如火、岳如勾兩人。
這完全符合他的猜想。
「不好意思各位,這麼晚了將大家叫過來。」
岳衛老臉陰沉的仿若要滴出水來,沉聲說道,「我覺得我們可能低估了青山安保公司,我懷疑,岳如火、岳如勾也被他們扣押了。」
如果能夠未卜先知,他一定不會讓他的兩個親孫子去青山安保公司去接回岳飛靈的。
而他當初之所以會答應,是想著讓他們去做這件毫無危險的事情,等到回到岳家之後,他可以幫忙造勢,從而提升兩人在岳家中的影響力。
在岳家這樣的大家庭里,影響力越大,所能擁有的好處也就越大。
誰曾想,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呢?
「這個青山安保公司還真是囂張啊。」
岳關山怒道,「不僅扣押了犬子,還扣押了岳老的兩個愛孫,如此辱我岳家,真當我岳家,是好欺負的嗎?」
「哎……」
就在這時候,一聲嘆息之聲傳來,「我們岳家,身為隱世家族,本應凌駕於世俗之上,誰曾想,一個小小的安保公司而已,竟然就敢辱我們岳家。」
「時代在變,我覺得我們也要懂得變通,不應該繼續恪守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
又一人說道。
「沒錯!不繼續恪守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並不代表我們欺師忘祖,而是一種變通。」
「我覺得我們的職責,是守護那件東西,這才是最重要的。」
「以前我們採用隱世的方式,但是現在,我覺得沒有必要了,不管我們身在何處,都可以好好的守護那件東西。」
「想想曾經無比強大的清王朝吧,曾經強盛一時,但最後因為閉關鎖國成為西方列強欺負的對象,割地賠款,喪權辱國,前車之鑑啊,我不想我們岳家走上這樣一條路。」
激進派的人紛紛開口。
時機,來了。
這一次,岳關山沒有再制止他們發言,因為想要推動岳家出世,不是他一個人力量可以做到的,他需要有人推波助瀾。
激進派的人各抒己見,至於保守派那邊的人,則都沉默了。
如果是平時,激進派這邊的人說要讓岳家出世,那麼他們早就反駁了。
但是這一次,沒有。
因為現實就擺在眼前。
哪怕岳家再是厲害,但是如今世俗中的人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麼就沒有存在感,沒有威懾力。
以至於一個小小的安保公司,都可以扣押岳家的人。
保守派的人,他們的想法第一次發生了動搖。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匯聚到了岳衛的身上。
因為他是保守派的領軍者,而且岳如火、岳如勾都是他的親孫子,他的態度將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見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自己,岳衛面色陰晴不定。
他也明白,他的話將會對岳家產生深遠的影響。
如果他也支持岳家出世,那麼岳家,必然就要走出這片深山,出現在世俗之中了。
實際上,對於出世,他曾經也認真的思考過。
最終,打消了這個念頭。
之所以打消這個念頭,不僅僅是因為有著祖訓的存在,他也考慮過,岳家,已經隱世了這麼多個時代,哪怕對於世俗一直有關注,但想要在短時間裡融入世俗之中,很難。
到時候,岳家可能會處在一個非常尷尬的局面上。
猶如騎虎難下。
「岳家出世,這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
岳衛沉聲說道,「我覺得接下來,我們需要派遣真正無敵的高手前往青山安保公司,讓青山安保公司真正的明白岳家的強大之處,不是他們能夠抵擋的。」
岳衛不敢說出真正讓岳家出世的話,一旦出現什麼差池的話,那個責任,是他承擔不起的。
實際上,他相信這種情況,不僅僅是在岳家,在其他的隱世家族,也定然有這種情況存在。
但其他的隱世家族,也都沒有出世,這說明,都有著各方面的考慮因素。
雖然隱世家族很強,但在出世這件事情上,依然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家主,我提議派岳戰,岳狂前往青山安保公司。」
岳衛沉聲說道,「他們兩人痴迷於武道,實力強大,都是半步化境的武者,以他們的實力,足以橫掃整個世俗界了。」
「可以是可以……」
岳關山眉頭皺了皺,沉聲說道,「不過,岳戰、岳狂不知道在深山哪個角落裡修煉,想要找到他們的話,估計需要幾天的時間。」
「無妨!」
岳衛淡淡的說道,「只是將那兩個不成器的小子多關兩天而已,他們這一輩的人,都是溫室中的花朵,藉此機會,好好磨練他們一下,讓他們常常挫折的滋味,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
「家主,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