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王鐵柱便留在了血色酒吧中過夜。
血色酒吧,是趙龍的大本營,趙龍也經常留在這裡過夜,所以自然不會缺少房間。
王鐵柱不是被打之後,不還手的主,李家請殺手殺他,按照王鐵柱的性格,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這一次,他卻沒有立刻做出反擊。
他在等待,等待一個將李家連根拔起的機會。
至於要等到什麼時候,就要看刁川的能力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吃過早餐之後,王鐵柱準備回青山村。
按照之前和葉冰凝、蘇小汐的討論,未來籌建公司的話,他要負責草藥擴大生產種植這一塊,他準備回青山村著手這一方面的準備工作。
想到要回到青山村,王鐵柱心中一動,他記得幾天前,蘇建和他說過,不超過一個星期,青山村就可以通公交車了。
不知道通了沒有?
王鐵柱掏出手機給父親王大壯打電話,得知公交車在三天前就已經開通了。
因為通往青山村的道路上,並沒有其他的村子,所以這條線,屬於是青陽縣城城西公交站到青山村的直達線,中間沒有任何站點的停靠,如此一來的話,不會因為上下客而耽誤行車時間。
目前初步的方案是每天兩班車,從青山村出發前往青陽縣城的是早上六點,和下午六點,而從青陽縣城前往青山村的是早上七點,和下午四點。
這樣的話,青山村的村民來縣城辦點什麼事情,完全可以做到早出晚歸,方便多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七點半了,錯過了早班車,如此一來,就只能坐下午的班車了。
好在王鐵柱也沒有什麼急事,擴大草藥生產種植,這可是長久的計劃,不急於一時。
下午三點五十,王鐵柱出現在城西公交總站,找到通往青山村的公交車。
上車。
「鐵柱哥!你也在呢!」
就在這時候,一個欣喜的聲音傳來。
「婷婷,這麼巧啊。」
看到鍾婷,
王鐵柱笑著走了過去,在鍾婷身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是啊,鐵柱哥,好久不見了呢!」
鍾婷自然的挽著王鐵柱的一隻手臂,將小腦袋靠在王鐵柱的肩膀上。
兩人是鄰居,從小一起長大,可謂是青梅竹馬,雖然現在已經長大了,但鍾婷看到王鐵柱時,還是下意識的親近他。
鍾婷親昵的態度,令王鐵柱有些尷尬,不過,他也沒有推開鍾婷,在他心中,鍾婷就像是他的親妹妹一樣。
「婷婷,這段時間,你去哪了?我在村里都沒怎麼見過你啊。」
王鐵柱笑著問道。
當然,王鐵柱他自己也忙,基本上早出晚歸的,在家的時間也比較少。
「我這段時間在學駕照啦!」
鍾婷笑著說道,「就住在縣城姑媽家裡,沒有回村呢。」
「哦?學駕照?我在金門,你在哪個駕校啊?」
王鐵柱眉毛一揚,問道。
「我在大通。」
鍾婷皺了皺鼻子,說道,「難怪我沒看到鐵柱哥呢,原來不是一個駕校。」
王鐵柱點了點頭,不過,就算在同一個駕校,兩人遇到的概率也不會高,因為他不管是科目二,還是科目三,都只去練了一次,然後就被教練攆滾蛋了,說他不合適開普通汽車,比較適合開飛機。
兩人有說有笑,而車上,其他的村民也彼此攀談了起來。
「東嬸,你這鐲子怪漂亮的,多少錢買的啊?」
「兩千八!」
「哎喲,咋這麼貴呢?」
「以前結婚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現在補一件,女人這一輩子,要是連件首飾都沒有,那不是白活了嗎?你別說我,你這金項鍊,也不便宜吧?」
「還好啦,四千八!」
「四千八?翠花你男人真疼你啊,竟然捨得給你買這麼貴重的項鍊呢。」
「貴什麼啊?冬梅姐買的才貴呢,項鍊加鑽石戒指,加起來一萬多塊呢。」
「這麼多錢?真的嗎?冬梅姐?」
「
別瞎說,我這又不是自己戴的,這是給以後兒媳婦準備的,我準備再過兩天,就去村西老楊家提親。」
幾個女人坐在一起,鬧哄哄的說著,聲音很大,不僅車裡能聽到,甚至於就連站在公交車外都能聽見。
王鐵柱的眉頭微微皺了皺,雖然幾個人看似在聊天,但卻存在著明顯攀比、炫耀的意思。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不過,這是別人的事情,他這個外人,也管不著。
很快,到了公交車發車的時間,司機吆喝一聲讓大家坐好了,然後便發動公交車,駛出公交站。
一路上,一群女人嘰嘰喳喳個不停,令王鐵柱頗為無奈。
公交車行駛在毛石路上,速度並不快,大概在六十碼左右,有一種微微顛簸的感覺。
畢竟,這只是毛石路,而不是柏油路,再加上山路一旁還是懸崖,速度太快的,相應的也就危險一些。
「鐵柱哥,我們後面有一輛麵包車,估計司機是個新手吧?開的好慢哦,還沒公交車開的快呢。」
這時候,鍾婷笑著說道。
剛才她扭頭看了一眼,又發現了公交車身後跟著的那輛麵包車。
嗯?
王鐵柱眉頭一揚,扭頭看了一眼,果然,在公交車身後,慢悠悠的跟著一輛麵包車。
公交車,是貼著山崖壁的那一側行駛的,留下了足夠超車的空間,為何這輛麵包車不超車?哪怕是個新手,也沒理由跟在公交車屁股後面慢慢的跑吧?
這條山路,通往的唯一村落就是青山村,這輛麵包車,要去青山村嗎?平時,可很少有車子去青山村啊。
王鐵柱心中,出現了一絲不安的情緒,他剛才轉過頭看的時候,發現麵包車司機是個穿著背心的大漢,一隻手開著車,另外一隻手夾著煙,將手臂搭在駕駛窗上,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新手?
真正的新手開車,那都是雙手握著方向盤,正襟危坐的!
而且,在副駕駛座位上,同樣坐著一名大漢,一臉的橫肉,看上去就不像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