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塊?
張巧花的父母、還有她的弟弟張二蛋,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桌面上的十萬塊,呼吸急促!
十萬塊啊,他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錢呢!
「我的,這錢都是我的!」
張二蛋突然間大叫一聲撲了過去,將錢給摟在懷中!
「收起來,將錢給收起來!」
張大德走過去,就要將錢給拿過來,不過張二蛋確是將錢緊緊的護在懷裡。
「你這孩子!」
張大德不悅的說道,「這錢是你的,沒人和你搶,我收起來等你結婚的時候拿出來用!」
「不要你收,我自己收就好了!」
顯然,就是對自己老子,張二蛋都不放心。
至始至終,三人的目光都放在那十萬塊上,都沒有看張巧花一眼,以至於張巧花和王鐵柱是什麼時候走的,他們都不知道。
拉著張巧花離開家後,王鐵柱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心中的怒氣,也慢慢的消散。
什麼樣奇葩的父母都有,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巧花姐,對不起,我剛才不該那麼衝動的。」
王鐵柱看著張巧花,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開口說道。
他剛才說的話有些沖,說張巧花和他們再沒有任何關係了。
「沒事,不怪你。」
張巧花含情脈脈的看著王鐵柱,柔聲說道,「本來我還對他們心懷一絲幻想,這一次,我是徹底的寒心了,在他們心中,根本就沒有我,我這次離開家,以後可能也不會再回去了,謝謝你,鐵柱,那十萬塊,我會慢慢還你的。」
「什麼十萬塊?沒有的事情。」
王鐵柱搖頭。
十萬塊對於他來說,不值一提,但對於張巧花來說,就是一筆巨款了,他自然不會讓張巧花來還。
「鐵柱,謝謝你!」
張巧花目光如水的看著王鐵柱,說道,「鐵柱,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怕自己會愛上你!」
張巧花那如水的目光令王鐵柱心中為之一顫,有些話他差一點脫口而出,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
有些話,他不能說。
實際上,他對張巧花也不是全無感情,不過他心中也清楚,對於張巧花,他只是略有好感而已,他和張巧花一樣,更多的迷戀對方的身體。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到田地里去看看吧。」
王鐵柱轉移話題,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在張巧花的帶領下,王鐵柱來到田地里,一番考察之後,很是滿意。
以大張村的耕地情況,完全可以滿足草藥的種植。
當下,王鐵柱直接去了大張村村長的家裡,當得知王鐵柱想要承包土地大搞草藥種植的時候,大張村的村長無比的高興,特別是當王鐵柱拿出十萬塊的定金時,更是對王鐵柱保證,他肯定能夠說服村民幫王鐵柱種地。
實際上,哪需要村長說服村民?只需要他開出豐厚的工資,村民們肯定主動踴躍的報名!
為了款待王鐵柱,村長買了豬頭肉、花生米,還有一些涼菜,又讓他老婆殺了一隻公雞,吃過飯後,王鐵柱和張巧花從村長家裡離開,此時,夜幕已經降臨。
「走,回縣城。」
王鐵柱揮了揮手,因為張巧花和家裡鬧翻了,是不可能回家的了,如此一來,就沒有住的地方了。
只能回縣城,明天再來大張村將其他的事情搞定。
「這麼晚了,你又喝了酒,不能開車了。」
張巧花搖了搖頭,說道,「去我朋友家暫住一晚上吧。」
在張巧花的堅持之下,他又喝了酒,的確不能開車,於是只能作罷。
在張巧花的帶領下,來到村民齊小飛家。
齊小飛,是大張村唯一的大學生,畢業以後,並沒有留在城市裡工作,而是回到了大張村,至於原因,是因為他的父親死的早,而他的母親,在他畢業那年突然間得了怪病,癱瘓在床,他只能捨棄了城市裡的好工作,回來照顧母親。
而齊小飛的老婆蘇珊,是張巧花的好朋友,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關係非常好。
「我聽說你回來了,還以為你不來看我呢。」
蘇珊拉著張巧花的手,無比的開心,將目光轉向王鐵柱,笑著說道
,「這位帥哥,你還沒給我們介紹呢。」
「這是……這是王鐵柱。」
張巧花有些尷尬的開口,畢竟她和王鐵柱不是夫妻,但不管蘇珊還是她老公齊小飛看向兩人的目光,都很明顯的認為他們是一對。
「這名字……實在!」
蘇珊笑著開口,然後對齊小飛說道,「小飛,你去將我們隔壁的房間收拾一下。」
「好的。」
齊小飛點了點頭,轉身向著後院走去。
「我來幫你!」
王鐵柱跟上去,來到後院的偏房。
後院偏房有三個房間,其中一個放置雜物,而另外兩個房間都是臥室。
「不好意思,因為有段時間沒人住了,所以需要收拾一下,家裡簡陋,讓您見笑了。」
齊小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沒事兒。」
王鐵柱笑了笑,一邊和齊小飛收拾房間,一邊問道,「剛才在堂屋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中草藥味兒,家裡是不是有人臥床不起?」
剛才他在堂屋裡大致看了一眼,發現齊小飛的家裡很簡陋,連一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再加上堂屋裡瀰漫著中草藥味道,王鐵柱猜測他家裡應該有病人,而且應該很久了,否則的話,不會將一個家庭拖成這樣的。
聞言,齊小飛嘆息一聲,伸手扶了扶眼眶上的眼鏡,說道:「是啊,我媽得了重病,肌萎縮側索硬化,也就是俗稱的漸凍症,兩年沒有下床了。」
「漸凍症?」
聞言,王鐵柱面色變的嚴肅了起來。
漸凍症,目前在國際上,屬於一種不治之症,一般得了這種病的人,很難活過三到五年!
這種病,一般男性患者居多,而女性患者比較少。
「是啊,漸凍症。」
齊小飛苦笑一聲,說道,「這種病基本上不可能治癒的,只能拖一天,是一天了。」
現在,他的母親就靠著喝一些中藥來維持,而常年累月的吃藥,也早已經將這個家給拖垮了。
「能帶我去見一見你的母親嗎?」
王鐵柱沉聲說道,「我是一名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