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在瞬間。
顯然,蘇小汐、葉冰凝等人都被嚇住了。
以至於坐在那裡,並沒有什麼動作。
直到王鐵柱的怒吼聲音響起,她們這才反應過來。
不過,就在這時候,一道身影,突然間出現在子彈行進的路線上。
是曹龍。
就在王鐵柱、公羊緲、朱武三人衝出去殺人的時候,他駕駛汽艇,沖向蘇小汐、葉冰凝她們所在的汽艇。
他要保護她們。
不過,因為本來兩個汽艇間就有一定的距離,再加上之前王鐵柱衝出去的時候,汽艇自由滑行,速度慢下來了。
結果,根本就追不上去。
現在,子彈已經呼嘯而來。
曹龍別無選擇,只能以肉體去擋子彈。
此時,他體內的真氣,完全的調動。
「噗噗!」
下一刻,血花四濺,數枚子彈打中曹龍的身體。
「轟!」
曹龍慘叫一聲,身體跌落在水中。
水面,頓時就被鮮血給染紅了。
曹龍還只是半步化境,並不是真正的化境,無法做到靈氣外溢,形成靈氣護盾。
如此一來,就無法擋住子彈的衝擊。
「曹龍!」
王鐵柱雙眼頓時就紅了,
眼睜睜的看著曹龍中彈落水。
然而,曹龍雖然以身體擋住了部分子彈,但卻無法擋住全部的子彈。
依然有子彈射向了蘇小汐、葉冰凝等女所在的那條汽艇。
此時,聽到王鐵柱的怒吼之聲,五女都下意識的蹲下身子。
「嗖嗖!」
至少還有五枚子彈躲開了曹龍的攔截。
「小汐,躲開!」
就在這一瞬間,王鐵柱的頭皮都要炸開了。
因為,有兩顆子彈的位置比較低,哪怕她們蹲下來,都無法躲開。
而那兩顆子彈前進的目標,正是蘇小汐。
然而,當王鐵柱聲音響起的時候,蘇小汐再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不!」
王鐵柱發出一聲絕望的怒吼。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一道身影,突然間將蘇小汐撲倒在遊艇上。
「噗噗!
」
血花四濺。
子彈透體而入。
被壓在下面的蘇小汐沒有中彈。
驚魂未定。
當她抬頭時,看到的是秦柔那柔和的目光。
「你……沒事吧?」
秦柔眼神柔和,張開嘴,但嘴角,確是有鮮血不斷的流淌。
「小柔,小柔!」
蘇小汐腦中「轟」的一下就懵了。
是秦柔,幫她擋住了子彈。
「小柔,你不要有事,你不要有事啊。」
蘇小汐哭了,看著秦柔那逐漸蒼白的笑臉,心中劇痛。
「噗!」
另外一邊,看到秦柔中彈,王鐵柱一瞬間,臉上血色全無,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一屁股坐在了汽艇上。
這一瞬間,他感覺渾身的力氣,被一下子抽光,大腦一瞬間,一片空白。
「小柔!」
「小柔姐,你不要有事,你不要有事啊。」
「快,快止血,止血啊。」
王鐵柱大腦中一陣轟鳴,這一刻,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直到……聽到了蘇小汐、葉冰凝等人的哭喊之聲。
大腦猛然間一個機靈,王鐵柱身體一震,身體中,湧出一股力量。
他現在還不能放棄。
秦柔還有救。
很快,王鐵柱就來到了秦柔所在的這艘汽艇上。
這時候,中槍的曹龍,也被公羊緲從水中給撈了出來。
曹龍身上,中了數槍。
不過,好在他是一名武者,雖然體內的真氣不能透體而出,形成護盾。
但是,卻可以阻止子彈進入體內更深的位置。
他並沒有生命危險。
曹龍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秦柔的情況,卻要嚴重的多。
「小柔!你怎麼樣了?」
王鐵柱將秦柔抱在懷裡,看著秦柔那慘白的俏臉,心中撕裂般的痛。
當發現子彈正好從胸口穿透而過的時候,王鐵柱心頭為之一沉。
當他給秦柔把脈了之後,更是一陣天旋地轉。
兩顆子彈,一顆擊中了心臟,一顆擊中了肺葉,都非常的致命。
王鐵柱趕忙從身上掏出迷你的銀針盒,快速的出手,封
住心臟位置的血脈,先吊住秦柔的命。
哪怕他有驚天醫術,面對著秦柔這致命傷痕,也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子彈,必須要儘快的從體內取出,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沒有手術條件。
而他,同樣無法用靈氣,將子彈硬生生的逼出體外。
因為子彈壓迫著心臟,如果擅動的話,必死無疑。
他必須要儘快給秦柔做手術,才有可能救回秦柔一條命。
「快上岸,上岸!」
王鐵柱怒吼。
「我來開船!」
公羊緲已經跳到了這艘汽艇上。
為了讓汽艇以最快的速度上岸,除了王鐵柱和秦柔外,其他人,都已經到了另外的一艘汽艇上。
躺在王鐵柱的懷裡,秦柔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虛弱的說道:「小柱柱!能死在你的懷裡,也沒什麼遺憾了!」
「放屁!」
王鐵柱怒吼,雙眼一片猩紅,「我是神醫,我不讓你死,閻王爺來了,都不能將你從我身邊帶走!」
秦柔笑了笑,說道:「小柱柱,也許這樣的結局,對你,對我,對小汐來說,都是最好的。」
「你不許胡說。」
王鐵柱眼中淚水不斷的流淌,這不是他要的結局。
「現在,你不要說話,我發誓,一定會救你,我發誓!」
此時,另外一艘汽艇上,蘇小汐淚流滿面,秦柔,是為了救她,才會中槍的啊。
否則的話,現在中槍的人,就是她了。
如果秦柔有個三長兩短,她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如果秦柔有一個三長兩短,她又怎麼面對王鐵柱?
「小汐,秦柔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葉冰凝不斷的安慰蘇小汐。
然而,她的心中,卻非常的不樂觀。
她也是醫生,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就算他相信王鐵柱的逆天中醫術,但是……
那兩槍的位置,實在是太致命了。
如果不是王鐵柱用銀針給秦柔續命,秦柔已經香消玉損了。
汽艇,在泰晤士河上咆哮,距離河岸,越來越近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秦柔的身體,突然間顫抖了起來。